蕭琳遇險(1 / 2)

唐玉聽得一怔, 他隻知道傅迎白是巫族,會一些旁人沒怎麼見過的旁門左道巫法, 卻不知道她是鬼巫。

巫族分為人巫、鬼巫、妖巫。最常見的是人巫, 其次是鬼巫,鬼巫傳承早在滅巫之變以前, 就沒落了。而妖巫斷絕地更早, 在上古時期, 就被他族聯手斷滅傳承。

蕭贏走到唐玉身邊, 看見他手機上的紅包金額, 不禁點頭道:“200塊不少了, 難得你能從吝嗇鬼手裡摳出200,她平時手上的錢怕是隻進不出的。”

傅迎白:“……”她不確定蕭贏這話是嘲還是誇, 全當是誇了,反正甭想讓她再加錢。

“蕭老板, 這次來,我是想替我這位朋友討個人情。”傅迎白朝許琬招招手,看向她的眼神格外柔和。

“不瞞您說, 許琬是我故人之女,舒文毓身上的情咒也是我擅自做主替她下的。”

唐玉聞言皺眉:“我們南巫北道有規矩, 不能用自己的特殊能力, 去對付普通人……”

不等他說完, 傅迎白就語氣淩厲地打斷:“那是你們的規矩,不是我的,我隻是一介散巫罷了。”

“更何況, 蕭老板作為巫族人間行走,不也知法犯法,沒有遵守南巫北道的規矩?”

見唐玉不說話,傅迎白轉向許琬,拉著她的手,拍拍她的肩膀稍作安撫後,才開口:“蕭老板,我對符咒一脈,隻是略知一二,許琬身上的巫咒,若我沒猜錯應該是您的手筆,旁人若要害她,不會用巫咒這麼罕見的辦法,更不會隻是讓她每天昏睡半日。”

“還望蕭老板,高抬貴手,給她解了這昏睡咒。”

“可以。”蕭贏手指微動,當即便解了咒,她本也不是想為難許琬。不過是引她們過來罷了。

“還有其他事麼?”

“還有一件事……我想讓蕭老板出手,給人下一道真言咒。”傅迎白視線掠過唐玉,似是想到什麼,又補充道,“實在不行,唐先生給我一隻真言蠱也行的,如果你有的話。”

唐玉有點被她的語氣刺激到,什麼叫“實在不行”、“如果你有的話”?

……好吧,他確實沒有,前陣子他養的蠱大都被藤崽吃的一乾二淨,新的一批還沒養出來。

唐玉看著傅迎白就有點糟心,也不想讓她舒服:“我的真言蠱,以往單隻售價就是這個數。”他伸出五根指頭。

“你要向我師父討要真言咒,效果隻會比我的真言蠱更好,起碼也不能低於我的價格吧?”總之彆想用兩百塊就打發所有人。

傅迎白臉上一陣肉痛,隨即看了眼蕭贏,隻得又老實給唐玉轉了一個紅包。

唐玉打開一看,氣得後槽牙疼,這次連兩百都沒有,隻有五十塊!

他說的是五十萬好麼!

蕭贏失笑拍拍唐玉的肩膀:“兩百五就兩百五吧,她還願意加五十已經不錯了。”畢竟是一隻活了上百年的吝嗇鬼,摳成這樣也挺不容易。

“真言咒用起來不便,倒不如我給你一張真言符。” 說罷,蕭贏抬手憑虛畫符,繼而凝為一張半虛半實的巫符,交與傅迎白。

後者快速收下,一點反悔機會都不給他們。

蕭贏:“……”不愧是吝嗇鬼,總能讓人莫名其妙地手癢想打鬼。

傅迎白笑著抱拳一禮:“不愧是大巫,這一手憑虛畫符,畫虛為實,著實厲害。”

“蕭老板,其實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唐玉瞪大一雙漂亮的眼眸,難以置信地看著她,懷疑眼前這鬼,壓根不懂得什麼叫“適可而止”。

蕭贏倒是好脾氣,攤手道:“但說無妨。”

反正都五十塊賣出一張真言符了,也不差那麼點事了。

許琬朝他們微微躬身,聲音苦澀悲哀:“是我腹中胎兒的事,幾個月前我意外流產,流下一個成形的女胎,當時月份已經很大了,險些要了我的命,……我很受打擊,一直緩不過來,夜裡也總夢到我的孩子在哭著喊我,我很想再見一見她,送她入輪回轉世。”

傅迎白顯然是真的在意許琬,哪怕已經知道這事,聽她再說起時,表情仍有無法掩飾的隱怒。

唐玉有些不解:“我記得,鬼嬰一說隻是普通人杜撰,實際上未出生的胎兒,靈智不足,是無法成鬼入夢滯留人間的,起碼要兩三歲的孩子,才形成鬼童。”

許琬聞言急道:“不是的唐先生,我真的沒有騙你,我聽到我的孩子在哭,她在喊我,我想見她,真的很想……是我沒有保護好她,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說到後麵,許琬的情緒明顯失控,蒼白的臉上滿是淚水,她已經聽不到彆人說什麼,隻一個勁怨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孩子,聲聲泣血,讓人聞之心有不忍。

蕭贏上前一步,在許琬頭頂輕拂而過,接著她身子一軟,昏睡了過去。

“她現在情緒狀態很糟糕。”唐玉歎氣道。

他沒有孩子,也不敢想象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師父,那孩子真的成了鬼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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