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結束後,多方人士開始密切關注起了這個新起之秀莊文玉,其中最為明目張膽的就是太子勢力的人。再幾度邀約被阻攔下來的時候,太子直接出宮堵住了蕭沐。太子之前幾次明示暗示讓蕭沐轉投明主,蕭沐卻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早已讓太子不耐煩起來。這次出宮,太子打算給這個謀士最後一次機會,若是這一次他再不珍惜,可就彆怪他不知道憐香惜玉了。
蕭沐在去三皇子羅厲玨府的路上就被太子一行人攔了下來,太子此行帶了不少附庸他名下的人,權勢嚇人。太子裝作溫文爾雅的開口:
“文玉這是要去哪啊?”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蕭沐擺明了是去三皇子的府上。
太子裝出來的樣子實在不走心,就像是帶上了一件劣質的麵具,誰都可以看出太子溫文爾雅表相背後的來者不善。蕭沐小退兩步,臉上看不清什麼表情,拱手:
“回太子殿下,草民正要前往三殿下府上。”
“想來三哥那兒也沒什麼事的,我邀你前去我府上相聚可是邀了好幾次了,文玉一次都沒回應我,真是讓吾傷心。”
跟他一起來的大臣也開口道:
“莊文玉,讓太子殿下傷心可是不好的。”
太子眯了眯眼睛,任憑他的附庸們說著帶著些許威脅的話。一名大臣上前兩步,想要拉住蕭沐的胳膊,將他拉到一旁說話,而蕭沐表情忽而變得冷淡,避開了他的手。那副冷淡的樣子,十足十的體現出了一個文人的孤高冰潔,寧折不彎。
太子伸出猩紅的舌尖,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嘴角,喉頭發緊。不得不說,莊文玉的美是超越性彆的,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莊文玉相貌不是頂尖,卻能勾得太子這種見過無數美人的人心頭發癢,葷素不忌的恨不得立刻將他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看著他孤高的表情破碎,嚶鳴出聲。
“識時務者為俊傑,相信你應該明白得很。”太子之前對著莊文玉實施過利誘,知道此人不在乎身外之物,所以他們直接開始威逼了。
身後跟著的護衛同時上前,場麵瞬間緊張了起來。太子等人半請半逼的劫下了三皇子的人,將蕭沐帶到了府上,請他喝下了一杯摻了料的酒。
三皇子在府上左等右等沒有等到他的謀士,心下焦急,認定了莊文玉應該是出了事,便讓人去打聽。果不其然,羅厲玨眼神深沉,聽到下屬說莊文玉被太子等人帶走。
帶走蕭沐的一行人中,有丞相之子,禮部尚書等等權勢大臣,太子還特意選擇了蕭沐例行去三皇子府的日子強行帶走他,簡直就是當著眾人的麵打羅厲玨的臉。太子就是故意挑這個時間來的,帶來了一眾的人不僅是在威脅著蕭沐,還是在威脅著羅厲玨。
我們將你的謀士帶走用的理由是有緣想一起談談事宜,你三皇子若是想要乾預此事,就是不識趣也不給他們麵子。當真是大手筆的很,想讓他三皇子吃一個暗虧,在眾人麵前失了麵子……
三皇子羅厲玨晦暗不明的笑了一下:
“通知李徒,尚束,我們去太子府走一趟。”他三皇子可不是輕易能受威脅的人,想動他的文玉,他絕對會把人拔下一層皮來。
他的人可沒那麼好動。
三皇子帶著一群大臣直接來到了太子府上,正巧看到了太子半強迫的逼著蕭沐喝下了一杯酒。羅厲玨一股怒火瞬間從心底燒出,他怎麼敢?!
真當他是一隻小貓沒有爪子的麼?!也許曾經的他很無力,可在蕭沐的催化下,羅厲玨已經成長為一隻凶猛的老虎,擇人而噬。
文玉本就身體弱,他給他喂了什麼?!
羅厲玨強硬的走上前,將蕭沐拉到了自己身後,一點兒情麵都不給太子留下,就連麵上僅剩的一絲虛偽的兄弟情義也被他徹底扯了下來。
太子看著羅厲玨盛怒的眼睛,心頭不由一慌,這羅厲玨瘋了?為了一個謀士敢跟他撕破臉皮?!太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聲厲色荏道:
“三皇子這是何意!見了本殿下還不行禮?!規矩難道還要本殿下教導你麼?!”
羅厲玨隻冷冷的留下了一句:
“嗬,太子今後可得當心了。”
語音落下,便帶著蕭沐頭也不回的離去,留下被明晃晃威脅氣的半天說不出話的太子與不敢吭聲的太子附庸。
羅厲玨將蕭沐帶回去後,立刻請了太醫上門為蕭沐檢查身體,太醫在細細的把了脈之後,歎了口氣,半晌沒有出聲。在羅厲玨的詢問下,才不得不開口:
“怕是……沒有多少日子可活了。”
“什麼?!”
一時之間,三皇子府上兵荒馬亂,三皇子赤紅著眼睛,心口一陣陣發疼,就好像是被生生挖肉,不敢相信太醫說的話。
他的文玉……活不過三日?往日與蕭沐相處的畫麵一幕幕閃過眼前,他看著蕭沐慘白的臉色,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顫抖著聲音:
“文玉……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的身側要留給誰呢?”三皇子將蕭沐冰涼涼的手貼在自己的臉側,即將要失去這個人的恐懼淹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