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彆受一點點傷啊。”他的語調華麗又悠長,好像古代戲子一般。
他摸著蕭沐嘴唇的手涼得可怕,蕭沐幾度昏死過去,又被這涼意刺激得幾度醒了過來。
“你可是我的……”邪主的話越來越輕,輕到聽不清。
蕭沐意識又模糊起來,邪主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把自己冷冰冰的嘴唇貼到蕭沐的嘴上,吮吸掉他唇上的血液。
真甜。
他隨手把他放在地上,沒去管那幾個跑掉的螻蟻,化作一股邪風離去。
邪主走後,蕭沐被舔舐得嫣紅的嘴角若有似無的輕輕勾起。
總算是把這個家夥引出來了。
他在這個世界呆了這麼多年了,心裡早就膩歪得不行。恰好他之前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小秘密,讓他看到了趁早結束這個任務的希望。
至於他的客人想要魔替他在這個世界好好的回饋那些他曾經對不起的妖鬼們,魔表示他可是有按照客人要求去做到呢。隻不過魔現在有點點不耐煩,小孩子過家家一樣的性格偽裝久了,感覺靈魂都要生鏽了。
他可沒有偷懶,隻是商人都是狡猾的,不是麼?
……
巷子口。
李夏手拿羅盤,看著靜止不動的指針,臉色一黑:
“有人殺了那隻蛾子精。”
他找了那隻蛾子精大半年,好不容易追到那隻蛾子精,把它打成重傷,本以為能將它收服了,沒想到那隻蛾子精竟然還有力氣逃跑。而他再一次追到那隻蛾子精的時候,那隻蛾子精已經被人搶先一步殺了。
“可惡!肯定又是那些自詡正義的傻逼靈者壞我好事!”
李夏氣的直跺腳,前些日子那個瘋子莫名其妙出現把他養的妖打死了不少,剩下幾隻要死不死,本想著煉化一隻大妖怪一雪前恥,鬼知道他看上的這隻妖怪又被人橫插一腳。
他不死心的走進小巷,想要確認一下蛾子精是不是真的死了。蛾子精的屍體已經被邪氣撕得乾乾淨淨,渣也沒留一點。李夏什麼也沒有發現,卻看到了一個倒在地上身影。
感覺到那個人身上的靈力波動,李夏幸災樂禍的笑了一笑:
“這不會就是殺了那個蛾子精的傻逼吧?”
李夏用腳踹了踹蕭沐:
“死了沒?”
地上的人一聲不響。
李夏蹲下身子,把人翻過身去。蕭沐緊閉著眼睛,在昏迷中眉頭還是皺得緊緊的,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疼得無意識的在顫抖著。
那是一種病態得鮮豔的色彩。
李夏看著蕭沐的那張臉,瞬間驚豔,心頭一動,把蕭沐打橫抱起,帶回了自己的居所。
他把撿來的人放到自己的床上,把他的衣服脫掉。蕭沐的上衣一點點被褪去,漸漸露出了他白皙的胸膛。在他胸口心臟的位置,有一個黑色的神秘圖案。那個圖案好像一條帶刺的藤蔓,盤踞在蕭沐的心臟之上。
“你殺了我的蛾子精,你就把你自己賠給我吧。”他笑的開心:“我還從沒有煉化過活人呢。不過你放心,我會小心的,畢竟你長得這麼好看不是麼?”
看著看著,李夏又入了迷,情不自禁的想要低下頭去,給他蒼白的嘴唇增加點血色。他一低下頭,外頭的大門就被人踹開。
“該死!”李夏狠狠罵道:“又是那個瘋子!”
門外十二三歲樣貌的少年冷笑著手撕了撲上來的妖怪,對著剛剛出來的李夏嘲諷道:
“我還以為你是王八成精呢,我這麼打你你都不敢出頭?”
李夏指著少年的鼻子破口大罵:
“安於樂!你特麼彆得寸進尺!我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對我趕儘殺絕!”
安於樂帶著冷笑的臉瞬間陰沉下來,比妖怪還嚇人:
“誰說你沒有得罪我了。”
“你放屁!我之前見都沒見過你!”
“貴人多忘事,你以前可是踹過我一腳呢,我都給你算的明白。”安於樂一歪腦袋,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要不然,我就把你渾身骨頭打碎,就算是一報還一報如何?”
李夏根本不記得有這一回事,他的記憶中他絕對沒有踹過這個小瘋子一腳。在靈界,誰都知道惡名昭彰的瘋子安於樂,哪個不要命的敢得罪他?
他試圖開口解釋,安於樂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彆的靈者多是靠靈術靈符作為攻擊手段,而安於樂卻最喜歡用拳腳。
這段時間,他把李夏玩膩了,此時下手便毫不留情。
李夏的慘叫一聲比一聲微弱,最後真如安於樂所說,他渾身的骨頭都被他一寸寸打碎,就連頭骨都碎得擰巴,死到不能再死透。
安於樂甩了甩手,眉眼中滿是舒暢:
“裡頭好像還有一個人,我今天心情好,也一起殺了吧。”
他步伐輕盈的走進蕭沐的房間,看向蕭沐時一愣。
安於樂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起蕭沐。片刻後,他一拍手,笑嘻嘻的說道:
“啊!我想起你是誰了!”
他彎腰毫不吃力的抱起比自己大的蕭沐,心情高漲。
他還以為這家夥早死了,不過既然被他發現了,這家夥就歸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