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惡心。”蕭沐冷笑一聲,不遺餘力的打擊著狄克爾,“你的所作所為,隻能讓我越發厭惡你。”
“你的品行,言語,存在都讓我生厭,看到你妄圖致艾倫於死地的時候,我厭惡你的靈魂,而現在,我連你的愛都感到惡心。”
“你就像腐肉裡的蛆蟲,我永遠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狄克爾呼吸急促起來,打斷了蕭沐接下來的話:
“你累了,快休息吧。”
他儘量不露狼狽的跑出去,人魚鋒利的譏笑聲隱約在身後傳來,“你害怕了麼?”
他害怕了麼?
不,他不可能害怕!塔西婭會愛上他的,他們隻需要時間!
狄克爾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著自己,他出了關著塔西婭的房間,也不離開,就背靠著牆壁坐了下來,抱著頭一動不動,宛若一座雕像。
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塔西婭,夢中的塔西婭與現實中的塔西婭不斷交織,他有時候甚至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
自從蕭沐被關到這裡後,狄克爾便一步也沒有踏出這座大殿,每一天,他都會進到蕭沐的房間裡,和蕭沐說說話,給他送些水和食物。
長期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環境中,隻有一個人會出現在他的身邊,為他帶來生存需要的食物和水,能聽到的除了自己的聲音,就隻剩下來人的聲音,絕望恐懼憤怒無助等等所有的負麵情緒最終都會轉化為對來人扭曲的依賴。
人魚最初還會開口嘲諷狄克爾兩句,日子一天天過去,人魚乾脆閉上眼睛,一聲不吭,拒絕接受狄克爾的一切消息,若不是胸口還有起伏,她就像是一尊精美的沒有生命的雕像。
她連水都不肯接受,這種近乎是自虐式的封閉肉眼可見的消耗著人魚的生命,她胸口的起伏也越來越微弱。
她的態度就如同她一開始所說的那樣堅定,她厭惡著狄克爾的一切,就連他手中的食物和水都讓她無法接受。狄克爾幻想中的事情全部沒有發生,人魚堅定的意誌不會產生絲毫的偏移。
與其說是蕭沐被狄克爾關著,不如說是狄克爾被蕭沐關著。不知多少天過去了,狄克爾已經放棄了之前的念頭,寸步不離的守在人魚身邊,卑微又可憐的跪在她身旁。
狄克爾不知道他這副樣子和之前天差地彆,他從一個自信滿滿的獵手淪為乞丐,毫無尊嚴的乞求著人魚賜予他愛。
“塔西婭、塔西婭,你看看我……”
蕭沐依舊閉著眼睛,心裡頭有些不耐煩,這些日子狄克爾天天像隻蒼蠅一樣在他耳邊叨叨個不停,翻來覆去也就那兩句話,複讀機一樣沒完沒了。
“塔西婭,你不要逼我,是不是我殺死了艾倫,你就願意看我一眼呢?”
蕭沐睜開雙眼,鼓勵的看向狄克爾。
去吧去吧,正合我意。
時隔多日,人魚這是第一次對他回以反應。狄克爾腦中繃著的最後一根神經徹底斷開,猛地起身壓到蕭沐身上,一隻手上下撫摸著人魚的身體,另一隻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服。
蕭沐勉強按住自己可大的魔脾氣,享受魚水之歡對魔來說沒什麼,但他也不是那種葷素不忌的魔,說白了狄克爾這樣的他看不上。他眼底魔氣閃爍,都這麼長時間了,他給艾倫留了不少印記,艾倫應該足夠找到這裡了。
狄克爾的骨頭冷得生冰,血又燙的沸騰,無論他做了什麼,都不如艾倫的一分一毫。
他親吻著人魚的身體,挑逗著她敏感的部位。小狄克爾早就高高挺起,他啞著聲音,粗重的呼吸中滿是情/欲,“塔西婭,看著我,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男人。”
“你是我的,我會占有你,在你身體裡留下我的溫度。”
被人鎖住手尾的人魚無助的任人宰割,綁架者瘋狂的在她身上予取予求,蹂/躪著可憐的人魚。人魚臉上還保持著麵具一樣脆弱的高貴,寬大的尾鰭無力的擺動著試圖掙紮,長期被剝奪力量又脫離水源的人魚卻連一分力氣都用不出來,打在施虐者身上的力道如同幼貓撓癢,不輕不重。
鎖在她身上粗重的鐵鏈顯出了幾分奇妙的禁忌感,哐啷響聲和狄克爾的喘息交彙。
狄克爾的手往下摸去,在蕭沐的尾巴上來回撫摸,吃吃笑著:
“塔西婭的尾巴是不是隻有伴侶才能撫摸呢?你現在是什麼感覺,惡心麼?”
他破罐子破摔道,“惡心也沒辦法呢,塔西婭,你是我的。”
整個場麵旖旎又讓人血脈僨張,隨便一個人看到都會臉紅心跳,呼吸加快。而落在不眠不休幾日幾夜尋找塔西婭下落的艾倫眼中,鋪天蓋地的憤怒和仇恨讓他幾乎失去了理智。
“碰——”
狄克爾聽到後頭傳來巨大的聲響,回過頭來,一個翻身躲開了艾倫的殺招。艾倫沒想過一下就能殺死狄克爾,隻想著逼開狄克爾,讓他停下手裡的動作。
狄克爾躲開後,艾倫才更仔細的看到人魚的慘狀。人魚有氣無力的被鐵鏈鎖住,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要是他再晚一步,哪怕就那麼幾分鐘……
艾倫假設都不敢去假設,隻要稍微一想,整顆心就如同被火炙烤一樣疼痛到無法呼吸,比被黑龍龍息燒灼還要讓人痛苦。
他僅存的幾分理智,在看到人魚見到他的到來後,眼角緩緩滑下的一滴珍珠似的淚水時,徹底崩塌了。
“狄、克、爾!”艾倫一字一字咬著牙道,恨不得剝其皮拆其骨。
“來的正好。”狄克爾站起身來,眼中亦有和艾倫一樣的血色,彼此的眼神相似無比。
一個眼神的對視,兩個人瞬間纏鬥在一起。
蕭沐終於等來了姍姍來遲的艾倫,卸下魔力,偷偷打了個哈欠,眼角掛著困困淚,還沒等他說句話煽風點火一下,這兩人就像生死仇敵一樣往死裡打了起來。
魔歪了歪頭,眯眼看著兩個人打得你死我活。
狄克爾魔鬥雙修,遠近都能攻擊,艾倫差了一些,隻會用鬥氣近戰。小侍衛的實力一直被狄克爾壓了一截,要不是他被黑龍血淬煉了一次體質,要不了百招,艾倫就會拜於狄克爾手下。
然而就算如此,艾倫的總體實力還是不如狄克爾,兩個人都發了狠要致對方於死地,艾倫一個失手,被狄克爾的火劍刺穿了腹部。
他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後撤拔出火劍,土黃色的鬥氣隻剩下薄薄的一層附在他的身上。狄克爾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少,不斷往外冒著血,再過一會兒不處理傷口,不用什麼致命傷,光是失血就能夠讓狄克爾失去生命。
狄克爾和艾倫不約而同的使出了自己最後的一個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