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身膠囊正式上架各大商超、藥店的時候,消費者一天就將庫存搶購一空,即使各地都進行了排隊限購,一樣無法阻止大家購買的熱情。
沒過幾天,網上陸續出現了塑身膠囊使用感的repo。
有人屬於易胖體質,尋常人的胃口也長到了150斤,被肥困擾了二十多年,服用了塑身膠囊之後,吃了一周多一點的時間,她也恢複到100斤以內了,第一次感受到身體變輕盈,呼吸變順暢,皮膚都跟著變細膩光滑了。
有人曾經的職業需要每天消耗大量的體力,比如運動員、軍人、武術教練等等,他們每天要食用比平常人多的食物,以補充當日消耗的卡路裡,退役或轉職後,運動量減少了,食量不會馬上減少,他們是最容易在短時間內長胖的。
還有人患有暴食症,無法控製自己的食欲,對於自己日益增長的體重完全束手無策,到醫院去切胃也沒有太大的用,他們依舊會再次將自己的胃撐的鼓鼓的。
塑身膠囊的麵市,也讓他們重新獲得了擁有健康身體的機會,塑身膠囊改變了他們的飲食習慣,遏製了他們無法節製的食欲,讓他們恢複了正常體型。
無論是因病變胖,易胖體質,亦或是職業導致,對於所有的症狀,塑身膠囊都能有效的幫助每一個有體重困擾的人。
網上的反饋無一例外,全都是對塑身膠囊的正麵評價。
偶爾網上會有一些不中聽的聲音,會有人現身說法,說自己買了塑身膠囊來吃,結果一點效果都沒有,自己還進醫院了,一場無妄之災花了他五千多,並聲稱自己已經在走法律程序了,要找生產廠商要賠償。
網友們很快就發現了他話術中前後矛盾的地方。
他說錯了醫院的科室,不記得主治醫生的名字,說不出醫生開的藥,拿不出病曆本、繳費單,甚至還沒有塑身膠囊的購買記錄。
最後發現,他當前使用的小號之前一直在給某品牌的減肥茶點讚。
真相瞬間大白了,都是競爭對手卑劣的手段。
一身正氣的網友立馬找到塑身膠囊的品牌方,讓他們也要記得用法律的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
關弘厚的辦事效率也快,當天就讓法務部起草了文件,正式追究此人的民事責任。
當事人馬上出來道歉,可為時已晚,他必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此次事件正好給其他心術不正的人敲響了警鐘,讓他們不敢再打任何歪心思。
塑身膠囊依舊賣得很火,產量永遠都是供不應求,在開年給黛笠帶來了一筆不小的收入。
管賬的塗姐每天都笑開了花。
她現在對公賬上黛笠的錢已經麻木了,但是對自己的分紅還是很滿意的,她開年就掙到了以前做夢才敢想的數額。
領到了分紅,塗姐來跟黛笠請假。
“明天我請個假,我外甥總算從亞馬孫熱帶雨林回來了,我得去看看他,帶他吃頓好的,順便給他置辦幾件像樣的衣服,每次回來都搞得跟個野人一樣”
“唉,我姐走得早,這孩子又沒有其他的依靠,從小跟著我長大,我要是不去看他,就沒人記得去看他了。”
黛笠:“既然難得回來一趟,你就多休息幾天吧。”
“真的可以啊?”塗姐眼前一亮,隨後扭捏地搓了搓手,“咱們公司的活兒那麼多,還有好多賬目沒對,我走幾天合適嗎?”
塗姐無非就是想體現一下自己的重要性,黛笠都開口,那她當然要多休息幾天了。
誰知鄔雪霖突然進來插話煞風景。
“反正塗總你負責核算的賬目大多數都是我在做,你走一天兩天問題都不大。”
他就差直接說有你沒你都一樣了。
塗姐滿臉漲得通紅,不知是氣的還是惱的。
“行,你能乾,你了不起,那活你全乾了吧,我正好多休息幾天!”
塗姐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碎碎念:“最好累死你,到時候我讓你看看,有我沒我的區彆。”
她重重地甩上了門,以傳達自己的憤怒。
黛笠無語了好一陣:“你乾嘛故意氣她?”
鄔雪霖淡淡地掀起眼皮:“難得請一次假,這樣她能休息的沒有心理負擔,不用時刻惦記著工作。”
回想起塗姐臨走前的臉色,黛笠要在心裡為鄔雪霖默哀了,塗姐回來肯定要找他算賬。
“那你犧牲還挺大的。”
鄔雪霖無所謂地聳了下肩:“我在塗總心裡就這一形象,反正她也隻有在有事找我幫忙的時候會給我好臉色。”
鄔雪霖好一片良苦用心,希望塗姐能多陪外甥幾天,誰曾想塗姐當天就回來了。
回來時比離開的時候的火氣還大。
把她新買的,正得寵的,寶貝得不行的包扔在桌上,滾到地上了也不去管。
此時公司裡的員工們吃完了晚飯,正在享受下班後的遊戲時光。
見狀,熱熱鬨鬨的遊戲氛圍戛然而止。
鄔雪霖:“不是吧塗姐,這麼早就回來找我算賬了?不用這麼急,我又不會跑的。”
塗姐剜了他一眼:“跟你沒關係,歇一邊兒去。”
鄔雪霖:“行,沒我的事就好。”
塗姐跟這群人沒什麼好聊的,看看在休息室裡的黛笠,正坐在按摩椅上閉目養神。
她撿起自己掉在地上的包,走了黛笠的休息室。
“出什麼事了,為什麼今天就回來了?”黛笠沒睜眼,她聽到塗姐回來了,一猜就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不然塗姐不會突然回來,更不會生那麼大的氣。
塗姐走到了黛笠的按摩椅麵前,抱起了雙手。
“還不是讓那小兔崽子給氣的。”
黛笠睜開眼看到她氣鼓鼓的模樣:“怎麼氣的你,連一天都待不完?”
塗姐:“說起來我就來氣,去年他不是要跟著他們學校的教授一起去亞馬孫熱帶雨林做研究嗎?當時我就不同意他去,一待就是一兩年不說,那裡的毒蛇猛獸也多,還有未開化的原始部落,有的國家跟地區政局也不穩定,容易出現武裝衝突,有非常多不穩定不安全的因素。”
“他堅持要去,說那位教授研究的方向很有社會意義,他也想在其中出一份力,瞞著我偷偷跑去了,等落了地才打電話通知我,我想抓他回來都抓了。”
“現在我才知道,他就是給人家教授忽悠了,人家教授帶著自己的博士生三天兩頭飛回來,不是要參加論壇峰會,就是要做學術報告,反正忙得不行,就留他一個人在亞馬孫熱帶雨林記錄數據、采集樣本。”
“活兒基本讓他一個人乾了,比字典厚的論文也是他起草寫的,回來要公開講座了,人教授不讓他上台主講,說他有嚴重的視力障礙,上台主講影響不好,還容易出錯,讓同行的另一個博士生上台主講。”
“那個博士生就是人家教授帶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人教授在占他便宜,掠奪他的研究成果,給自己的學生鋪路嘛,結果他看不出來,居然答應了,還認為人教授考慮得周到,我真不知道他是不是讀書傻了。”
“他還說我的看法狹隘,侮辱了他們做學術人的胸襟,我跟他吵了一架,真是氣死我了。”
一通牢騷發出來,塗姐說的口乾舌燥,拿了瓶黛笠休息室裡的新純淨水,大灌了一口後,心裡的火仍舊沒有散。
“黛黛你說我哪裡說錯了,帶項目的那個教授是有問題吧。”
黛笠微微擰起了眉:“他的說辭是有點奇怪,研究成果的署名呢,誰是第一署名?”
塗姐:“誰知道呢,氣得我都沒問。”
黛笠:“剛剛聽你說你外甥有視力障礙,是哪方麵的視力障礙?”
提到這個,塗姐就更氣了,把純淨水瓶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
“什麼視力障礙,就是那狗屁教授找的借口,我外甥就是有點近視,”塗姐用食指跟大拇指比了個尺寸,心虛的降低了嗓門,“頂多是度數有點高,是個睜眼瞎。”
黛笠:“有點高是多少度?”
塗姐:“一千五六吧……但高度近視也不能成為掠奪他研究成果的借口!”
黛笠:“當然不能以高度近視來抹滅一個人的研究成果。”
“黛黛你也覺得我說的沒錯對不對?全讓那小兔崽子給我氣的,我剛才都沒發揮好,不行,我還得跟小兔崽子好好說道說道,戳醒他的豬腦子。”說著塗姐就要給她外甥打電話。
黛笠:“為什麼你不帶外甥去做視力矯正?做完視力矯正,那個教授就找不到借口了吧。”
塗姐:“哪是我不想,是他術前檢查不適合做手術,醫生不給做。”
“那塗姐你怎麼沒想過找黛老板想辦法?”塗姐的嗓門引來了飯後休閒遊戲大軍,此時就擠在休息室門口。
塗姐看了看黛笠,又看向他們。
“換眼球啊?不至於吧,他的高度近視用得著換眼球嗎?”
鄔雪霖倚在門框邊說道:“哪用得著換眼球,老板肯定有彆的辦法治療近視。”
塗姐:“除了做近視手術,不可能還有能治療近視的方法了吧。”
聞言休閒遊戲大軍都樂了,有員工說:“關鍵時候塗總你怎麼糊塗了,不是你自己管老板叫哆啦A夢嗎,有什麼東西哆啦A夢是拿不出來的?”
塗姐興奮地撐在黛笠按摩椅的扶手上:“真的呀?黛黛你真的有治療近視的方法?”
黛笠推開了塗姐,暫停按摩椅站了起來。
隨後瞪向他們:“誰讓你們擅自給我安排活兒的?”
休閒遊戲大軍縮了縮身子。
鄔雪霖無辜道:“冤枉,我是替老板你把心裡話說出來,給你省事兒。”
黛笠沒說話,撥開烏泱泱圍在休息室門口的休閒遊戲大軍,走了出去。
塗姐愣了愣,沒懂黛笠這是有辦法還是沒辦法。
她又拿起包,也撥開休閒遊戲大軍追了上去:“黛黛,你有辦法的對不對,肯定能做到的對吧?”
鄔雪霖在後麵揚聲說道:“塗總你彆纏著她了,她這是去幫你乾活兒了。”
塗姐連連點頭,不再跟在黛笠身後。
黛笠則覺得有一些事必須要鄭重的解釋一下。
“我不是哆啦A夢,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萬能,有很多事也是我做不到的。”
塗姐遲疑的問:“那近視治療儀呢?”
黛笠抿了下嘴:“那個沒問題。”
塗姐開懷大笑道:“那你還是哆啦A夢。”
黛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