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看著眼前的酒杯咬了咬下唇,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單薄纖細的身影看起來有些無助。
最終他還是顫顫巍巍的伸手接過了酒杯。
喝酒自然是不能戴著口罩喝的。
阮清拿著酒杯半天沒動,似乎是猶豫,又似乎是在下定決心一般。
最終他還是取下了口罩,閉上眼睛,咬牙想要一飲而儘。
然而這可是酒,還是比較濃烈的酒,這樣一飲而儘除了經常飲酒的酒鬼,一般人都受不了。
第一口酒在入喉的一瞬間,辛辣苦澀的味道直接讓阮清嗆到了,剩下的酒直接沒能入喉,順著他白皙如玉的頸子,最終沒入衣服中。
阮清顧不上那麼多了,酒精刺激的他極其難受,拚命的咳嗽,清絕的臉上直接漲紅一片,宛如塗抹了玫瑰色彩般的胭脂一般。
本來還有些漫不經心的顧照西看著眼前眸子氤氳著霧氣,被難受折磨的眼角泛紅的少年愣住了。
他甚至還能回想起剛剛少年仰頭想要一飲而儘的畫麵。
少年被咬的紅潤的薄唇微張,露出雪白的皓齒,隱約間還能看見粉紅的舌頭,輕輕含住酒杯邊緣。
顧照西明明滴酒未沾,在那一瞬間卻仿佛聞到了濃烈的酒香味。
上等的好酒被浪費,顧照西卻沒有如往常般生氣,反而下意識看向少年的衣領。
酒將少年的領口完全浸濕了,初秋的天氣算不上冷,少年穿的也並不算厚,衣服被酒這麼潤濕後便貼在皮膚上,襯的白皙如玉的皮膚無比豔麗。
這畫麵並不會讓人憐惜少年,反而讓人滋生出某些陰暗的心思,想要撕開少年的衣服看看是怎樣的風景。
甚至想要更加過分的欺辱他。
少年大概是從未喝過酒,酒量並不好,似乎是有些醉了。
顧照西看著眼前眸子都有些迷離的少年,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
“乾什麼?”充滿冷意和戾氣的聲音在顧照西身後響起,顧照西伸出的手被人扼住。
顧照西回頭看了一眼手的主人,語氣沒什麼變化,“放開。”
江肆年看著眼前仿佛是衣冠禽獸的男人雙眼微眯,眼眸陰沉。
剛剛引路的高大男人跑了上來,鞠躬連連道歉,聲音帶上了幾分害怕,“對不起,顧先生,我沒能攔住他。”
此時卻沒人管高大男人的道歉。
雖然在喧鬨的酒吧,這個角落的氣氛卻有些凝固,兩個氣勢皆不弱的男人對峙著。
“那個,我好難受,我,我想去一下衛生間。”軟軟的聲音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阮清聲音不像平時那般緊張和不安,仿佛在向人撒嬌一般,帶著幾分親昵。
很明顯就是醉了。
因為他從座位上起來時還踉蹌了一下,差點就摔了。
兩個男人都下意識去扶,結果兩人的手卻碰到了一起,江肆年神色陰翳的看向對方。
而顧照西依舊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似乎並沒有因為這點兒小插曲生氣。
顧照西收回手,側目看了旁邊的高大男人一眼。
高大男人立馬領會了顧照西的意思,朝阮清尊敬的開口,“葉先生,請跟我來。”
阮清雙眼迷離,但似乎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乖乖跟著高大男人走了,隻是走路似乎都有些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