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摟著阮清,手中把玩著和剛剛一模一樣的刀,態度輕慢的開口,“我讓走了嗎?”
沒人看清楚紀言手中的刀是怎麼出現的,包括被紀言摟著的阮清。
要不是扔出去那把刀還在牆上插著,估計還以為剛剛是幻覺。
那幾人臉色十分難看,大概是沒有想到就是走個小巷子都會有生命危險。
幾人對視一眼,就在其中一人準備說什麼時,紀言再次動了。
他將懷裡的人外套好好拉上,甚至想扣上扣子。
不過可惜扣子已經被他用刀弄壞了,而他也就穿了一件襯衣,也就隻能再次拉了拉阮清的外套。
在確保彆人看不見什麼後才放開了阮清,輕柔的摸了摸他的臉,“乖乖等著我,我要是發現你跑了,我可是會生氣的。”
紀言的語氣很輕,但其中的強勢卻不容忽視,讓人知道他說的絕不是假的。
而惹他生氣的後果絕對是阮清不想看到的。
紀言說完便拿著刀,慢條斯理的走向了那幾人。
就仿佛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法律的約束,想殺人就殺人,殺了人也不需要付出代價。
也許也確實如此,畢竟殺人都能開直播了。
毫無秩序可言,全憑隨心所欲。
在原主的記憶力並不是這樣的,這個世界是有法律的,可是所有人卻仿佛根本不知道什麼恐怖直播間。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人肆無忌憚的想殺人就殺人。
就仿佛有誰將這一切都給掩蓋了,抹掉了一切不合法的存在。
那幾人見狀就是不想與紀言為敵也不行了,因為紀言根本沒有給他們離開的機會。
幾人隻能相視一眼,合力朝紀言打了過去。
那幾人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打,能打的隻有三四人,其他人皆隻是勉強應敵。
其中有兩人的身手確實可以,在一群人圍攻下,暫時也沒讓紀言占到什麼便宜。
不過這隻是暫時的,阮清很清楚,隨著時間的推移,紀言絕對能殺了這幾人,因為那幾人不過是在人數上暫時占據了一點兒優勢。
而儘管如此也隻是勉強與紀言看起來敵對而已。
紀言和那個江肆年一樣,對生命漠視至極,是個純粹的瘋子,他的打法沒有任何花裡胡哨,招招致命,就仿佛本就是為了殺人而生。
圍攻紀言的幾人身上逐漸掛了彩,血跡染紅了衣服,再繼續下去絕對會死在這個陰暗的小巷子裡。
之前出聲提醒人的女人並沒有加入戰鬥,旁邊的同伴大概是因為她沒有武器,拔下牆上的刀遞給了她。
但是她似乎也沒有勇氣衝上去幫忙。
隻是拿著刀放在身前,身體瑟瑟發抖,甚至連刀都有些拿不穩,隻能一臉恐懼的看著戰鬥。
若是打的離她近了,她立馬害怕的連連讓開。
大概是沒有看到自己讓開的方向,一不小心就站到了阮清不遠處。
阮清看了看快堅持不住的幾人,又側目看了看旁邊膽小的女人,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幾分。
然後借著夜色握住女人顫抖的手,一個轉身,就架在了自己白皙的脖子上。
女人本來全神貫注的看著戰鬥,絲毫沒想到會有人碰到自己,直接下意識尖叫出聲,掙紮著連連想要後退。
不過她身後就是牆,隻退了一兩步就被牆給擋住了。
阮清就知道女人肯定會受驚,但好在他反應也不慢,他握住女人的手沒有放開,順著女人的腳步也後退了兩步。
所以刀雖然架在他脖子上,卻並沒有真的傷到他。
女人的尖叫聲打破了局麵,不管是那幾人還是紀言皆看向了尖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