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直播間直接炸開了,紛紛開罵,就連平日裡優雅刻入骨子裡不喜歡血腥暴力的觀眾也不淡定了,彈幕以從未有過的速度開始閃過。
彈幕密密麻麻的,完全遮擋了屏幕上醫生那張清秀俊美的臉。
【賤人!賤人!賤人!!!我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沒想到他居然玩陰的!!!】
【喜歡你!?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配嗎!?】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你這副齷蹉的模樣,也想得到我卿卿的喜歡,做夢去吧!!!】
【艸!住手!你要是敢動卿卿我跟你沒完!!!】
【……就我一個人覺得卿卿這副姿態太讓人想欺負他嗎!?硬了。】
少年目光渙散,仿佛被攝取了魂魄,漂亮的眸子空洞無神,就好似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精致娃娃。
就仿佛可以隨意任由人為所欲為,擺出自己喜歡的姿態。
就算不是不能動彈的精致娃娃,實際上區彆也不大,少年一向平靜乖巧,就算是被是欺負的狠了大概也隻是紅著眼尾,委屈巴巴的敢怒不敢言,隻能暗自生氣。
大概連生氣的樣子都漂亮的驚人,隻想讓人更加過分的欺負他。
醫生再次摸了摸少年精致的眉眼,骨節分明的手指順著白皙如玉的臉往下,最終指尖停在了少年紅潤的唇邊。
少年的唇很淡薄,唇形卻很漂亮,因為剛剛的摩擦,此時正似日暮的晚霞染紅了天邊般豔麗,而他唇上被咬破的痕跡更是給他添了幾分昳麗,仿佛熟透了的櫻桃,讓人想要淺嘗輒止。
醫生眼底全是驚豔和讚歎,“真美。”
他捏起少年白皙如玉的下巴,抬高了幾分,靠近唇邊的大拇指用力,少年的唇微微張開,露出潔白的皓齒,隱約能看見裡麵的粉紅色。
那姿態就仿佛是在向人索吻一般。
醫生目光幽深的盯著少年的薄唇,半響後再次彎腰低下頭,緩緩靠近。
就在快要醫生靠的極近,呼吸交纏,快要碰到阮清時,身後的方向傳來“砰砰”的兩聲巨響。
有人在不耐煩的踹門,除了門口的江肆年不作他想。
聲音打斷了醫生的動作,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但最終還是直起身鬆開了少年。
醫生斂起眼底的神色,將口罩給少年戴了回去,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聲音有些清脆,仿佛極具穿透力,好似要刺入靈魂般。
躺在床上的少年在聽到聲音後,空洞的眸子瞬間清明,再一次靈動了起來,就仿佛從睡夢中被喚醒了一般。
但少年的記憶卻似乎停在了說“困了”的前一秒,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看向醫生的眸子依舊純淨無暇。
被他認真注視著,就仿佛能倒映出人心最黑暗的一麵,讓人自慚形穢。
醫生拿著紙筆,在紙上寫的很認真,明顯是在記錄阮清剛剛所說的一切。
大概是阮清看的太認真,醫生似乎是察覺到了,他抬起頭,朝阮清露出一個純粹的笑容,笑容中帶著溫暖,仿佛能融化一切陰暗,聲音帶著安撫,“你彆害怕,現在隻是個檢查而已,結果不一定是最糟糕的。”
阮清看到醫生那溫柔的笑容,忽然一股陌生的酥麻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心跳也莫名其妙的加快了幾分。
他看著眼前的醫生,覺得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就仿佛比之前順眼很多,比之前更加想要讓人親近他。
大概是醫生眼裡從來沒有像其他人看他的那些神色,溫柔總是會讓人沉溺其中。
阮清臉微紅,有些不自在的垂眸,害羞般的避開了醫生的視線。
醫生似乎是沒發現阮清的反應,他拿起紙筆站起了身,準備轉身離開。
忽然衣角傳來的拉扯感阻止了他的腳步,醫生回過頭看向床上已經坐起來了的少年,臉上帶著些許疑惑,“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阮清的臉更紅了,還好有口罩的遮擋,看不出來。
他似乎是有些緊張和不安,視線有幾分慌亂的看向旁邊,害羞的張了張口,聲音很小,小到幾乎聽不見。
醫生沒聽清,他看向阮清,十分耐心的轉身麵向少年,一副傾聽的模樣,“怎麼了?”
阮清仿佛剛剛說了那句就用儘了所有的勇氣,被醫生盯著臉微紅,張了幾次口都沒能說出話來,他咬了咬下唇,半響才再次鼓起勇氣,“……醫生你有喜歡的人嗎?”
聲音依舊很小,但比之前大了幾分,起碼醫生聽清楚了。
阮清說完後感覺異常羞恥,羞的他臉不受控製的紅了,連眼尾都紅成一片,口罩都遮不住。
若是一個開朗的人,這句話大概毫無顧忌就問出去了,但是這對於一個具有深度社交恐懼症的人來說,大概是費儘了全身的力氣。
大概是由於太過羞恥,白皙的肌膚也染上紅暈,襯得人豔麗無比。
醫生垂眼,神色晦暗不明,他沒有說話,隻是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少年好看的眼尾染色絲絲紅暈,襯的整個人無比豔麗,如綢緞般的頭發乖順的散在額邊,讓人莫名其妙想要欺負他。
而且對方乖巧的坐在潔白的病床上,好似任誰欺負他都不會反抗一般。
白皙如玉的肌膚上點綴著粉紅色,豔麗無比,白皙的肌膚甚至在醫生的視線下泛起了好看的紅暈。
醫生的視線過於強烈,少年就是想忽視都忽視不了,被他盯著的肌膚仿佛要燒起來一般,有幾分灼熱。
隨著醫生的沉默,阮清心底逐漸升起不安,他咬了咬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