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西山小區(1 / 2)

男人正是陳思寒, 他看著眼前陌生的俊美男人,有些懷疑自己找錯了門。

陳思寒抬頭看向了門牌號,確實就是E棟406啊。

難道他記錯了?還是說楊天昊離開公司根本就沒回家?

可問題是, 眼前這兩人......是誰?

不是說楊天昊離開楊家隻帶走了周清嗎?

陳思寒的視線落在男人身後的少年身上, 直接愣住了,有幾分回不過神來。

蘇枕本來還以為要直接暴露了, 結果卻看到了陳思寒疑惑的表情,他淡淡的開口, “讓開。”

陳思寒的注意力都在少年身上,聽到男人這話下意識就讓開了。

而蘇枕直接拉著阮清的手就要離開。

陳思寒見狀一驚,反手就拉住了阮清的另一隻手,阻止了兩人離開。

陳思寒拉完才覺得自己有些失禮了, 但他也沒有放開, 而是耳根微紅,視線直直的盯著阮清。

“那個, 那個, 我叫陳思寒, 可以和你交個朋友嗎?”

蘇枕看向被阮清被人拉住了的手, 眼神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一秒後他嘴角勾起,露出一個令人背脊發涼的笑容。

蘇枕想起來了。

這個男人就是一開始抱著他老婆的那個吧。

既然對方都特意自己送上門來了, 他又怎麼能辜負他呢?

蘇枕直接拉了阮清一把,將人拽入了自己懷中。

他摸了摸阮清的頭發, 溫文爾雅的開口,“老婆, 剛剛我好像忘記拿你的身份證了,你去拿一下好不好?”

阮清頓了一下,眼底還帶著被彆人撞見的驚慌和害怕。

畢竟剛剛才經曆了殺人和分屍, 此時撞見人顯然是不可能淡定得了的,他自然得裝一下。

而且此時凶手以這種理由支開他,顯然極有可能是要對剛剛那個男人下手了。

阮清霧蒙蒙的眸子泛著水汽,似乎是信了這個理由一般,有些害怕的點了點頭,接著摸索著緩緩走向了臥室。

而旁邊的陳思寒聽到男人對少年的稱呼直接愣住了,老......婆?

說起來,從剛剛開始他就覺得眼前這個男人的聲音,似乎在哪裡聽到過。

就很像是那個討厭鬼......楊天昊的聲音......

陳思寒視線落在了客廳牆上的相片上,相片上的男主人正是楊天昊。

顯然他是沒有找錯的地方的,這裡就是楊天昊的家。

而相片中的女主人,似乎......就是剛剛那位美麗的少年?

陳思寒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瞪大了眼睛,然後頭都沒回就直接往旁邊一閃。

瞬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而他剛剛的位置,蘇枕看著自己捅空了的刀挑了挑眉,語氣淡淡,“反應不錯。”

大概是確定阮清已經聽不見了,蘇枕用的是自己本來的聲音。

而陳思寒也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看來已經有人捷足先登的殺掉楊天昊了。

而眼前這個男人不止是殺掉了楊天昊,甚至還偽裝成了楊天昊,想要帶著他的老婆離開。

陳思寒腦海中閃過少年的模樣,忽然生出一個大膽至極的想法。

如果他殺掉了男人,是不是也可以學著男人的方法......

陳思寒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驚到了,但是這個想法卻怎麼也壓不下去,甚至是越來越強烈。

不過陳思寒很快就沒心思想這些了,因為他很快就躺在了地上,成為了一具屍體。

甚至就算是死了也沒有閉上眼睛,渙散的瞳孔裡似乎還帶著不甘。

但就算再不甘,他也就這樣死了。

蘇枕把屍體拖進廚房,利落的再次分屍了。

子係統看著蘇枕將碎肉塊衝進下水道,忍了忍,沒忍住,冷冷開口,【你還記得你是來乾什麼的嗎?】

明明隻是冰冷無情的機械音,卻仿佛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感覺。

蘇枕一頓,看向了手中沒辦法衝下下水道的大腿骨,【怎麼了?這人難道是副本的關鍵NPC?】

蘇枕說完還不等子係統回答,就漫不經心的開口,【但這也不能怪我吧,你又不給我副本的核心線索,我怎麼知道哪些人能殺,哪些人不能殺。】

【而且剛剛你也沒阻止我。】

子係統冷冷的開口,【那你去殺了周清。】

【哦,我拒絕。】

蘇枕邊淡淡的開口,邊將衝不下去的大腿骨塞進冰櫃。

如果是塞屍體,冰櫃自然是塞不下三個男人的,但隻是塞衝不下去的骨頭,還是綽綽有餘的。

在蘇枕打開冰櫃時,可以清晰的看見冰櫃裡橫七豎八的放著一些骨頭,以及三個頭顱,看起來駭人無比。

子係統聽完蘇枕的話若有若無的冷笑了一聲,仿佛是在嘲諷一般。

蘇枕也沒理會子係統的陰陽怪氣,處理好屍體後,愉悅的哼著小調,去臥室找阮清了。

然而臥室......空無一人。

隻剩下窗邊的窗簾因為開著窗的緣故,被風吹的揚起,在空中揚起一道優美的弧線,沙沙作響。

蘇枕看著臥室有人掙紮過的痕跡,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有人趁他不在,綁走了他的老婆。

......

而此時的阮清,早已遠在西山小區的邊緣了。

他並不是被人綁走的。

阮清在回到臥室後,就發現自己的眼睛忽然能看見了,所以他想都沒想就在臥室製造出一些掙紮的痕跡,就仿佛自己是被人綁走的一般。

接著他就從窗戶那裡用布條下到三樓陽台,直接離開了。

與凶手在一起雖然可能得到更多的線索,但卻也不亞於與虎謀皮。

更何況他的體質特殊,記憶還被人動過手腳,他不相信任何人。

阮清走的都是偏僻的小道,就是為了防止遇到其他人。

就在阮清準備先找一個地方藏起來時,他的身後傳來陌生男人禮貌的聲音,“你好,請等一下。”

阮清聽到了男人的聲音,但是他並沒有理會,甚至加快了步伐。

然而他身後的男人直接跟了上來,繼續禮貌的開口道,“你好,我想請問一下,你知道小西嗎?”

小......西?阮清停下了腳步。

叫住阮清的正是精英男玩家.

他在阮清停下腳步後,直接走到了阮清的麵前,然後整個人就愣住了,想問的問題也卡在了喉嚨中。

直播間的觀眾也愣住了。

【這位美人怎麼一個人在這裡?這裡這麼偏僻,他就不怕遇到什麼壞人嗎!?畢竟誰看見他能忍住啊!】

【我真的很不理解!他老公到底是有多心大啊?總是放心他一個人出門,難道真的就是那種喜歡ntr的綠帽俠?】

【等等,等等,好像有些不太對勁,這位人/妻NPC他好像......不是瞎子?】

【他之前是裝的?可是也裝的太像了吧!而且他裝瞎乾什麼?我不了解啊!】

阮清本來還以為是認識小西的NPC,但隻一眼阮清就判斷出了這人應該是一名玩家。

玩家啊......

阮清瞬間朝精英玩家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你好。”

精英男玩家看到阮清的笑容後直接瞪大了眼睛,眼裡充滿癡迷的看著眼前的人漂亮的眸子,仿佛此刻眼裡隻能看到他一人一般。

不隻是精英男玩家,就是直播間的觀眾也直接癡迷的看著屏幕中的少年。

少年本就長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就是不笑也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而他笑起來更勝幾分,他笑起來精致的眉眼微彎,笑容乾淨純粹,但又因為眼角的淚痣,讓他多了幾分無法形容的媚意。

而且他的媚並非是那種浮於表麵的媚俗感覺,而是那種仿佛媚到骨子裡去了,帶著絲絲勾人的意味。

他就仿佛是盛開的罌粟,所有人都明知道前方是罪惡和深淵,是無儘的地獄,也根本沒有人能拒絕他。

畢竟沒有飛蛾能拒絕黑暗裡耀眼的光芒,哪怕是將要迎接死亡。

直播間因為隔著屏幕,自然是不如親眼看到阮清的笑容來的有衝擊力,有觀眾失神了片刻後反應過來了,急切的敲下彈幕。

【等等!!!主播你醒醒!這個NPC有問題!!!他好像是在催眠你!!!】

【彆看他眼睛!!!】

然而已經晚了。

阮清在精英男玩家恍惚的時候,手中的針筒已經紮入了他脖子上的大動脈。

接著瞬間將針筒裡的空氣推了進去,但也並不是全部推進去了,而是差不多推進去了一小部分。

這是一個不會致人死亡的劑量。

但是卻會因為血液中混入空氣,會造成大腦和心臟供血量不足,產生周身乏力和頭暈等症狀。

阮清要的就是頭暈的這個效果。

在沒有任何輔助藥物和工具,以及任何環境配合暗示的情況下,想要一瞬間催眠一個十分警惕的玩家,是很難做到的。

但是在對方頭暈,或者是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那就不一樣了。

精英男玩家自然是在阮清紮入他脖子就反應過來了。

可是空氣進入大動脈,讓他瞬間產生了頭暈目眩,以及渾身無力的感覺,根本就沒辦法反抗阮清。

就算是想反抗,也晚了。

阮清看向精英男玩家,“看著我的眼睛。”

精英男玩家聽到聲音後,恍惚的看向了阮清漂亮的眸子。

“你困了。”

精英男玩家本就有些恍惚,在聽到阮清的聲音後,頓時好似真的困倦了一般,眼前仿佛出現了虛影,讓他看不清楚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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