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看看從當事人口中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在等的中途,警察開始拿著筆詢問林安衍和寧沐風,以及男同學三人。
因為隻是處理腳傷而已,並不需要進什麼手術室,也不需要其他人回避。
三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著警察的話,注意力完全在旁邊乖巧坐在凳子上的少年身上。
少年身體的無一處不是精致的,就連腳踝都十分的纖細漂亮。
不過此時腳踝已經青紫了,甚至是看起來有些紅腫,和其他處的肌膚對比起來,十分的明顯。
但也看起來曖/昧至極。
少年大概是並不經常運動,白皙的肌膚帶著一絲病態的感覺。
而他腳踝的傷反而讓他肌膚泛起紅暈,看起來瀲灩無比,就宛如日暮的晚霞染紅了天邊般豔麗,讓人根本移不開眼睛。
再加上因為消毒疼痛的原因,讓他眼裡氤氳著水汽,而他似乎是為了忍住疼痛,死死抿住了下唇。
但那隱忍的模樣卻反而更能勾起人內心的淩虐感,想要在他身體上留下痕跡,想要將他染上顏色。
想要將他壓在身下為所欲為,讓他再也沒辦法隱忍,隻能哭的慘兮兮的求著人慢一點。
偏偏他自己毫無察覺,而且和往日裡陰鬱孤僻的樣子完全不同,此時他漂亮的眸子裡乾淨純粹,異常的乖巧。
警察拿著筆正在邊問邊記錄,“當時你們在做什麼?”
寧沐風看了幾眼凳子上的人後收回了視線,似乎剛剛不過隻是無意中看過去的。
他一臉認真的回答警察的問題,聲音溫潤清冷,“當時我因為買水杯的原因,離開了學校,然後聽到王同學腳受傷了,我才急忙趕回來的。”
“不過我趕回來的時候吊燈已經砸下來了,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
林安衍也收回了視線,沉聲道,“當時我正在後台注意著舞台的動靜,以防觀眾過激,畢竟臨時換了演出的人,我有些不放心。”
“那個燈砸下來的十分的突然,沒有任何的先兆,還是砸下來發出了聲音我才反應過來的。”
和兩人的冷靜不同,男同學並沒有收回視線,他依舊盯著旁邊的阮清,有些愣愣的開口,“那個燈啊,砸下來,砸下來,聲音很大,很白”
甚至他說著說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清秀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聲音也越來越小,“很,很好看”
警察:“???”
寧沐風和林安衍聞言,都淡淡的掃了一眼那男同學,眼底看不出什麼情緒,似乎隻是隨意那麼一看。
警察抬起頭,順著男同學的視線看了過去,也直接愣住了。
還是林安衍乾咳了一聲才讓警察回過神來。
警察不好意思的用拳頭抵住嘴,也乾咳了一聲,“這位同學,請你認真回答我&303記40;問題。”
男同學聽到警察的乾咳聲終於回過神來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他結結巴巴的開口,“抱,抱歉,你剛剛問,問了什麼?
男同學十分的不好意思低下了頭,就像是一個單純的男大學生情竇初開,遇上了自己喜歡的人一般。
警察對此十分的理解,他耐心的重複了一遍問題,“當時你在做什麼?”
涉及到吊燈砸下來的事情,男同學立馬認真的開口道,“我當時就坐在觀眾席的第一排,我忽然看著那吊燈似乎是搖晃了一下,我來不及細想,直接就衝上舞台將王同學給撲倒了。”
“當時十分的驚險,我要是慢一步可能我和王同學都會直接被那吊燈砸死。”男同學一臉的後怕。
警察問的十分的詳細,幾乎是能想到的都問了一遍。
阮清在旁邊認真的聽著,沒有說話,也對於三人的回答不置可否。
甚至是都持懷疑的態度。
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處理好阮清的腳傷後叮囑他最近不要劇烈運動,阮清點了點頭。
警察在醫生走後,立馬開始問阮清當時的情況。
阮清十分的配合,不過他並沒有講自己上台的原因,而是直接從上台後發生的事情講起。
“我當時正在吹笛子,我忽然聽到了頭頂傳來了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那聲音響起的有些突兀,就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斷裂了一般,然後吊燈就砸下來了。”
他聽完阮清的話後拿著筆一頓,急忙追問道,“突然斷裂的?”
警察本來沒抱什麼希望,畢竟現場那邊沒調查出什麼,那三人也沒問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卻沒想到阮清真的能提供一些情況。
現場那邊的調查結果是固定的地方老化鬆動,這種情況應該不可能發出這種突然斷裂的聲音才對。
阮清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就是什麼東西突然斷裂的聲音,而且那聲音響起後差不多兩秒左右吊燈才砸下來了。”
那極有可能不是固定吊燈的東西斷裂的聲音,而且其他什麼東西斷裂的聲音。
阮清已經隱約猜到凶手是怎麼將吊燈給弄下來的了。
應該是一個精密的設計,先是用什麼繩子拉住了什麼東西,隻要切斷這個繩子,就會因為連鎖反應讓吊燈出事。
甚至是切斷這個繩子都可以使用一些不需要人為控製的東西來實現。
凶手完完全全將自己給摘了出去,就算是警察查到了那些痕跡,大概也不一定會往那方麵想。
就算是往那方麵想,估計也很難懷疑到凶手身上。
凶手很聰明,聰明到幾乎實現了完美犯罪。
但阮清反而在心底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再像之前那三個副本一樣就好,他是真不想和一群開掛的怪物對上。
拚武力值他根本沒有任何勝算,但若是拚智力他不怕任何人。
隻要做了,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警察在聽到斷裂聲記兩秒左右吊燈才掉下來時,臉已經嚴肅了起來,這顯然和線路老化燒掉了線掉落下來對不上。
如果真的是燒掉了線掉下來,絕不會延遲兩秒,而是直接就砸下來。
警察將這個發現告訴了現場的同事。
雖然現場已經定性為了意外事故,但是聽到警察的話立馬重新展開了調查,將整個會場再次詳細的檢查了一遍。
然而和第一遍調查結果一樣,依舊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沒有任何發現,也沒有任何證據,警察這邊也隻能作罷。
阮清也知道肯定沒有那麼簡單就能查出來,倒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要是凶手,他也絕不會殘留任何線索在現場。
無痕殺人的方法太多了,很多常見到不會讓人起疑的東西都能用來殺人。
現在已經十分的晚了,差不多十一點左右了。
阮清並不想和這三人呆在一起,冷著臉拒絕了三人的幫助,自己拄著拐杖準備打車回出租屋休息。
畢竟原主的‘工作時間’都是在晚上,住學校宿舍是不太方便的,所以他在外麵租了房子的。
不過三人似乎都有些不放心,將阮清送上出租車才離開了。
“叮鈴鈴!叮鈴鈴!”
阮清才剛上出租車手機就響了,他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備注。
鈴蘭?
這好像是原主的‘同事’?
阮清頓了一下,接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的一瞬間,男人不耐煩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玫瑰你人呢!?都到上班時間你怎麼還沒來!?”
玫瑰?
上班?
做原主他們這一行的,自然是不可能用本名的,所以都需要給自己取一個‘花名’。
酒吧那邊習慣以花的名字來取名,雖然豔俗了一些,但是簡單又好記,而且十分符合他們的身份。
原主的‘花名’就叫玫瑰。
因為原主打小就沒得到過什麼真正的愛,所以他想成為玫瑰那般受儘彆人的寵愛,哪怕是在床上也行
“煩死了,那個經理有毛病吧?我前兩天才表演的,又讓我上台表演,跟你分到一起後我真的格外的倒黴。”
電話裡男人的聲音還在埋怨,冷冷的語氣帶著十分明顯的嫌棄,“你是不是天生帶衰啊!?”
阮清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壓低聲音開口道,“抱歉,你替我跟經理說一下,我最近可能都來不了了,我腳剛剛扭傷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直接冷笑了一聲,“腳扭傷跟上班有什麼關係,又不需要你出力,你往床上一趟不就完事了。”
阮清:“”
男人似乎是懶得和阮清說了,直接冷冷的開口道,“彆廢話了,趕緊過來,不然經理可沒我這麼好的脾氣。”
“你也不想他親自給你打電話吧。”
男人說完就直接掛掉了電話。
阮清握著手機直接陷入了沉默。
原主所在的酒吧算不上是合法&3記0340;,若是犯了什麼忌諱,酒吧的領導層是不會心軟的,處罰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就比如簽了合同突然違約之類的。
而原主直接簽了五年。
現在才是第一年而已。
不過好在酒吧對待遵守規則的‘員工’還算溫和,隻要每個月該‘上班’的日子按時‘上班’,並繳納該繳的部分‘工資’,基本上都不會逼迫員工去‘工作’。
也就是說,員工接什麼客人一般都是有自主選擇權的,除非是被貴客給指定了。
但這種情況十分的少,貴客誰都想接待,基本上不需要指定就一堆人撲上去了。
阮清計算了一下日子,原主的演出時間是在三天後,繳納‘工資’是在月底的時候,而現在離月底還有五天。
努力一下,在三天之內通關副本也不是不可能。
這幾天正是該原主‘上班’的時間,如果不去的話就算是違背酒吧的規則了,後果十分的嚴重。
而且原主為了掙錢,就算不是他工作的時間也會經常去酒吧拉客,顯然是也不太可能因為腳扭傷就不去工作的。
阮清不得不讓司機改道,直接去原主‘工作’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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