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酒吧是不允許員工違約的, 除非支付天價的違約金。
原主肯定是支付不起的。
就算是支付得起,現在那個經理估計也不會輕易放他走。
阮清在經理看到他坐在楚逸的腿上時就注意到他的反應了,雖然經理的神色依舊溫和, 但眼中的戾氣完全就藏不住。
顯然是不可能輕易放棄他的。
畢竟變態偏執人的字典裡就沒有放棄這兩個字。
但.....
阮清微微垂眸,餘光落在了楚逸受傷的腹部上。
經理肯定是知道楚逸的身份的, 經理昨晚卻肯定的對他說學校這邊不會知道他在‘花月’工作。
隻有......死人才不會說出去。
經理最後的那個眼神極有可能就是讓人殺掉楚逸。
楚逸身上的傷大概就是這樣來的。
不過顯然經理的人失敗了。
能毫無準備的從那個經理手中活著回到衡明大學, 應該不隻是一個普通的物理係院長這麼簡單。
如果這兩人狗咬狗的話......應該就沒有什麼時間再關注他了。
而他也就有足夠的時間去調查凶手。
阮清掩下眼底的神色, 手握緊放在合並的腿上,都握的有些泛白了,身體微微顫抖,看起來越發的弱小可憐。
就仿佛他沒有任何辦法一般。
楚逸看著沙發上脆弱無助的人嘴角微勾,下一秒便神色淡淡的開口,“我倒是有能力幫你。”
阮清聞言瞪大了眼睛,抬頭看向了楚逸, 泛著水光的眸子裡帶上了點點希冀。
然而還不等阮清臉上浮現出激動,楚逸的話音就一轉,“不過......”
“我為什麼要幫你?”楚逸扯了扯自己的西裝領帶,靠在了椅背上, 目光深邃的看向阮清。
“你又不是我的誰?”
阮清精致的小臉瞬間就白了, 眸子裡的淚水再次零零落落的滑下。
“隻是單純為了個愛逃課的學生與‘花月’對上......”楚逸拿起桌上的筆轉了轉,似乎在掂量這樣做的得失一般。
楚逸遲疑了很久,久到校長辦公室直接陷入了沉默。
阮清白著臉, 一顆心幾乎吊了起來, 呼吸都下意識的停滯了,就那樣僵硬的等待著最終的宣判。
楚逸就仿佛沒看見阮清的神色, 最終自顧自的搖了搖頭, “不值得。”
阮清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他低著頭,死死咬緊自己的下唇,仿佛是怕自己哭出來一般。
實際上他的淚眼早就出賣了他,淚水止不住的落下,浸濕了他長長的睫毛,也浸濕了他精致的臉頰。
整個人脆弱的的仿佛風一吹就會碎掉。
“當然。”楚逸輕笑了一聲,拿起桌上的筆輕輕點了點桌麵,“如果我們有關係的話,就另當彆論了。”
阮清聞言一滯,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楚逸,精致脆弱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茫然。
似乎是沒有聽明白楚逸的意思一般。
有關係的話就另當彆論?
關係?
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
阮清自然是知道眼前這人想要的是什麼關係。
但是一個是從事那種‘特殊職業’的學生,一個是衡明大學‘德高望重’的院長,兩人之間的差距就宛如天壤之彆。
原主肯定是不可能一下子往那方麵想的。
甚至是想都不敢想。
畢竟在原主的心裡,老師還是非常令人尊敬的存在的。
所以原主要是聽了楚逸這話,第一個排除的就是那種關係。
大概也隻會覺得這位楚院長隻是想拯救失/足的學生。
阮清輕輕抿唇,帶著幾分小心翼翼和試探的小聲開口,“......哥哥?”
楚逸臉色未變,就那樣直直著看著阮清,並沒有接話,也沒有應下這聲哥哥。
顯然對於‘哥哥弟弟’這個關係並不是滿意。
阮清放在膝蓋上的細白手指微微蜷縮,他想了半天,臉上帶著猶豫和遲疑,最終鼓起勇氣開口,“......爸......爸?”
阮清的聲音很小,小到幾乎快要聽不見了。
但楚逸還是聽見了,他的笑容瞬間就凝固在了臉上,就連他手中的筆都差點被他折斷。
爸爸?
他有那麼老嗎?
他就比他大六歲而已!
楚逸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站起了身,朝沙發上坐著的人走去。
大概是阮清沒想到楚逸忽然站起來,宛如受驚般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
楚逸高大的身影站在了阮清麵前,投下的陰影將他籠罩,帶著一股令人不可忽視的壓迫感。
阮清抬頭看著的眼前人,漂亮的眸子被水汽氤氳,帶著一絲明顯的不安和不知所措。
楚逸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雙眼微眯,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楚逸的視線讓阮清再次往後縮了縮,他白著小臉低下頭避開楚逸充滿侵略性的視線,身體微微的顫抖。
楚逸見狀掩下眼底的神色,坐到了阮清的旁邊,直接拉起了阮清放在腿上的手,“知道嗎?”
“我從第一眼見你就為你心動了。”
阮清聞言錯愕的抬起頭,帶著幾分茫然的看向了楚逸。
楚逸看著眼前的人一臉歉意的開口,聲音放緩了幾分,“昨晚嚇到你了,我很抱歉。”
“我隻是太生氣了,生氣自己心動的人曾經屬於彆人。”
“也氣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點出現在你的身邊。”
楚逸的語氣充滿了懊惱和後悔,但他的視線卻直直的盯著手裡白皙細長的手指。
少年的手指十分的好看,指若削蔥根,而且大概是因為剛剛太用力,泛起了淡淡的粉色,帶著幾分說不出的色/情。
讓人想要含在嘴裡輕輕舔抵。
也十分的適合用來......做一些其他更加讓人舒服的事情。
楚逸的喉嚨控製不住的上下動了動,但他卻掩下眼底的神色,不動聲色的開口,語氣甚至是帶著幾分小心翼翼,“你能原諒我昨晚的無理嗎?”
阮清聞言抿了抿唇,有幾分受寵若驚,他連忙搖了搖頭,小聲的開口,“我,我沒有生氣,是我自己不對。”
大概是極少被這樣溫柔的對待,阮清有幾分不知所措。
這是他第一次收到彆人的道歉,也是第一次收到彆人的告白。
阮清一時間身體僵硬,視線都不知道往哪兒看了。
“那就好。”楚逸見狀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他執起阮清的手,帶著不容眼前人拒絕和逃離的姿態,緩緩與他十指相扣,仿佛要將眼前人禁錮在牢籠裡一般。
“王清同學,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阮清瞪大了眼睛,抬頭看向了楚逸,清澈靈動的眸子帶著一絲震驚和不敢置信。
甚至是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楚逸看著阮清鄭重的開口,“我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我就已經在幻想我們的未來了,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未來。”
“你的過去不屬於我,但我希望你的未來隻屬於我。”
“這就是我想要和你建立的關係。”
阮清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下一秒他有些慌亂的低下頭,帶著幾分自卑的開口,“可是,可是,我之前是做那種......”
“沒關係。”楚逸直接打斷了阮清的話,他看著阮清沉穩的開口,“沒關係,隻要你的未來屬於我就好。”
“而且隻要你成為我的人,我才會心甘情願的為了你和‘花月’對上。”
“你......真的不介意嗎?”阮清咬了咬下唇,有幾分忐忑和不安,也有幾分期待。
楚逸聞言頓了一下,看著眼前人笑了笑,“不介意。”
“所以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阮清這次連耳根都有些微紅了,他有些害羞的抬眸看向眼前的楚逸,小聲的開口,“我......願意。”
係統看著兩個心懷鬼胎的人忍了忍,沒忍住,在阮清腦海中冷冷的開口,【你是怎麼做到連耳根都紅了的。】
阮清一頓,淡淡的開口,【不呼吸,缺氧了。】
係統:“......”嗬。
玩計謀的人心都臟。
楚逸聽到阮清的答案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握著阮清手的手直接用力,將阮清拉入了自己的懷中。
接著他鬆開阮清的手,雙手握住阮清不盈一握的纖腰微微用力,直接將阮清提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且做的十分輕鬆,仿佛阮清沒什麼重量一般。
等阮清反應過來後,他已經坐在了楚逸的腿上。
不屬於他的體溫傳來,讓阮清整個人都僵住了,他愣愣的看著眼前目光幽深的楚逸。
這個人不會是想在辦公室......
阮清低下了頭,身體微微輕顫著,細白的手指捏緊了自己的衣袖,似乎是在害羞一般。
楚逸看著懷裡的人,少年的臉明顯更紅了。
仿佛是第一次主動與人這麼親近,紅潤的臉恍若滴血一般,瀲灩無比。
楚逸的呼吸一滯,聲音帶著幾分低啞,氣息帶著灼/熱和隱忍,“你知道嗎?昨晚你坐在我腿上時,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控製住自己。”
楚逸直勾勾的盯著懷裡的人,握著阮清腰的手微微往下滑了幾分,“當時我腦子裡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上了你。”
“我甚至想了一晚上,夢裡都是你。”
“想的快發瘋了。”
楚逸的話十分的直白,絲毫不像是一個物理係院長會說出來的話。
而且因為他的容貌和聲音,就算是說這話也不會讓人覺得下流,反而給人一種撩人的感覺。
而阮清察覺到楚逸不規矩的手後更加的僵硬了。
係統見狀無情的冷笑了一聲。
阮清並沒有理會係統帶著嘲諷的笑聲,而是在思考解決的辦法。
如果是之前阮清可能會選擇直接下手,可現在不同了。
他要是下手的話,就沒人會為了他和‘花月’那邊對上了。
以他這個詭異的體質,就算是單純的送酒,估計也會招惹到更多的變態。
更彆提‘花月’還有一個對他同樣有想法的經理了。
阮清餘光看向窗外的同學,心裡有了主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