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的是一位長相俊美秀氣的男人, 看起來大概二十歲左右,正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帶著一絲青年的成熟穩重, 又不失少年感。
就仿佛是從小說裡走出來的優雅貴公子,不管是長相和氣質都給人一種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感覺。
隻不過這位貴公子現在顯然是有些不太方便。
他身上的浴袍穿的鬆鬆垮垮的,頭發上的水珠也還在不斷的順著他俊美秀氣的臉滑落, 滑過他胸前有些散開的浴袍, 最終順著白皙的肌膚沒入了浴袍中。
實際上浴袍散開的並不是很多,隻是露出了些許白皙的胸膛, 就連鎖骨也隻是若隱若現而已,但看起來卻十分的......勾人。
阮清沒想到會看到這副場景, 精致的臉上泛起一絲不自然的紅暈,他下意識尷尬的移開了視線,接著有些局促的將手中的證書和獎品遞了過去。
“那個......這是輔導員讓我帶給你的。”
阮清怕麵前的人不知道這是什麼, 立馬補充道, “是你前幾天比賽獲得第一的證書和獎品。”
男人是知道有人來給他送證書和獎品的,畢竟在兩個多小時前輔導員就和他說過了。
那證書和獎品也許對於其他學生來說十分的重要和珍貴, 但對他來說不過是可有可無而已。
所以他在第一時間他就拒絕了。
但奈何輔導員說他‘那位好心的室友’已經出發了。
好心?室友?
嗬,他從未住過校,又何來什麼室友。
不過就是想借著這次機會和他扯上關係而已。
想攀高枝的人他見得多了。
在他是祁氏集團第一繼承人的消息這學校傳開了後, 多的是這種人想儘千方百計的來他麵前獻殷勤。
就是因為如此,他才懶得再去學校上課了, 反正學校教的他早就自學完成了。
他也懶得和門衛那邊說了, 這位‘好心’的室友在知道進不來後會知難而退的。
但他沒想到輔導員竟然把他的私人電話都給對方了。
他的私人電話沒多少人知道,一般打他私人電話的基本上都是重要的人。
所以哪怕他剛剛在洗澡,在手機響個不停後還是帶著一絲不耐煩的接了起來, 就怕錯過什麼重要的事情。
結果沒想到是那位‘好心’的室友。
實際上在對方說第一句話時,男人就應該無情的掛斷電話的,就如同往常做的那樣,不給任何人機會。
但他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耐心的聽對方說完了,甚至鬼使神差的讓司機去接他。
就跟被人下蠱了一樣,變的有些莫名其妙。
男人掛斷電話後麵無表情的想,大概是因為對方的聲音,太符合他的喜好和幻想了吧。
清冷中帶著軟糯感,就好似一段優美的音符,讓人一聽就沉溺其中,不由自主的想要繼續聽下去。
對方的聲音也許很適合唱那種關於愛情的甜甜的情歌。
不過他可不喜歡什麼甜甜的情歌,也不想認識這位‘好心’的室友。
讓對方送完東西就走。
在開門之前,男人都是這麼想的,畢竟他可不想和這種趨炎附勢的人扯上什麼關係。
不過......
他這位室友的聲音現場聽起來似乎更好聽了些,比手機裡失真的聲音好聽了數十倍。
哪怕隻是說話,都仿佛是踩著優美的音符的,給人一種聽覺上的享受。
一般來說這種聲音隻會讓男人覺得適合唱歌,但少年的聲音卻不止如此。
他的聲音聽起來雖然像是絕美的音符,但是卻就不夠清白,他的聲音就宛如能給人編製一場荼蘼綺麗的夢。
光是聽著就想要與他一起沉淪,甚至是不願意醒過來。
簡單來說,就是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的欲/望。
哪怕是男人從未想過情愛方麵的事情,也不由自主的覺得少年這樣的聲音,也許更適合發出某些支離破碎的低吟聲。
也許低吟聲也不全是肮臟的。
起碼在少年的口中絕對不是。
雖然他還沒聽到。
男人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明顯是害羞的少年,他聽完少年的話後,微微垂眸看了一眼少年手中的證書,以及拿著證書的那雙細白漂亮的手指。
男人以往十分厭惡彆人觸碰他的鋼琴,因為那是被他視為生命的存在,哪怕是彆人碰一下他都不想要那架鋼琴了。
但少年的手也似乎很適合彈鋼琴。
哪怕並沒有見過,男人腦子裡已經出現了少年坐在他最愛的鋼琴前,雙手搭在琴鍵上彈奏的模樣了。
很好看......
但卻也跟他的聲音一樣,讓人隻想要將他按在最愛的鋼琴上,讓他忍不住的低吟出聲。
也許再帶一絲哭腔更好。
也許說不出來隻能喘/息也不錯。
男人掩下眼底的神色,他並沒有伸手去接少年手中的東西,而是看了幾秒後就收回了視線,接著讓開了門。
“我身上都濕的,不方便拿,你先進來吧。”
阮清視線落在了男人其中一隻並不算太濕的手上,估計是穿浴袍時被浴袍擦乾了水,拿證書應該也不會弄濕。
證書和獎品也不多,一隻手就可以輕易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