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永生實驗室的人沒有找他們後, 他們便想要離開這座島嶼。
然而每次他們接近機場或者是碼頭,就會看到永生實驗室的標誌或者是人。
就仿佛是在警告他們,不允許他們離開這座島嶼。
有人強製想要離開, 但最終卻被永生實驗室的人帶走了。
他們的能力確實異於常人,不過永生實驗室卻有專門針對他們的藥劑和手段, 就算有能力也使不出來。
他們隻能隱藏自己的身份, 就當自己是個普通人,在這座島上生活了下來。
他們中也不是沒人試過去揭露這一切,可每一次發布出去, 都會立馬被壓下, 基本上激不起什麼水花。
最終也隻能放棄。
但永生實驗室顯然沒有放棄研究永生,甚至比以往還要猖狂,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末世就是最好的證明。
而且忽略喪屍對活人血的渴望這一點,幾乎已經快要接近永生了。
因為喪屍似乎正在逐漸恢複意識和理智, 隻要不打頭, 不會死去,也不會老去。
這是哪怕他們都不曾擁有的, 畢竟他們這些實驗品是會隨著時間門的推移逐漸老去。
阮清聽完後精致的眉眼微蹙,立馬拉起了謝玄闌的手, 將他的衣袖撩了起來。
接著在他手腕上仔細認真的看著, 甚至還一點一點仔細的按壓著。
謝玄闌本來還有些害怕少年會將他當成怪物, 結果萬萬沒想到他會拉起自己的手。
謝玄闌俊美的臉緊繃了起來, 耳根卻再一次紅了。
不過下一秒他就知道自己誤會了, 少年不是在安慰他,而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
但哪怕知道少年是在找東西,謝玄闌也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變的僵硬無比。
少年的指腹很軟, 力道也十分的輕,就仿佛是軟軟的海綿一樣,並不會按的人不適。
但謝玄闌卻感覺被少年摸過的地方都仿佛在發燙,還有一股麻麻的感覺傳遍全身。
輕的心癢,軟的勾人。
一時間門,謝玄闌更加的僵硬了。
阮清檢查的十分的認真仔細,並沒有注意到謝玄闌的僵硬,他在謝玄闌的兩隻手上都沒有找到芯片。
難道是他猜錯的?
不,應該不是,他們出現在機場就被抓回去,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阮清想了想,輕輕推了推謝玄闌,讓他彆靠著牆,“起來一些。”
謝玄闌薄唇抿緊,微微傾身往前了幾分。
阮清查看了一下謝玄闌的脖子,這一次終於找到了。
他們這群實驗品果然被植入過納米定位芯片。
也就是說,實驗室那邊依舊能監控到他們的位置。
自始至終這群人都屬於永生實驗室的實驗品,隻不過是暫時擁有了正常人生活的實驗品。
阮清看了看四周,視線最終放在了手術台旁邊的心臟起停電擊器上。
他拿過電擊器插上電之後,毫不猶豫的對著謝玄闌脖子來了一下。
心臟起停電擊器是可以擊穿芯片的電路的。
好在他們因為謝玄闌心臟的問題,來的是心臟外科,手術室正好擁有心臟起停電擊器。
不過他們現在必須要快一點離開醫院了。
謝玄闌的定位在醫院消失,說不定會有人來查情況。
謝玄闌和江書瑜聽完阮清的解釋一驚,也不再耽擱時間門,立馬聽阮清的話將他們來過的痕跡清理掉。
手術室的,也包括走廊的。
阮清則在醫院這一層轉了轉,將有用的東西和藥物都裝進了背包裡。
甚至在兩人清理走廊的血跡時,將自己的血抽出來了不少,滴入了他不知道在哪找到的試劑和藥瓶中。
三人搞定後,艱難的回到了車上。
謝玄闌看著阮清的臉色皺了皺眉,總感覺白了不少,白到有些病態了。
不過也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
江書瑜並沒有注意到,她開著車離開了醫院,朝著永生實驗室的方向緩緩靠近。
而在三人走後不久,一輛直升機緩緩降落在了醫院的天台,身穿白色防護服,帶著防毒麵罩的人從直升機內出來了。
其中一人看了看平板上的信號,“信號就是在這裡消失的。”
“下去看看。”
醫院的喪屍並不少,但看到幾人就仿佛是看到同類了一般,連個眼神都沒有給。
幾人安全的在喪屍群裡穿梭。
幾分鐘後,幾人再次聚集天台。
“沒找到。”
“我這邊也是,什麼也沒有。”
在場的人都覺得奇怪,哪怕實驗品被喪屍啃食了,芯片也隻是進入了喪屍體內才對。
可芯片的信號卻直接消失了。
弄丟一個重要實驗品的罪名誰也承擔不起,其中一個瘦弱的研究員立馬拿出平板,撥通了某個電話。
全島的信號都沒有了,但平板的信號卻是滿的,視頻電話直接撥通了出去。
很快視頻就被接通了,平板上出現了一張俊美的側臉。
男人正是當初直升機上拿著望遠鏡的男人,他似乎正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東西。
在視頻接通後,男人抬眼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有事?”
幾人看到男人後,眼底閃過一絲敬畏和害怕,“博士,二十三號實驗品的信號消失了。”
男人放下了筆,“哪兒?”
“第二醫院,我們找遍了整個醫院也沒有找到二十三號實驗品的身影。”
“哪怕是屍體也沒找到。”
第二醫院?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手中的筆記本,“去有心臟起停電擊器的地方看看。”
幾人聞言立馬反應過來了。
信號消失不等於實驗品已經死亡了,還可能是定位芯片被破壞了。
而最好的辦法就是用心臟起停電擊器破壞芯片的電路,導致芯片失效。
幾人也沒有掛斷視頻,快速找到有心臟起停電擊器的急救室和科室。
最終在四樓心臟外科發現了異常。
倒不是發現了什麼痕跡,而是這一層樓沒有喪屍,拐角處的牆上卻殘留了一絲新鮮的血跡。
像是什麼東西拖過的痕跡。
之前他們也來過這個地方,但隻以為是喪屍身上帶的血跡造成的,可現在一看明顯有問題。
這一層樓喪屍都沒有,又怎會是喪屍造成的。
幾人推門進入了最近的手術室。
手術室裡麵乾淨如新,看不出有什麼痕跡,幾人找了一遍都沒找到有什麼情況。
不像是有人呆過的模樣。
就在幾人準備走時,有人看向了手術台下。
那裡有血。
幾人快速趕了過去,將血沾取了一些,正是二十三號實驗品的血。
二十三號實驗品曾經來過這裡,更或者說,才剛離開這裡。
畢竟滴落在地上的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顯然是才離開不久。
視頻另一端的男人有些興致缺缺,聽完幾人的彙報後頭都沒抬,“查查監控。”
幾人直接愣住了,他們都忘記還可以查監控了。
全市的電目前還沒有停掉,監控自然也依舊在工作,幾人立馬去監控室,將四樓心臟外科附近的監控調了出來。
很快就找到了三人的身影。
男人本來隻是隨意掃了一眼,結果正好看到了屏幕上某個身影,視線瞬間門便頓住了。
視頻中的少年美的不似真人,像一朵盛開的水晶花,乾淨到純粹,又看起來脆弱無比。
好似脫離了人的照顧,就會凋零散落,化為烏有。
但他卻用行動證明了他並非是易碎的水晶花,從觀察地形到製定引走喪屍的計劃,不過才花費了不到一分鐘。
計劃甚至是堪稱完美,連每一步都考慮到了。
不過可惜翻車在了自己的血上。
就在男人以為少年會拋棄那個女孩時,少年眼角微彎,他說。
——我從來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男人見狀瞳孔微縮,眼底流露出一絲驚歎和癡迷。
因為少年低眉淺笑那一瞬間門,美的無法用任何語言來形容。
就恍若整個世界都淪為了背景。
少年不是易碎的水晶花,少年更像是在黑夜裡向著月光生長的幽蘭花,在月夜下無聲又頑強的生長著。
美的驚心動魄。
男人早就放下了自己不離手的筆記本,認真的看著畫麵中的少年。
在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視頻中後,他才回過神來,帶著命令的語氣開口道。
“去把那個鬨鐘找回來。”
幾人聞言立馬跑到鬨鐘掉下去的那個窗邊。
染血的鬨鐘已經不見了。
但是地上還殘留了一些血跡,還能跟著血跡去查找。
幾人順著血跡找了過去,找到了一大堆喪屍,幾乎是附近的喪屍都撲過來了。
喪屍一般都不會攻擊同類,但此時卻詭異的正在推來推去,甚至是凶狠的咬向了其他喪屍。
似乎是在搶奪著什麼。
是那個鬨鐘。
幾人見狀咽一口口水,沒敢直接上去搶。
他們隻不過是用防護服隔絕了自己生人的氣息,在防護服外麵還加入了喪屍的氣味,才能在喪屍群中自由穿梭。
可現在喪屍已經在攻擊喪屍了,他們去搶絕對也會被攻擊。
但不執行博士的命令,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幾人回到了直升機上,拿出了大量專門針對喪屍的東西。
然而這群喪屍異常的凶狠,就仿佛是被血刺/激的變異了,哪怕幾人拿著針對喪屍的東西,也損失了三人才成功將鬨鐘搶到手。
男人就好似沒有看到死了三人一樣,眼底帶著一絲愉悅,“儘快把鬨鐘送過來。”
“哦,對了,把剛剛的監控拷一份發我郵箱。”
“好的,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