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收回了平板,低下頭邊點著平板邊淡淡的開口,“那你可能找錯人了,我還是未成年。”
女仆少年:“......?”
“您不是二十二嗎?”
原主的年齡和阮清一樣,今年也是二十二,這一點找生死賭場負責登記的工作人員就可以查到了。
顯然女仆少年去查過原主的資料。
阮清聽完女仆少年的話,頭都沒抬就開口道,“為了賭博,身份證造假了。”
女仆少年的笑容微僵,他當他是三歲小孩嗎?
生死賭場壓根就沒有限製未成年不能賭博,根本就沒必要改大年齡。
這個地方可不同情弱者,隻要上了賭桌,就是一位賭徒。
從來就不管你是不是未成年。
女仆少年也沒有拆穿阮清,而是再次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沒關係,我不在意您未成年的。”
阮清聞言抬起頭,掃了一眼女仆少年,“你今年多大了?”
女仆少年似乎是有些忘記年齡了一般,他想了好幾秒才回答道,“二十五。”
“我媽媽說的對,未成年做那些事情會長不高的。”阮清說著大量了一下女仆少年,似乎在用視線目測女仆少年的身高。
“現在看來她沒有騙我。”
女仆少年:“......?”
阮清說完淡淡的補充道,“我還想長高。”
女仆少年瞬間就明白了阮清的意思。
他在說他就是因為做那種事情,所以才隻有這麼高的。
還特意問他年齡確定他還會不會長高。
嗬嗬。
女仆少年露出一個笑容,“您誤會了,我未成年之前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我這是第一次做這種工作。”
“所以。”女仆少年笑的很溫柔,說出來的話卻十分的無情,“您應該是長不高了。”
阮清慢吞吞的‘哦’了一聲,接著開口道,“我不信。”
女仆少年:“......”
阮清剛睡醒沒多久,自然毫無睡意,他看了一眼女仆少年,“我現在隻想看跳舞。”
“你要麼跳舞,要麼出去換一個人問問。”
女仆少年的笑容再一次凝固了。
他不是傻子,眼前這個人顯然是賭局結束了,所以翻臉不認人了。
偏偏剛剛少年本來就隻是拉了拉他的衣擺而已,什麼也沒有說。
就算說了什麼也本來就可以反悔,畢竟那也不是什麼賭局,隨時都可以反悔。
在阮清和蘇枕進行賭局時,不止是蘇枕看不到女仆少年,就連直播間也看不到。
他們是在女仆少年跟著阮清上樓時看到人的。
不過直播間觀眾隻以為是女仆少年後來跟上去的,以為他又想要自薦枕席,卻沒想到阮清竟然讓他進去了。
就在直播間觀眾哀嚎一片時,就看到了這樣的對話。
直播間觀眾直接笑出了聲。
【笑死了,跳舞不會,唱歌不會,做題也不會,還有勇氣來找我老公自薦?】
【哈哈哈哈,他這表情承包了我一年的笑點,截圖了截圖了[笑容凝固.JPG]。】
【我敢打賭,他剛剛腦子裡全是顏色廢料,但沒想到我老公給了他當頭一棒哈哈哈哈。】
大概是阮清覺得自己這樣有些太絕情了,他淡淡的開口,“你要是跳的好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女仆少年這次學精了,他直接開口問道,“考慮什麼?”
阮清眉眼微彎,微微笑了笑,“考慮讓你上我的床。”
女仆少年直直的看向阮清,沒有說話。
似乎是在思考他說的這話的真實性一樣。
女仆少年沉默了幾秒後,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既然客人您想看,那我就破例跳給您看吧。”
女仆少年說完優雅的朝阮清行了個拎裙禮,然後走到了床旁邊的空地上。
阮清抬頭看向了女仆少年,似乎來了興趣,連平板都放下了。
顯然在期待著女仆少年的舞蹈。
阮清眨了眨眼睛,“我想看天鵝湖,可以嗎?”
女仆少年:“......不可以。”
“哦。”
阮清‘哦’完就低下了頭去,繼續看平板去了,全然沒了剛剛想看舞蹈的樣子。
就仿佛房間內根本就不存在女仆少年這個人一樣。
女仆少年忍住了,他從女仆裝裙子裡掏出了手機,播放了音樂。
然後根據記憶和即興開始跳。
跳的十分的乾脆利落,不像是在跳舞,更像是在舞劍一般。
唯美倒是沒有,但是十分的帥氣,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凜冽感。
反而和他穿的裙子有些格格不入,而且那股違和感就更加強烈了。
就好似女仆少年的動作間帶著一絲危險和邪氣。
不過不注意去看的話,這絲違和感並不強烈。
而且女仆少年沒有絲毫會暴露的可能性,因為哪怕他跳的再帥氣,坐在床邊的人也沒有看他一眼。
更彆提會暴露什麼了。
女仆少年看著將他忽略的徹底的人,氣的把音樂聲調到了最大。
然而阮清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女仆少年頓了一下,將音樂換成了天鵝湖的音樂。
歡快優雅的音樂才剛在房間內響起,女仆少年就看到了床邊的某人放下了平板。
朝他看了過來。
女仆少年:“......”嗬嗬。
女仆少年無情的按掉了音樂,床邊的人再一次拿起了平板。
顯然床邊的人態度十分明顯,不是天鵝湖他不看。
換個人女仆少年絕對不止是走人,還會在走之前將對方剁碎。
碎到拚都拚湊不起來的程度。
可這個人是少年。
他甚至是直接走都很猶豫,隻因為那句考慮讓他上他的床。
女仆少年覺得少年肯定在耍他,但是又怕少年說的是真的,讓他滿意了就真的讓他上他的床。
‘上他的床’這四個字就仿佛是魔咒一般,讓女仆少年完全無法冷靜的思考。
也完全做不到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女仆少年深呼吸了一口氣,不就是天鵝湖嗎!?
他跳!
然而芭蕾這種舞蹈如果沒有基礎的話,隻會跳的不倫不類。
畢竟那需要非常好的柔軟度,也需要一定的力量感。
但女仆少年顯然是力量感太甚,柔軟度基本沒有。
彆說是美感了,跳下來就是肢體都不怎麼協調,手和腳都仿佛有自己的想法。
女仆少年硬是把芭蕾跳出了跆拳道的感覺。
再加上他的眼神和表情,就仿佛要殺人了一般。
就算是如此,節奏都還是慢了一拍。
若不是聽音樂知道是天鵝湖,看他跳舞完全看不出來他在跳芭蕾。
甚至都看不出來他在跳舞。
女仆少年舞蹈都沒有學過,芭蕾自然是更沒有學過,他是看著平板手機上的視頻跳的,跳的自然是十分的扭曲。
輪到優雅的一跳後轉圈了。
女仆少年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他手忙腳亂的一躍而起,然後開始轉圈。
然而房間就那麼大,他那一躍跳的太遠了,再加上轉圈,直接就撞到了牆上去。
最慘的是因為他撞的不輕,將牆上掛著的東西都撞了下來,全砸在了他身上。
甚至還砸下來了一個花盆。
女仆少年直接就被砸懵了,當場愣在原地,衣服上和頭發上還沾上了一些泥土。
阮清看著狼狽的女仆少年直接輕笑了出聲。
阮清的聲音偏清冷,宛如珠玉落珠盤般,清脆悅耳,讓人忍不住沉溺在其中。
而且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勾人。
聽到笑聲的女仆少年心臟直接就漏跳了一拍,下意識抬頭看向了坐在床邊的人。
床邊的人此時眼角微彎,精致的臉色帶著笑容。
這個笑容不似他之前敷衍或者是瘋狂的笑容,而是單純的被逗笑了。
而且少年笑時眼底眸光婉轉散開,仿佛擁有萬千星辰,美的宛如一副絕美的畫卷。
女仆少年下意識捂著自己的胸口,被撞的不悅瞬間就消散了。
眸子裡隻剩下少年的笑容。
阮清看到女仆少年的視線後收了笑容,恢複了之前的樣子,然後扔給了女仆少年一團東西。
女仆少年想也不想就接過了那團東西,接著展開看了看。
是一百金幣券。
......什麼意思?女仆少年下意識抬頭看向了阮清。
阮清似乎是明白女仆少年的疑惑,輕笑了一聲開口道,“演出費。”
女仆少年:“......”
就在女仆少年準備開口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咚咚咚。”
阮清和女仆少年都瞬間看向了房門的方向。
房門沒有貓眼,但是房間內配置的平板上是有門口的監控的,可以看到來的人是誰。
阮清拿起平板將監控給點開了,接著手就直接僵住了。
因為敲門的人是......蘇枕。
完了。
蘇枕要是知道他房間內有人,還是一個提供特殊服務的人,絕對會發生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