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要送給阮清一般。
阮清垂眸看了一眼後抬頭看向男人,輕聲問道,“你是要跟我賭嗎?”
男人搖了搖頭,像是很久沒說過話一般,聲音低沉沙啞的開口道,“送你。”
男人說之前,還將手裡的東西朝阮清再次遞了遞。
因為男人抓的太滿了,這一遞有幾枚金幣直接掉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將認真的看著賭局的玩家和賭徒們的注意力,都拉了過來。
也正好聽到了男人那句‘送你’。
玩家們直接就驚呆了,再次震驚的看向了阮清。
這次眼底還夾雜著一絲欽佩。
兩位大佬在裡麵打的你死我活,當事人對賭局不感興趣就算了,還在被彆的野男人送金幣。
這人到底是惹了多少存在啊,就不怕真的有一天會翻船嗎?
阮清沒有在意彆人的視線,他微笑著提醒道,“生死賭場禁止送金幣。”
男人聞言薄唇抿緊,捏緊了手裡的金幣,就那樣沉默的看著阮清。
似乎是有些不知所措。
阮清頓了一下,看向了男人的眼睛,“要和我賭嗎?”
男人這次點了點頭,“賭。”
男人說完像是怕阮清反悔一般,立馬想要去找隔壁剛空出來的賭場的工作人員。
顯然是想要借用工作人員的場地進行賭博。
阮清見狀立馬出聲阻止了男人,“我不會打架。”
男人聞言頓住了,他皺了皺眉,仿佛是在思考著解決辦法。
就在男人準備說他進去就認輸時,阮清手中出現了一副撲克牌。
撲克牌是阮清在生死賭場用金幣兌換的,他熟練的切了切撲克牌,看向男人輕聲問道。
“你會什麼?”
眼前人的意思顯然是用撲克牌來賭,男人什麼都不會,他隻會打架。
但是他想送他金幣。
從看到少年的第一眼,他就覺得很開心,想要給他金幣。
想要跟著他。
男人絞儘腦汁的想了想,在想了半天後吐出了三個字,“鬥地主。”
阮清倒是沒想到男人會說鬥地主,但他也沒什麼意見。
生死賭場到處都有賭桌,哪怕是二區也設立了賭桌,方便賭徒們隨時隨地都能進行賭博。
而且就在相隔這裡三米遠的地方就有賭桌。
男人跟著阮清坐在了賭桌上。
鬥地主兩個人玩的話,輕輕鬆鬆就能猜到對方是什麼牌了,所以一般情況下都是需要三個人的。
玩家和賭徒們看了一眼彼此,都沒敢說上去湊人數。
畢竟蘇枕大佬這邊的賭局一旦結束,那湊的就不一定是人數,而是湊的自己的命了。
“我......可以來嗎?”旁邊傳來了一道女聲,聲音帶著一絲忐忑和不好意思。
阮清抬眸看了過去,是之前那個祈禱神明的女人。
顯然她贏下了賭局。
李如詩見阮清看過來,神情都有些緊張了,不安的拽緊了自己的衣服。
生怕自己哪裡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李如詩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在看到這個少年的瞬間,她就莫名生出一股欣喜和開心。
也不單單是開心,而是一種更加複雜的心情。
想要親近少年,又好似敬畏著少年。
就好似小時候麵對嚴厲的爺爺一樣。
阮清在李如詩緊張的視線下搖了搖頭,直接拒絕了女人。
雖然鬥地主十分的快,完全可以在蘇枕和女仆少年打完之前賭完。
而那群玩家和賭徒連和蘇枕說句話都不敢,自然也不敢去告狀。
但終究還是有被蘇枕知道的風險。
他之前本來就看了她十幾分鐘,要是再和她作賭,蘇枕知道了一定會殺了她的。
李如詩在看到阮清搖頭後神色黯淡了幾分,眼眶直接就紅了,一股委屈瞬間從心頭湧了上來。
差點就讓她直接哭出來了。
但李如詩努力忍住眼眶裡的淚水,朝阮清擠出一個禮貌溫柔的笑容後,就退到了一邊。
哪怕是難過的想要落淚,她也不想讓這個人看到她軟弱的樣子。
明明隻是被人拒絕了賭而已,但她就是忍不住想哭。
賭局上湊不齊三個人,兩個人也不是不能玩。
阮清再次切了切牌,將牌放到了賭桌上,接著看向了男人,“我想加賭注,可以嗎?”
“當然,你也可以加賭注。”
男人低著頭捏了捏手中的金幣,沉默了半響後開口道,“我想跟著你。”
阮清聞言眼角微彎,“可以。”
“如果你能贏了我的話。”
男人薄唇抿的更緊了,他此刻有些後悔。
後悔提議玩鬥地主了。
他很笨,不會鬥地主,也不會玩牌。
可是話已經說了,男人也不能再反悔了。
阮清說完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贏了的話,你就幫我賭一局。”
男人沒有問是什麼賭局,隻是就同意了,“好。”
旁邊的玩家們麵麵相窺,最終還是偷偷圍過來了。
畢竟蘇枕大佬那邊一時半會好像分不出勝負,他們也很好奇這局的結局。
兩個人玩鬥地主,都不需要猜牌了,直接就能通過自己的牌知道對方的牌。
對阮清來說,完全就是在過家家而已。
但他這一局並不想要贏。
如果沒猜錯了話,他眼前的男人極有可能是係統的分/身。
男人的戰鬥力不低,雖然不如蘇枕和女仆少年,但也應該能在他們手中撐個幾分鐘。
所以他才想讓男人能幫他一局。
但他在聽到男人的賭注後就改主意了。
跟著他自然就屬於他的人了,何止是一局,每一局都可以一起。
在知道了對方的牌後,想要贏很容易,想要輸也很容易。
然而阮清沒想到的是,男人根本就不會玩鬥地主。
牌出的一塌糊塗。
哪怕是有他送他,都贏不了。
一局很快就結束了,阮清贏了。
阮清看著男人手中還捏緊了的牌,輕笑著道,“再來一局吧。”
本來還在自閉的男人聞言,趕忙點了點頭,生怕自己點晚了阮清就改口了一般。
桌上的金幣已經輸給阮清了,男人再次從衣兜裡抓了一把出來。
然而第二局也沒什麼變化。
就連第三局也......依舊如此。
一開始還可以說是不會玩,但玩了好幾局了,男人也毫無長進。
圍觀的玩家們火氣都看出來了,明明剛剛那局牌好的隨便贏啊。
兩個人的話確實是能知道對方的牌,但是也完全杜絕了對手作弊的可能性了。
因為大家的牌都是知根知底的,你忽然多出一張什麼,一眼就看出來了。
完全拚的就是技巧和運氣了。
男人的運氣就是那種運氣還不錯的人,可偏偏他的技術基本為沒有。
就好似缺失了腦乾一樣。
拿著最好的牌,打出最爛的操作。
玩家們十分能理解阮清為什麼一直跟男人賭,換成他們也樂意。
這不就是逮著一隻傻羊一直刷金幣嗎?誰能不樂意?
但他們就不能理解男人了,他明知道自己技術不行,還一個勁的跟人賭。
大概是被美色迷了眼吧。
隻有阮清越打越沉默,最後一眼不發的看著自己的牌。
太笨了。
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
若不是送的太明顯會被人看出來,阮清都想直接不出牌了。
甚至是直接認輸。
但是他一旦送的太明顯,圍觀的人就能看出來了,那就誰也知道他對待男人的特殊。
到時候男人能不能活過今晚都說不定了。
男人仿佛也察覺到了氣氛不對,他抿著唇一言不發,沉默的低下了頭。
就仿佛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也好似是在自卑一般。
這一局也要結束了,阮清手中還剩下小王大王,四個A,以及一張三。
男人手中的牌應該是四個二和一張四。
阮清想了想,咬牙出了一對A。
這樣男人隻要出一對二,他再拿大王小王炸掉,就能將男人送贏了。
阮清顯然已經是男人送的明目張膽了,這次連玩家們都輕易的看出來了。
玩家們見狀十分詫異的看了阮清一眼。
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人不會是看上這個男人了吧?
不會吧!?
這不得要命嗎?
除非是賭局裡麵的兩人同歸於儘,否則誰活著都不會允許的啊。
這完全就是自尋死路吧。
玩家們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然而他們才緊張不到幾秒,就看到男人拿著四個二炸了。
手中還剩一張四。
玩家們:“......”懂了,懂了。
原來是在明目張膽的嘲諷男人是傻子。
嚇死他們了,還以為是看上男人了呢。
阮清:“......”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