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阮清側目看向了一邊,輕聲開口道,“坐太久了腿軟,所以起來走走。”
“是這樣啊。”韓澤眨了眨眼睛,眼底的委屈消失了,還乖乖的伸手擦了擦眼淚。
顯然是完全相信了阮清那扯淡的理由,就好似阮清說什麼他都會信一般。
阮清見狀睫毛輕顫,第一次體會到笨蛋有多好哄了。
韓澤知道自己沒有被嫌棄後很開心,開心的嘴角都微微上揚了幾分,但他隻要一想到自己都要死了,難過就再次湧上心頭。
完全沒有比剛剛好到哪裡去。
阮清一眼就看出了韓澤為什麼難受,他有些無奈的坐了回去,“你沒有生病。”
“真的嗎?”難受中的韓澤聞言呆呆的看向了阮清,好似在向他求證。
阮清淡淡的‘嗯’了一聲。
韓澤皺了皺眉,有些糾結的開口,“可是我很難受,大家都說隻有在生病了的時候才會難受。”
韓澤從來沒有生病過,隻有在賭局中受傷過,所以並不了解生病是什麼樣子的。
不過受傷也很難受,大家也說那是病了。
但少年說那不是生病,就肯定不是生病。
韓澤非常堅信這一點。
阮清看著韓澤明顯信了,但還是好奇為什麼的視線,輕聲開口道,“那不是病,隻是一個成年男子會有的正常反應。”
韓澤聞言眨了眨眼睛,眼巴巴的看向阮清,再次開口反問,“真的嗎?”
阮清微微點了點頭,“真的,所以你不是要死了。”
“那你也會有嗎?”韓澤視線下移了幾分,落在了阮清的某處,清澈的眼底帶著一絲好奇。
如果換一個人來,這樣盯著彆人的那裡,大概會十分的猥瑣。
但是韓澤的視線非常的單純,明顯隻是在好奇阮清是不是跟他一樣會難受。
完全不會讓人覺得很冒犯,也沒有任何的侵略感。
阮清聞言眼睛都沒眨一下,“我還未成年。”
“哦。”韓澤一副明白了的樣子,不過他眼底透露著的蠢意完全出賣了他。
顯然是根本沒有聽懂,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沒懂。
係統見狀陷入了沉默和糾結中。
他怎麼覺得......阮清對待韓澤格外的有耐心?
是錯覺嗎?
阮清看韓澤那副樣子就知道他沒聽懂,但他也沒有再解釋了,而是脫掉鞋上床了。
還將被子給蓋好了。
現在天馬上就要大亮了,晚上還有一場硬仗需要打,他必須要保證充足的睡眠才行。
更何況和蘇枕比的那兩場好廢了他太多的精神,他現在也確實是有些困倦了。
生死賭場房間的燈光和窗都是可以調節的,能直接將外麵的光完全屏蔽,就好似依舊是晚上一樣。
阮清睡覺的時候一般情況下都不喜歡留燈。
但這次他沒有關燈,畢竟韓澤還沒有離開。
阮清看著蓋好被子後,側目看向了韓澤,“你先回去吧,下午四點後見。”
韓澤聞言瞪大了眼睛,俊美的臉上帶上一絲委屈,但他這次沒有少見的沒有聽阮清的話,而是固執的坐在床邊。
阮清:“?”又怎麼了?
韓澤薄唇抿緊,不敢看向阮清的小聲的開口,聲音裡帶著委屈,“......你之前輸給我了。”
所以他可以跟著他,這是他自己說的。
阮清聞言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再趕韓澤走的意思。
“那你睡哪兒?”
晚上的賭局並不是他一個人努力就夠的,韓澤的力量也缺一不可,肯定也需要保持最好的狀態。
不休息肯定會受到影響。
而他開的是單人的房間,房間內自然隻有一張床,沙發是不足以睡下一個高大的成年男子的。
韓澤在阮清說完後,視線下意識落在了阮清的旁邊,那裡是阮清睡的多出來的位置。
阮清見狀頓了一下,在遲疑了幾秒後他往旁邊讓了讓,將床讓出了很大的空間。
而他自己差不多讓到床邊緣去了。
那空間顯然是留給韓澤的。
生死賭場的房間配置還是很好的,阮清選的還是最好的那種房間,床自然也十分的大。
睡三四個人都不成問題,更彆提隻是睡兩個人了,大概兩個人都完全挨不到一起。
可問題是,這是阮清第一次允許彆人上他的床。
是完完全全的第一次。
哪怕是在一開始的副本中,阮清都從來沒允許過任何人上他的床。
是任何人。
哪怕是養了他很久的人。
係統直接就震驚了,甚至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阮清,又看了看韓澤,腦子還有些亂。
他不會是......真的更喜歡......笨蛋吧......
韓澤看著阮清讓出來的空間,眼底浮現出了開心和激動,他快速脫掉鞋和衣服,直接就上床了。
那動作快的好似生怕阮清會反悔一樣。
因為阮清讓到了床的邊緣,而韓澤在床的這邊,兩人之間的距離並不近,基本上不會讓人覺得難受。
阮清在韓澤上來床後,伸手在旁邊的按了按,將房間的燈關了。
房間內瞬間陷入了黑暗,隻有一絲光芒稍微照亮了陽台那裡,也依稀讓整個房間稍微有了一些光亮。
不至於完全看不清楚所有東西,但也絲毫看不出來是白天。
阮清在關了燈後,直接就閉上了眼睛,沒有再管旁邊躺的十分僵硬的韓澤。
生死賭場的床雖然足夠大,但床上隻有一床被子,都蓋在了阮清的身上。
不過韓澤光是躺在床上就緊張極了,僵硬的一動也不敢動,連手和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
完全沒敢去拉阮清的被子。
不過他也不需要。
生死賭場的房間溫度是自己調的,阮清調的並不算低,再加上韓澤再一次感覺渾身發熱,完全不需要蓋被子。
韓澤躺著的地方就是剛剛阮清躺的地方,還依稀殘留著若有若無的幽蘭花香。
就好像少年就躺在他身邊一般。
不對,不對,不是好像,是真的就躺在他身邊。
韓澤忽然感覺鼻子癢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了一樣,他伸手摸了摸。
在確定那是什麼東西後,韓澤直接瞪大了眼睛。
是血!
韓澤慌張的拉了拉阮清的被子,聲音裡帶著害怕和恐慌,“我,我流血了。”
“我感覺很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阮清都快要睡著了,結果硬生生被韓澤給拉醒了,他有些困倦的睜開了眼睛。
大概是因為被吵醒,阮清眼裡還泛起了水汽,仿佛婉轉著流光瀲灩,宛若眼底有萬千星辰一般。
漂亮極了。
哪怕是房間內昏暗無比,也依稀能看清楚床上的人的模樣。
韓澤一時間鼻血流的更歡了。
若不是他立馬捂住了鼻子仰起頭,估計還會將潔白的床單染臟。
阮清困倦的打了個哈欠,輕聲問道,“怎麼了?”
韓澤這才反應了過來,捂著鼻子慌亂的開口,“我,我又感覺渾身發熱,而且還流鼻血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
阮清聽完韓澤的話大腦都還不太清晰,他困倦的撐起身體,拿起了旁邊桌子上的平板。
在網頁上輸入了‘男人生理反應’幾個字後,直接就扔給了韓澤。
而他自己則翻個了身,背對著韓澤就繼續睡了,整個過程都沒有太清醒。
韓澤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手忙腳亂的接過平板。
因為怕弄臟阮清的床,韓澤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平板,而是先挪到了床的最邊緣。
接著抽出抽紙將鼻血擦的乾乾淨淨,在確定沒有再流鼻血後,他才坐回了床上,開始看平板上搜索出來的內容。
韓澤看的非常的認真,看完後他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
上麵寫的各種反應確實和他的症狀很像,內容裡也確實說了就是成年男子的正常生理反應。
韓澤終於放下了心來,原來他真的不是要死了。
韓澤認真的看到了最後,發現下麵還有很多的相關搜索。
[說什麼話讓男人變嚶。]
[男人抱抱時會嚶是為什麼。]
[男人怎麼解決生理需求。]
......
韓澤看著這些相關搜索,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緊張的他拿著平板的手都下意識捏緊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就好似在偷偷的做什麼刺/激的事情一樣。
就像是一個不乖的壞孩子。
韓澤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再遲疑了好久之後,選擇了‘男人的生理需求怎麼解決’點了進去。
生死賭場的網絡是內部網絡,網速十分的快。
在韓澤點下的一瞬間,頁麵就直接跳轉了過去,沒有任何的卡頓。
不過韓澤還沒看清楚平板上的內容,他手中的平板就被人給拿走了。
韓澤因為太過緊張,也看的太認真,在平板彆人拿走後他差點就下意識攻擊了,好在他反應了過來這裡並不是在賭局中。
甚至都不是他的房間。
韓澤呆呆的抬起頭,看向了拿走平板的人。
拿走平板的正是阮清。
阮清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他拿走平板後直接將平板關閉了,接著扔到了旁邊的桌上,“看這些會得絕症的,不要亂看。”
韓澤眨了眨眼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