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雖然沒有跟這個女仆少年正麵賭過, 但根據現在他得到的和猜測的信息分析,他贏下賭局的概率不足百分之一。
女仆少年似乎能感知到整個生死賭場,不隻是工作人員的。
還有整個副本的一切東西。
說不定他甚至能感知到賭局上的每一張牌, 每一顆子彈。
阮清當時和蘇枕賭的時候,他敢斷定除了他應該沒人能知道他的牌。
因為他根本沒有拿起來過, 拿到就扣在了桌上, 有張牌連自己都沒摸。
要麼就是女仆少年大腦堪比超級計算機或者量子計算機, 計算出了他的牌, 要麼就是他就算不看也能感知到他的牌。
阮清覺得是屬於後者。
在這種情況下, 他贏的概率可以說是無限接近於零。
無限接近於零,但卻不代表著就是零。
阮清眼底帶著幾分若有所思,重新拿起平板看了起來。
女仆少年在做完飛吻後, 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畫麵,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甚至是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 任誰都能感受到他的開心和愉悅。
阮清見狀回頭看向了洗手間韓澤的方向, 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
女仆少年和韓澤也共感?
阮清拿著平板的手指微微用力,細白的指尖因為用力的原因都有些泛白了。
他不認為剛剛那隻是巧合, 如果隻是巧合女仆少年不會笑的那麼的......蕩漾。
怪不得女仆少年沒有阻止韓澤,還將他送到了韓澤身邊。
因為韓澤贏下賭局, 他也同樣是受利者。
情況比阮清想象的還要更糟糕一些。
女仆少年和韓澤共感就意味著, 韓澤的一切他都知道。
他也沒辦法命令韓澤做任何事情。
因為那無異於將一切計劃都放在女仆少年的麵前, 更沒有贏下的可能性了。
因為有九麵旗幟作廢, 迷宮外圍的旗幟也幾乎沒有了, 想要拿到旗幟隻能往中圍和深處走去。
進入迷宮的幾人沒有實力差的, 但闖迷宮也闖的十分的艱難,身上多多少少都受了些傷。
就連蘇枕也同樣如此。
迷宮中活物並不少,但大半都是不可控製的怪物, 蘇枕的傀儡絲一旦鏈接上怪物,就會被怪物吞噬掉。
蘇枕試過了,不是怪物能吞噬他的傀儡絲,而是怪物體內的血液能吞噬他的傀儡絲。
其他幾人也都發現了迷宮的詭異之處,迷宮裡危險的不是怪物,是殺死怪物後那金黃色的血液。
隻要殺死怪物,那金黃色血液就會吞噬在場所有的存在,最終融入到爬在牆上的綠色藤蔓中去。
幾人看著那綠色藤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雖然現在的綠色藤蔓看起來弱小無害,但是一旦這綠色藤蔓蘇醒過來,哪怕是他們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蘇枕眼底也多了幾分危險和認真。
他的副本和這個副本的等級沒有太大的差彆,他的實力自然和這個副本的boss也沒有太大差彆。
可最大的問題在於,boss隻有在自己所處的副本,實力才是最強的。
而他離開自己的副本已經很久了。
也就是說,如果正麵對上這個副本的大boss,他也不一定就能贏。
更何況一旦弄崩副本,遊戲主係統就會直接介入進來。
到時候誰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不說,還會被遊戲主係統再次盯上。
蘇枕雙眼微不可查的眯起了一瞬間,他直接解開了對這個副本的封鎖,給予了某個人逃走的機會。
他可以允許葉清再次逃跑,但他絕不會去為彆人做嫁衣。
迷宮越往深處就越危險,到最後幾乎都不是和怪物戰鬥了,而是和各種幻境以及自己戰鬥。
需要極強的武力值,同時也需要極強的觀察力和思考能力。
他們幾人幾乎都不是智者玩家,而迷宮外的玩家們早就因為長時間看著迷宮,大腦近乎崩潰,完全幫不上任何的忙。
整個迷宮中隻有女仆少年依舊悠閒,甚至開始朝著其中一人的方向走去。
圍觀賭局的賭徒和玩家看著越來越近的女仆少年,莫名其妙的緊張了起來。
好似和女仆少年遇到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
因為阮清的直播間關閉,觀眾們立馬湧入了其他玩家的直播間,看到女仆少年在接近後也緊張了起來。
【家人們,這個女仆少年真的是玩家嗎?我怎麼感覺有些不對勁啊。】
【確實很不對勁,他走迷宮跟玩兒似的,就跟回家沒什麼區彆。】
【你們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他是這個副本的......boss?】
對於女仆少年是boss還是玩家,爭議十分的大,觀眾們各執己見。
不過雙方並沒有爭執多久,很快就知道女仆少年到底是誰了。
是大boss。
圍觀的所有人看著被女仆少年操控的綠色藤蔓,直接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畫麵。
女仆少年在靠近其中一人時,直接操控著綠色藤蔓朝那人攻擊了過去。
被攻擊的人是蘇枕。
蘇枕瞬間往後一躍,避開了朝他攻擊過來的綠色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