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讓他煩躁的人,正毫無防備的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
甚至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處在什麼樣的危險中,還親密的靠在了男人的懷裡,那是一種超過了普通人會有的親密。
周錦辰看著認真的玩著遊戲的人,火氣一瞬間就上來了,他大步走上前去,粗暴的拽住阮清的手將人給拽了下來。
“誰讓你坐他腿上的!!!?”
“唔......”周錦辰的力道並不小,而阮清的手腕上因為之前被綁著的原因,本就有些紅腫,被周錦辰這樣一拽,疼痛刺/激的阮清身體顫抖了幾下。
眼淚也直接潤濕了他漂亮的眸子。
但阮清努力忍住了眼淚,他委屈的看向周錦辰,聲音聽起來都有些可憐兮兮的,“爹地,疼。”
周錦辰手下意識鬆了幾分,他冷笑了一聲,“嗬,我看你是不知道疼,都敢坐彆的男人腿上了。”
許賀站起了身,看向周錦辰溫和的開口,“你彆誤會,我隻是看他......”
周錦辰直接打斷了許賀的話,冷冷的開口,“看他如何?”
“看他長的好看?又恰好是個傻子?”
周錦辰的話更冷了幾分,“許賀,大尾巴狼就彆裝什麼綿羊了,我可不是傻子。”
許賀被打斷了也沒有生氣,他看向阮清笑了笑,將被打斷的話說完,“我隻是看他好像有些怕黑,又正好沒什麼事,所以才過來陪他一會兒。”
阮清乖乖的點了點頭,表示許賀說的是真的。
周錦辰直接就氣笑了,笑容中帶著一絲諷刺,那不是對著傻傻點頭的阮清的,而是對著許賀的。
他們幾個人一起在工地朝夕相處了三年,甚至還是同一個宿舍,誰是什麼性格基本上都是心知肚明。
因為彆人怕黑就來陪人?
彆搞笑了。
這個借口還不如是怨恨任延慶,想要來打這個傻子出氣來的靠譜。
說到底不過是看這個傻子單純無害,有了那種下/流的想法罷了。
惡心。
周錦辰冷冷的看向許賀,語氣帶著一絲警告和威脅,“許賀,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但如果你敢在這段時間有什麼不該有的舉動......”
“你真的誤會我了。”許賀依舊笑的溫和,“如果我有什麼想法,早就在你來之前就做了。”
阮清在旁邊看著周錦辰,疑惑的歪了歪頭,似乎是有些聽不懂兩人的對話。
周錦辰看到阮清看向他就煩,惡狠狠的看著阮清開口道,“看什麼看!”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坐他腿上,我就......”
周錦辰說著說著就頓了一下,麵無表情的繼續開口,“我就和你斷絕父子關係。”
阮清聞言有些慌了,他立馬拉著周錦辰的手,急切的開口,“不坐,不坐,我不坐了。”
“爹地你彆不要我。”
周錦辰感受到手中的柔軟後‘嗯’了一聲,語氣也稍微緩和了幾分,但依舊充滿了強硬,“以後離他們遠一點。”
阮清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顯然是害怕周錦辰真的不要他了。
許賀的眸色幽深了幾分,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危險。
周錦辰並沒有注意到許賀的眼神,不過就算是注意到了大概也根本不在意。
周錦辰將手電筒開關打開,接著塞到了阮清的手中,接著就再次轉身朝門口走去。
不過這次走到一半他就停了下來。
周錦辰回頭看向了還停在原地的許賀,眼底帶著譏諷,“怎麼?還舍不得走?”
許賀沒有說什麼,跟著周錦辰走出了地下室。
離他們給出的半小時,已經過去差不多十幾分鐘了。
也就是說,十幾分鐘後他們拿到了錢後就要將少年放走了。
許賀若有所思的跟在周錦辰身後,最終垂眸掩下了眼底的神色。
地下室再次隻剩下阮清一個人,也再次陷入了死寂中。
安靜又黑暗的房間總是會令人滋生無數的恐懼,也會放大所有的聲音和動靜。
那種窸窸窣窣的聲音好似又來了。
阮清沒有關掉手電筒,但是手電筒的光束範圍是有限的,完全沒辦法照亮整個房間。
也完全沒辦法照亮某些陰暗的角落。
阮清就那樣緊張的四周來回照,似乎生怕會從某個黑暗的角落裡鑽出什麼怪物來。
周錦辰拿手電筒的時候大概沒有注意,手電筒似乎快要沒電了,照出來的光線越來越昏暗。
昏暗的快要照不亮房間了,也昏暗的透露出一種不安的感覺。
不安和恐懼在加深。
阮清漂亮的眸子裡滿是害怕,他死死咬住下唇,拿著手電筒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忽然角落裡一個黑影快速竄過,阮清害怕的瞪大了眼睛,急促的尖叫了一聲,接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直接碰倒了身邊的椅子。
連人帶椅子都摔在了地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
才剛走出地下室的周錦辰和許賀聽到聲音後,心底一咯噔,想也沒想就立馬快速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