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延慶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大樓, 極少會回任家彆墅,不過此時他卻在任家彆墅裡。
任延慶坐在‘便宜兒子’的房間,一向沉穩儒雅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不解。
這群綁匪是智障嗎?
大費周章潛入任家彆墅, 就是為了來......偷藥?
而且來偷一次藥就算了,竟然還來偷第一次?
第一次還勉強能理解, 怕他那‘兒子’死了沒辦法威脅他了, 可第一次他就完全沒辦法理解了。
他這兩天對待綁匪的態度,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不在乎那個‘兒子’了吧,可偏偏綁匪就仿佛沒長腦子一樣,接一連三的為了他那‘便宜兒子’來偷藥。
甚至是到了不顧自己死活的地步。
任延慶腦海中浮現出了男人寧願受傷, 也不願意放下藥物的場景,眼底的疑惑和不解更深了幾分。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一定是有什麼地方被他忽略了。
一個人智障還有可能, 但是一群人智障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更何況還是拿著自己的前途和生命來偷一個毫無用處的藥。
這群人到底在算計著什麼?
任延慶沉思了半響後, 起身走到床邊的抽屜麵前,打開抽屜拿出了裡麵的藥物。
抽屜裡的藥是備用的新藥,還沒有打開過,任延慶沒有絲毫遲疑的拆開了藥盒,拿出了裡麵的藥。
藥就是針對他‘兒子’的特質藥物,似乎沒有任何的問題, 也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綁匪顯然是不可能衝著這藥來的。
而且這藥對綁匪來說絕對沒有任何作用,甚至是除了他‘兒子’,對任何人都沒有作用。
不是藥的問題,不是他的問題, 那就隻能是他那個‘兒子’有問題了。
可一個弱的走幾步路都費勁的人能有什麼問題?
如果真的是他‘兒子’有問題,工地大樓那邊絕對不會這麼平靜才對。
任延慶想了半天都沒能想明白,就在他拿出手機準備發短信給下手去查時,他忽然頓住了,接著點開了之前收到的語音留言。
語音留言的前幾秒都是吵雜的背景聲音,似乎是一群人在找什麼東西,聽的不是很真切。
任延慶本來聽的有些心不在焉的,然而在人聲下一秒出來後,他心臟猝不及防的直接漏跳了一拍,猛的看向了自己的手機。
手機裡的聲音還在繼續播放,雖然嘈雜的背景聲音依舊存在,但是卻絲毫沒有掩蓋少年的聲音。
少年的聲音軟軟的,哪怕隻是在求救,那聲音也聽起來好聽極了,軟的讓人心癢癢的,就好似在向人撒嬌一般。
而且明明他隻是在認真的求救而已,可任延慶卻控製不住的覺得這樣的聲音......更適合另外的一種語調。
一種讓人控製不住自己的語調,任延慶直接就聽的眼神幽深了幾分。
軟軟的聲音很快將自己知道的消息都說完了,語音錄音也陷入了短暫的停頓。
就在任延慶以為語音留言要結束時,手機裡再次傳來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