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恐怖遊輪(一更二更)(1 / 2)

遊輪角落裡很少有人過來, 因為這邊光線並不是很好,來來往往的人都會忽略這個位置,但此時的遊輪角落裡正站著兩個人。

一位穿著高中生校服的少年無力的倚著牆, 戴著帽子看不清楚神色。

而他麵前正站著一個男人, 一個穿著瑪勒戈蓽號遊輪工作服的男人。

男人高大的身影將光完全擋住了, 陰影籠罩著少年, 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

阮清聽見男人聲音的一瞬間,就把人認出來了。

這個男人就是那個一直跟著林之衍的工作人員, 是所有工作人員的領頭。

......也是當初那個莫名其妙說他說得對的那個男人。

儘管兩人的容貌和聲音完全不同,但身上的氣息一模一樣,絕對是同一人無疑。

這個男人似乎,不完全聽從於林之衍。

大概是阮清沉默太久,工作人員再次禮貌的開口, “這位客人,需要幫忙嗎?”

遊輪上的工作人員向來禮貌隻浮於表麵, 實則冷漠無情,像這樣主動詢問客人需不需要幫助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阮清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但如果他拒絕男人的幫忙,一定會顯得十分可疑。

阮清拿著藥瓶的手下意識用力了幾分,最終將藥瓶緩緩遞了過去, 低聲說了句, “謝謝。”

男人眼眸半斂,視線落在了少年拿著藥瓶的手上。

是手上, 而不是藥瓶上。

不過因為少年的衣袖太長了, 將手遮掩了大半,連藥瓶都遮掩了幾分,隻能看見指尖。

但哪怕是指尖都像極了。

像極了那位......已經墜海了的少年。

墜海?

男人聞著眼前濃鬱到仿佛在遮掩什麼的茉莉花香, 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幾分,不過下一秒他嘴角就壓了下去,恢複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如果沒記錯的話,遊輪上每一位客人僅能憑邀請函領取兩顆藥。”

男人看著阮清,禮貌的語氣帶著一絲強勢,“客人,您可以解釋一下,您的藥是從哪兒來的嗎?”

兩顆?阮清聞言垂眸看向自己手裡的藥瓶,明明那個工作人員直接給了他一瓶。

難道那個時候他就被注意到了?

阮清心底止不住的沉了沉,但他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低聲解釋,“是我領藥的時候,工作人員給我的。”

“不可能。”男人否定的十分肯定,“遊輪的工作人員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阮清抿了抿唇,“但確實就是......”

還不等阮清說完,男人就打斷了阮清的話,“不會是客人偷的吧?”

“不是。”阮清剛想解釋,就被一聲‘哢噠’聲打斷了。

阮清錯愕的低頭看著自己手腕上手銬,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手銬隔著衣袖銬在了阮清手腕上,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冰,但卻也意味著無法逃走。

因為手銬的另一端在男人的手中。

男人將手銬拉高了幾分,動作充滿了強勢與不容拒絕,“這位客人,我懷疑藥就是你偷的,請配合我調查一下。”

因為男人的拉高,連帶著阮清的手也被提高了幾分,衣袖也就稍微往下滑了滑,露出了阮清白皙纖細的手腕。

銀色的手銬銬在白皙如玉的手上,明與暗交映,漂亮的讓人完全移不開視線。

也漂亮的令人胸腔裡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瘋長。

因為手銬銬在少年手上,實在是太澀/氣了,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少年被逮捕了,更像是在......

男人的心漏跳了一拍,接著猛烈的跳動了起來,聲音大的他可以清晰的聽見,整個世界也忽然間就開始喧鬨了起來。

他能聽見遊輪行駛的聲音,能聽見海浪的時間,能聽見不遠處客人的交談聲,好似世界瞬間活過來了,不再是死寂一片,不再是了無生趣。

就仿佛一滴紅墨滴入了黑白的畫卷,將整個世界都染上了色彩。

而少年是那唯一的彩色。

男人看向阮清的目光越來越幽深晦暗,就在他抬腳準備靠近一些時,遊輪猛的晃動了一下,接著就以比剛剛更快的速度衝了出去。

遊輪又加速了。

遊輪上的人都沒想到遊輪會忽然加速,因為慣性的原因再一次站不穩的傾斜,不少人都直接摔在了地上。

阮清也同樣如此,差點兒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好在男人快速接住了他。

但阮清的狀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因為遊輪的速度加快,遊輪晃動的幅度更大了幾分,讓他暈船的症狀更嚴重了。

男人皺了皺眉,他不悅的看向了某個方向兩秒後,就將阮清直接打橫抱了起來,朝著電梯那邊走去。

阮清想掙紮,但他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甚至因為頭暈想吐的原因,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任由男人將他帶走。

男人此刻似乎有什麼急事,他將阮清放在床上,給他喂了暈船藥後就離開了房間。

不過在走之前男人將手銬的另一端銬在了床欄上,將阮清的活動範圍限製在了床上。

阮清看著消失在房間的男人,微微撐起有些無力的身體,看了看四周。

房間似乎和其他工作人員的房間沒什麼區彆,也沒有留下太多的生活痕跡,唯一不同的大概隻是這個房間在第九層,就在林之衍樓層的下麵,表麵了男人身份的特殊性。

起碼表明了他絕非那些普通的工作人員。

阮清看了看自己被銬著的右手,又看了看床欄,稍微用力拉了拉。

手銬被拉的微微作響,但床欄紋絲不動,這並不是能暴力拉壞的。

這艘遊輪上的門大部分都是電子密碼鎖,但手銬不是,手銬就是普通的手銬而已。

阮清從兜裡掏出了一根鐵絲,就在他想用鐵絲撬開手銬時,他頭暈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嚴重到眼前都開始出現重影了,眼皮也越來越重。

不對,那暈船藥......不對!

阮清用儘最後一絲力氣按了一下腰間的傷,劇烈的疼痛刺/激的他眸子裡直接續滿了淚水,眼前直接一黑,但也刺/激的他清醒了不少。

那藥確實是暈船藥,但裡麵卻是加了大量安神的成分,足以讓人完全睡死過去。

鬨事的客人睡著了,自然就不會再鬨了,這大概才是遊輪工作人員的真實想法。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阮清強撐著精神,將手銬給打開了,接著快速離開了房間。

......

如果說一開始的速度隻是讓小部分的客人感覺到不適,那此時的速度,已經讓大部分的客人都開始感到不適了。

客人們再次和工作人員吵了起來,這一次哪怕是工作人員說暴風雨要來了,也沒能讓客人平息下來。

客人怒目而視,“就算是暴風雨要來了,也沒必要這個速度吧?站都他/媽的站不穩了,我們是來旅遊的,不是來受罪的,你看看我們現在有旅遊的樣子嗎?”

旁邊的客人也十分的不滿,“從上船第一天開始,就天天都有意外,你們到底是怎麼做事的,不會做就不要隨便抽獎好嗎!?”

“而且外麵還有那麼大個太陽,哪有什麼暴風雨要來臨的樣子,你們可彆是在驢我們吧!?”

“我早就覺得他們就是在騙我們了,從上遊輪到現在,各種意外不斷,每一次都是各種借口,我懷疑你們居心不良,根本就不是真的讓我們來旅遊的。”

有客人直接大聲質問,“說,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轟隆隆——!”

客人的質問聲才剛落下,就響起來了打雷聲,聲音震耳欲聾。

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傾盆大雨瞬間落下,打在遊輪上發出了不小的聲音,遊輪裡也可以清晰聽見。

......暴風雨真的來了。

客人們麵麵相窺,臉上的表情還有些發懵。

工作人員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不管是暴風雨來臨之前,還是暴風雨來臨之後,就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工作人員看著客人們微笑著開口,“暴風雨已經來了,各位客人最好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工作人員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在暴風雨來臨了後,遊輪的速度終於慢下來了,畢竟在暴風雨中航行本就危險,再以那麼快的速度行駛無異於自尋死路。

因為遊輪速度恢複正常,客人們的症狀也好多了,再加上遊輪上除了能聽見打雷聲和雨聲,再無其他什麼影響,客人們對於暴風雨的害怕情緒瞬間就淡去了。

不少客人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就紛紛離開房間去遊輪上玩了,遊輪再一次恢複了之前的熱鬨。

沒有任何一位客人將工作人員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有任何一位客人將這場暴風雨放在心上。

甚至還有客人自發的組織了一場大型的舞會,邀請了這次中獎的所有的客人參加。

這將是一場暴風雨中的狂歡。

玩家們作為客人中的一員,自然也收到了舞會的邀請。

舞會是晚上八點開始,不少玩家都覺得這絕對是一個好機會,正好可以借此查清楚這艘遊輪的真相。

阮清此時已經混入了玩家的隊伍中,也同樣收到了邀請,但他卻不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反而覺得這場舞會一定存在著某種危險。

因為他注意到了舞會邀請函上的一句話,‘已得到工作人員的支持’。

遊輪的工作人員會支持客人這種無聊的舞會?甚至還會提供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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