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快要點上去時,他的手腕被人抓住了,甚至是將他的手舉高了幾分。
阮清瞪大了眼睛,在手腕被抓住的一瞬間汗毛直立,渾身細胞都在叫囂著快跑。
他下意識就想要掙紮,然而他耗費了大量的力氣使用那本書,此時連站都有些站不住了,又怎麼可能掙得脫男人的禁錮。
阮清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半天都沒敢回頭看向身後的人。
“嗬。”
男人冷笑的聲音若有若無,但卻讓阮清瞬間頭皮發麻。
“怎麼?”男人的聲音十分的冷,冷的帶著一絲說不出的危險。
“之前不是挺大膽的麼?”
阮清纖細的身體微顫,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依舊沒有回頭。
然而男人卻不給他逃避的機會,攥著他的手就用力了幾分,將人拽的麵向了自己。
男人的容貌和邪神所差無幾,除了身上的衣袍和頭發之外,沒有任何的區彆。
若是不注意看,大概還會以為是邪神追過來了。
那不是邪神追過來了,而是自始至終本身就是屬於一個人的分/身。
阮清看到男人的容貌沒有絲毫的意外,但他睫毛輕顫,有些慌亂不安的看向了拽住他手的男人。
頻繁讓自己處於生死邊緣是係統不能容忍的,比起被惡魔之眼的力量侵蝕的永遠消失,大概係統寧願他死在副本中。
而他選擇了去賭。
賭一個離開副本的機會,也是他唯一能離開副本的機會。
阮清的沉默似乎惹怒了男人,男人握緊阮清的手腕用力的一拽,將人直接拽入了自己的懷中。
他垂眸看著懷裡虛弱的人,伸手捏住阮清的下巴,不容拒絕的將他的頭抬高了幾分,眸子陰沉無比,“屏蔽我?”
“嗯?”
阮清抿了抿唇,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可憐和無措。
男人的怒氣早已達到頂峰,他壓製著怒氣攥著阮清的手提高了幾分,接著低頭直接吻了上去。
也許那不叫吻,叫強勢入侵。
男人的動作沒有一絲溫柔,充滿了強硬和橫行霸道,弄的阮清眼尾泛紅,眸子裡也泛起了水霧。
這不是吻,這是單純的懲罰。
懲罰他差一點真正死在了副本中。
這一場豪賭看似他贏的輕鬆,實際上他差一點就輸了,因為副本但凡再晚一分鐘崩潰,他的身體都要支撐不住了。
但他沒有彆的選擇,從齊臨天變成邪神那一刻起,他的通關的可能性就低的近乎為零了。
他隻能選擇賭一把。
阮清感覺嘴唇已經不是自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被男人吞拆入腹一般,甚至是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窒息的感覺讓阮清恍若回到了遊輪上,那是一種怎麼也無法逃開的情緒。
所有的感官和激素都被刺/激支配,所有的一切都被剝奪殆儘,直到什麼也不剩。
阮清纖細的身體微顫,眼底帶上了一絲害怕,他沒有被抓的手微微推拒著男人,想要將男人推開。
然而他的腰被男人死死禁錮著,和男人身體緊貼在一起,根本推不開,隻能紅著眼尾,被動接受男人給予的一切。
在阮清呼吸不過來時,男人終於大發慈悲的放過了阮清,但也僅僅隻是幾秒而已,男人讓阮清喘完氣後,再一次低下了頭。
阮清瞪大了眼睛,慌亂的彆開了頭,他頭皮發麻的看著眼神更加陰沉的男人,小聲的開口,“我知道錯......唔......”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終於鬆開了阮清,男人低頭看著努力平複呼吸的人,沙啞著聲音低聲道。
“真想,殺了你。”
阮清的手無力的搭在男人的胳膊上,整個人也無力的靠在男人懷中,乖乖的任由男人抱著,沒有說話。
就在阮清以為這次過去了時,男人朝阮清伸出了手。
氣氛一瞬間就凝固了,阮清看著眼前的大手睫毛輕顫,最終還是顫抖著手從兜裡拿出了惡魔之眼。
惡魔之眼的屏蔽和窺探太強大了,它所能窺探的不止是現在,還有過去和未來。
隻不過窺探的時間不同,使用的力量也不同,被侵蝕的程度也會不同。
阮清在快要將惡魔之眼放在男人手裡時頓住了,他有些遲疑的張了張口,“那個......”
男人抬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阮清。
那一眼淡的沒有情緒,阮清被看的渾身汗毛直立,立馬識趣的閉嘴了。
最終男人無情的拿走了惡魔之眼,整個人消失在了空間中。
阮清在男人走後,才捂著胸口無力的跌坐在了地上。
惡魔之眼果然保不住。
玩家隻要在通關時還有一口氣在,身體上的外傷回到係統空間是會修複的,但被傷到的如果靈魂之類的,卻不會被修複。
比如被惡魔之眼侵蝕。
阮清微微垂眸,他在被男人親吻時,明顯感覺到體內有什麼東西消失了。
是那侵蝕他身體的黑霧麼。
大概是透支了力量,阮清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十分虛弱,在這種狀態下進入副本無異於找死。
他點開了係統麵板,選擇了進入遊戲主城區。
本來阮清準備在遊戲主城區休息七天,卻沒想到論壇裡全是有關於《恐怖遊輪》副本的帖子,甚至有不少玩家已經猜出他就是懸賞任務裡的那人。
懸賞任務一直高高掛起,懸賞的主人並沒有撤銷。
而現在就是抓他的最好的機會。
因為他剛離開《恐怖遊輪》副本,最大的可能就是會進入遊戲主城區休息。
幾十萬積分並不會因為時間久了就讓人失去欲/望,也不會因為時間久了就放棄。
畢竟抓他可比進入副本要安全的多。
阮清最終放棄了在遊戲主城區休息,選擇了進入副本。
【歡迎各位玩家進入副本《苗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