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快, 玩家們也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的看著蟲子消失在傷口處,隻留下鮮紅的血跡, 和一個明顯的小洞。
在副本中被未知的蟲子鑽入體內, 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所有玩家的臉色都警惕了起來,那是對那玩家的警惕,甚至還後退了幾步和那玩家拉開距離。
那玩家早已臉色慘白,額頭上大汗淋漓,雙手死死的按住腿的上麵部分, 仿佛這樣就不會讓蟲子順著他的腿往上麵爬一樣。
慕夜安皺了皺眉, 他直接抽出了一把刀,冷漠的扔到了那玩家麵前。
刀落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那玩家看著慕夜安扔過來的刀, 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時間臉色更慘白了一些。
在副本中被感染,最好的辦法就是立刻砍掉被感染的部分,以此來防止感染擴散。
被蟲子鑽入身體也同理, 在蟲子還沒跑到其他地方時,將蟲子鑽入的地方砍掉,能最大的保全自己。
可他被蟲子鑽入的是腳,砍掉了腳他在這個副本中將寸步難行,現在連苗家村在哪兒都沒找到, 距離多遠也未知, 他一定會被其他玩家拋下。
在副本中落單,也同樣意味著死亡。
那玩家死死的看著地上的刀,慘白的臉上看起來有些猙獰,那是在猶豫不決和恐懼, 就算是不被拋棄,也沒有幾個人能坦然砍斷自己的腿的。
哪怕通關回到係統空間還能恢複。
那玩家早已不痛了,傷口處也沒有再流出血跡,但他額頭上的汗水卻越來越多,臉也越來越扭曲,他猶豫了半天也沒勇氣撿起地上的刀。
也許那隻是普通的蟲子,也許還有其他辦法將蟲子引出來,最終那玩家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放棄了砍斷腳的想法。
其他玩家見狀也沒說什麼,他們也不會替彆人做決定,在無限恐怖遊戲裡混跡太久,他們早就失去了正常人的憐憫心了。
但那玩家卻是需要提防的,玩家們紛紛遠離了那玩家,誰也不知道被蟲子鑽入身體會怎樣,還是小心為上比較好。
方清遠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冷意,他隱晦的看了一眼慕夜安,慕夜安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其他玩家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幕,但直播間的觀眾卻注意到了,紛紛發送彈幕提醒。
【糊塗啊!大哥你糊塗啊!慕大佬給你扔刀可不是在給你選擇啊!趕緊撿起刀砍啊!命和腿哪個更重要還用說嗎!?】
【這玩家肯定沒聽說過這兩位大佬,完全不了解這兩位大佬的事跡,這兩位大佬看似性格很好,但這倆兒完全就是你不體麵,我就幫你體麵的□□者啊!】
【彆說會不會被慕大佬乾掉,在這個副本被蟲子鑽入身體本身就沒救了,砍了說不定還有點兒活路,這下是徹底沒有了。】
【什麼?什麼?那個蟲子有什麼問題嗎?】
這條彈幕引發了觀眾的關注,彈幕密密麻麻都在詢問是什麼情況。
那人也沒有繞圈子,立刻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苗家村的彆名又叫苗蠱村,那玩意兒可不是什麼單純的蟲子,那玩意兒是蠱蟲,一旦鑽入人的身體就會快速啃噬人的內臟,在啃食到足夠的能量後,還會以人的身體作為溫床,繁殖出大量的蠱蟲,整個苗家村就是蠱蟲的培育基地。】
【而且各種蠱蟲還不一樣,被寄生的症狀也不一樣,想找解救的方法都困難,畢竟不同的蠱蟲害怕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唯一一樣的估計隻有一旦被蠱蟲寄生,就相當於被打上死亡標記了。】
【這個副本到目前為止隻有排行榜上的一位玩家成功通關了,而且還是因為那玩家幸運的被蠱蟲討厭,沒有被蠱蟲寄生。】
【對了,這個副本不止是隻有蠱蟲,你們喜歡的那位漂亮NPC玩家可能必死無疑......】
......
阮清並不知道玩家那邊發生了什麼,他此時正在廚房後麵的後院裡忙的暈頭轉向。
村長死亡,是需要舉辦葬禮的,也需要請村裡人來吃飯。
按理說葬禮都會請村裡人一起幫忙舉辦,可偏偏苗家村的人向來冷漠,根本就不可能來幫忙,他隻能自己動手。
阮清雖然沒有自己動手做過,但他看過彆人做飯,是會一些簡單的飯菜的。
不過阮清的自信在踏入廚房那一刻就沒了,因為原主家做飯是用的那種灶頭,燒的是柴火。
而柴火,還需要自己劈。
大概是原主的母親知道自己大限將至,家裡存放了不少的柴火,想燒可以直接劈了用。
但她可能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劈柴都會有困難。
阮清努力了半天,也沒劈多少出來,還因為斧頭的反彈,把自己的雙手弄的通紅,甚至是開始火/辣辣的疼。
葬禮需要做飯菜,他自己也需要進食,這飯不可能不做。
要知道苗家村可沒有什麼小賣部,一切都隻能自給自足,也包括食物。
阮清擦了擦額頭的細汗,繼續拿起斧頭劈柴。
然而手越來越疼,疼得都開始顫抖了,阮清最終還是決定把菜都做成涼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