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瞪大了眼睛, 他在察覺到通道變化時就想要往兩人那裡跑去,然而他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的身影被牆阻擋。
而他自己則撞在了牆上, 最終因為反作用力跌坐在了地上。
不,若不是他在最後一秒降低速度, 他會直接被牆擠成肉餅。
這個迷宮,想殺了他。
這是阮清第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殺意,對他的殺意。
有什麼存在介入了這場為他編織的遊戲。
沒錯,這場為他編織的遊戲。
阮清很早就知道這場遊戲與他有關了, 哪怕副本中boss的長相完全不同,但那給人的感覺卻是如出一轍, 偏執又壓抑著藏不住的瘋狂。
就恍若......來自一個人。
不斷進行的遊戲也證明了這一點, ‘祂’的力量太過強大霸道, 同時極具侵蝕感染能力, 分/身幾乎遍布了整個遊戲世界。
無論是NPC,還是玩家,更甚至是他的世界將他養大的那些人。
這些分/身雖然瘋狂偏執,執著的想要將他禁錮或者是留在副本中,但卻從未真的想殺死他, 他也從未真正從他們身上感受到殺意。
可剛剛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屬於‘祂’的力量,那力量雖然微弱到恍若不存在, 卻絕不是他的錯覺。
有人介入了遊戲,而這極有可能和副本的變化有關。
而介入的這個人,應該知曉一切,無論是關於他的,還是關於‘祂’的。
——肖明宇。
阮清腦海中瞬間門浮現出了這個名字,介入遊戲的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肖明宇。
肖明宇這個人身上處處帶著可疑, 要知道被死亡通話選中的目標,極少有人能存活五天以上,哪怕是那位永安工會的副會長也才活了六天而已,但肖明宇這個人卻不同。
他從開始自殘,到跳樓結束生命,整整耗時了半個月左右,是唯一一個存活了這麼久的人。
他的目標,是他。
肖明宇是想殺了他嗎?肖明宇是‘祂’的仇人?還是......他的?
阮清微微垂下眸,最終撐著牆站起了身,緩緩朝另一邊走去。
他邊走邊閉上眼睛,在腦海中催眠自己,強行改變了自己恐懼的東西。
他想要見到肖明宇,想要知道曾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想要知道他哪怕失憶也想要去赴約的那個人是誰。
他想要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祂’。
係統既然不願意告訴他,那他就自己去尋找答案。
在無限恐怖遊戲運行規則內,沒有任何力量能淩駕於副本之上,哪怕是遊戲主係統也同樣如此。
而這個副本的核心,就是噩夢世界,隻要改變自己恐懼的東西,噩夢世界也絕對會隨之改變。
等阮清再次睜眼時,四周的場景已經變了,變成了現實的模樣。
直播間門一直看著的觀眾直接就驚呆了。
【握草!!!老婆好牛逼,老婆竟然也能強行改變自己恐懼的東西。】
【也?難道還有其他人也強行改變過自己恐懼的東西嗎?】
【有啊,就是那位永安工會的封野大佬,他之前就強行改變過噩夢世界,但他可沒有老婆牛逼,老婆竟然閉眼睛的功夫就改變了噩夢世界,太強了吧。】
【嘶,完了,我有些擔心了,強行改變噩夢世界太多次是會被噩夢世界同化的,要知道當初封野大佬就是這麼栽在這個副本的。】
被噩夢世界同化,會逐漸分不清現實和噩夢,記憶和認知也會逐漸被模糊,直到死在噩夢世界。
然而除了曾經目睹過封野死亡的直播間門觀眾,無任何一名玩家知曉噩夢世界是會同化人的。
哪怕是遊戲主城區等著觀看直播的玩家也不知曉,因為他們根本找不到關於《死亡通話》副本的直播,就仿佛這個副本並沒有玩家在進行副本一樣。
可問題是這個副本才剛進去四位高級玩家和六位中級玩家,不可能無一人不開直播。
顯然《死亡通話》副本的直播間門不再對玩家開放,而此時副本內的玩家還不知道這一點。
......
清晨,大學校園裡學生人來人往,不是在去上課的路上,就是在去吃早餐的路上,一切看起來平靜又祥和。
忽然,一聲尖叫聲打破了清晨的平靜。
“啊!!!死人了!有人跳樓自殺了!”
“好像是肖明宇!肖明宇跳樓了!”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啊!”
“死了!他已經死了!快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