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枕’的語氣雖然毫無起伏, 但他顯然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也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多驚世駭俗。
阮清的表情直接凝固在了臉上,衣袖下的手指也僵住了, 他絲毫不懷疑‘蘇枕’這話的真實性。
跟變態談規矩和倫理,本身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但他是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變態的眼裡不是殺人,就是......那種事情。
哪怕沒有記憶也依舊如此。
隻能說不愧是‘祂’的分/身麼,哪怕展現出來的性格有所不同,基本上卻都是一個德行。
偏執變態,又滿腦子廢料。
阮清精致的小臉泛著白,似乎是被‘蘇枕’的話給嚇到了,他邊往後退,邊結結巴巴的開口。
“我, 我真的是你弟弟, 同父同母的那種親弟弟。”
“你不能......”
‘蘇枕’沒有再說話,而是用行動證明了就算是親弟弟他也能,他一步一步的逼近阮清,高大的身影充滿了不可忽視的壓迫感。
阮清走的路本就是條死路,往後退了幾步就再也無路可退了, 最終隻能無助的靠著身後的牆。
他看了一眼身後的牆,又看了看眼前還在逼近的人,咬牙想要從男人身邊衝出去。
然而他才剛走兩步,他的手腕就被‘蘇枕’攥住了, 接著他就被壓在了牆上。
阮清瞪大了眼睛,精致的臉上浮現出慌亂和不安,他下意識的掙紮。
“你放開我!”
‘蘇枕’的力道不輕不重,卻也並不是阮清可以掙開的, 阮清掙紮了半天,除了頭發和白襯衣散亂了幾分,再無任何的改變。
武力值相差過大,來硬的明顯不行,阮清隻能來軟的。
他眸子裡泛起淚水,紅著眼眶,脆弱又可憐的看向‘蘇枕’。
“哥哥,你弄疼我了......”
阮清的長相並不是那種帶有侵略性的美,而是那種清冷柔弱的精致,在紅著眼尾看著彆人時,格外的惹人憐惜。
就仿佛他一哭,全世界都錯了。
然而‘蘇枕’並沒有憐惜,他落在阮清淚痣上的目光暗了暗,他手上的力道反而加重了幾分。
似乎是想要看到阮清哭出來。
阮清這次是真的被弄的有些弄疼了,精致如畫的眉眼微蹙了起來,心底也微微沉了沉。
果然和變態是沒辦法講道理的,他們總有自己的一套邏輯,若是不順著他們的邏輯來,那麼他們就會親自動手。
到那時,是死是活就完全由變態來掌控了。
阮清不想落入完全被掌控的地步,他狀似根本沒辦法掙紮開,可憐兮兮的任由‘蘇枕’握住他的手腕,看起來脆弱又無助。
‘蘇枕’看著乖乖站著不動的人有些不滿,但卻又不知道自己在不滿什麼,最終麵無表情的踢了一腳阮清身後的牆。
“轟——!!!”的一聲,牆就宛如是紙糊的一樣倒塌了,揚起了一陣灰塵。
“咳咳。”阮清沒有被倒塌的碎石傷到,但他卻被嗆的咳嗽了幾聲,眸子裡的眼淚更多了幾分。
此時的阮清早已不是剛入副本時的模樣,他身上的白襯衣因為碰到牆被染臟,再加上牆倒塌的灰塵,讓他整個人變的得更加的臟兮兮了。
但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給人一種......被糟蹋後的美感。
若是哭起來,大概就更漂亮了。
‘蘇枕’麵無表情的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戳了戳阮清眼角的淚痣。
力道並沒有多重,但痣是很脆弱的存在,稍微用力一點就會泛疼,阮清疼的下意識往後縮了縮。
“疼......”
阮清的聲音聽起來可憐極了,就仿佛是被人欺負狠了一般,但卻很難得到憐惜,反而隻會讓人心底升起淩虐感。
想要更加過分一些,過分的讓他哭出來。
‘蘇枕’下/身瞬間就有了不該有的反應,他指腹輕輕摩擦了幾下阮清的淚痣,聲音沙啞的開口。
“叫,哥哥。”
剛剛還不承認哥哥的身份,轉頭就讓人叫哥哥,而且身體還對‘弟弟’有著反應,當真是變態到了極點。
阮清是如此覺得,倒塌的牆後麵的幾人也如此的覺得。
牆後的幾人正是淩啟朔和季南嶼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