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名為偷窺的注視。
早在很久之前,司冥就習慣的去看少年的一舉一動了,祂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整個神殿都是祂的,祂自然想看什麼看什麼。
在畫麵消散的一分鐘後,司清的身影出現在了大殿。
司清的情緒有些低落,他朝著司冥行了個禮,“老師,司清回去了。”
“晚安。”
司冥像是看出了司清的不開心,祂淡漠的開口,“怎麼了?”
司清有些委屈的抿了抿唇,但他還是微微搖了搖頭,“沒事。”
“過來。”司冥淡淡的開口。
司清聞言走到了司冥的旁邊,一如既往坐在了祂的腳邊,兩人的姿態說不出疏離,又有一絲說不出的親近。
司冥垂眸看著眼前的人,“怎麼了?”
司清抬頭看向司冥,語氣帶著一絲委屈和失落,“您給我帶的花,死了。”
司冥聞言似乎是想安慰司清,祂伸手生硬的摸了摸司清的頭。
“下次再給你帶。”
兩人之間幾乎從未有過這種親密的動作,司清微怔了一秒,他抬眸朝司冥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謝謝老師。”
......
司清越來越不怕司冥了,在發現司冥基本上不會對他生氣後,他也越來越會得寸進尺。
在確定家裡的‘大人’是愛著自己的時,幼崽總是會有恃無恐,甚至是恃寵而驕。
這是幼崽與生俱來的本能。
不過司清的恃寵而驕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他喜歡的東西總是會出現各種意外,隻要他越對某件事情專注,那麼那樣東西毀的就更快。
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意外,可次次就隻能是有人插手的結果,哪怕一絲人為的痕跡都沒有。
而神殿裡就他和老師兩個人,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老師動的手。
司清對此很不理解,東西明明是老師給他帶的,祂為什麼不讓他過多接觸。
司清翻書找過答案,書上說有些家長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玩物喪誌,太過沉迷於一件事情。
這種叫做家長變態的控製欲。
可司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看書和研究應該不能算是玩物喪誌吧。
經過反複試驗,司清終於明白問題所在了,不是玩物喪誌的問題,而是不能因為玩物忽視老師的問題。
他一旦因為沉迷某樣東西忽視老師,他沉迷的東西就極有可能會被毀掉,直到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讓他忽視老師。
書上說,這是一種病態的占有欲,也是一種變態的行為。
他的老師好像......是一個變態。
變態不可怕,可怕的是變態擁有絕對強大的實力,強大到沒有任何人反抗祂。
反正司清不能。
司清隻能更加的順著老師,越發的乖巧聽話,不會再因為任何事情忽視自己的老師。
但也總有疏忽的時候,就比如此刻。
司清剛拿到了新的東西,正處於新奇的狀態中,他研究的太入迷,一不小心就忽視了旁邊某個男人。
甚至連男人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直到空氣中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司清才反應過來。
他察覺到某個男人陰沉的視線後,纖細的身體微僵幾分,下意識將手中的東西往身後藏了藏。
等他藏了他才反應過來,完了。
司清已經不敢抬頭去看男人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