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冥的身體更加僵硬了,下一秒祂身影便消散在了原地,第一次看起來有些落荒而逃。
......
神殿書閣內,司清拿著自己最喜歡研究的東西,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男人最近好像不怎麼管他了,也不陪他看書了,甚至是在躲著他,除了他道‘早安’和‘晚安’時幾乎見不到祂的人。
就好像祂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是不對的,現在一切回歸正途了一樣。
司清應該是高興的,他做什麼都不用擔心男人生氣了,但他好像高興不起來,反而隱隱有些不太習慣。
就像是家裡的大人忽然不管幼崽了一樣。
習慣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哪怕是司清也有些不適應。
司清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幼崽長大了確實不能依耐大人了,他也要適應沒有老師的生活。
司清擁有意識已經差不多有幾千年了,無論是心智還是思維,都早已不算是個幼崽了。
但司清覺得,年齡應該是按誕生後算的,所以他自始至終都將自己定位於幼崽,從未想過某個男人從未將他當成幼崽看過。
也確實從未當過。
神殿大殿內,司冥神色晦暗不明的看著眼前屏幕中的畫麵,幾乎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祂顯然早就將修煉拋之腦後了,也早就修煉不進去了。
雖然這幾天祂都沒有去陪少年,視線卻從未從他身上移開過,越看視線越發的幽深不見底,光是讓人看著都覺得害怕。
祂明明隻是把少年當寵物養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寵物而已。
可有主人會對自己的寵物產生欲/望嗎?
不會。
司冥很清楚這不可能,而且光是想到欲/望這個詞,祂的眼底就更加幽深了幾分,看著少年的視線也帶上了一絲說不出的侵略感。
不知過去了多久,司冥麵前的畫麵消失了,祂緩緩閉上了眼睛,掩下了眼底那令人膽戰心驚的強勢與掠奪。
下一秒,大殿內出現了一道漂亮纖細的身影,正是剛剛畫麵中的司清。
司清朝司冥乖巧禮貌的行了個禮,“老師,時間不早了,司清先回去了。”
“老師,晚安。”
司冥沒有睜眼,隻是淡漠的‘嗯’了一聲。
......
司清發現自己的老師好像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祂沒有再躲著他,依舊一如既往的陪著他看書,一如既往的給他帶各種東西。
似乎一切又回歸了原點。
不,不止是回歸了原點,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更親近了幾分,老師陪伴的時間越來越久了,甚至比原來還多了幾分親密的接觸。
比如他的老師會坐在他的旁邊,看著他研究和修煉,也會在他做錯時,拉著他的手手把手的教他,和書中真正的師生關係彆無二致。
一開始司清還有些不太習慣,畢竟他誕生後從未與誰親近過,哪怕是他的老師也不曾如此。
不過習慣向來是一種可怕的東西,隨著時間的推移,司清慢慢的習慣了老師偶爾的親近了。
書上說,身體接觸也是傳達情感的一種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