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眨眼就來。
雖然學生們千百遍的祈禱考試晚點到來,但考試這天還是到來了。
上午考語文數學兩門,考完數學以後已經快十二點。
同學們大多都去吃飯了,隻剩下那麼幾個人還坐在座位上對答案。
顧逸邇和林尾月一起從廁所回來準備拿上飯卡去食堂吃飯,正要走時被一個男生叫住了。
“顧逸邇,你數學最後一道題最後一小問答案是多少?”
顧逸邇想了想:“2。”
那男生長舒了一口氣:“你也是2那我就放心了。”
顧逸邇覺得這話聽著有點像在罵人,正欲開口,就看見那男生對著還在座位上沉思的司逸說了句:“司逸,顧逸邇算出來的也是2,肯定是你算錯了。”
司逸咬著筆抬頭看她,麵色不虞:“你算出來2?”
顧逸邇點點頭:“是啊。”
“不可能是2。”司逸用下巴指了指林尾月,“小學生,你答案是多少?”
林尾月氣鼓鼓的:“彆叫我小學生啊!”
“行行行,課代表,你算出來是多少?”
林尾月猶豫的看了眼顧逸邇,說出了自己的答案:“根號2。”
司逸猛地一個起身拍了下桌子:“課代表不愧是課代表!”
幾個人圍在一起討論答案,顧逸邇看著草稿紙上被抄下來的題,怎麼看都覺得答案不可能是根號2。
付清徐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周圍幾個人圍著他的課桌討論的熱火朝天,最後還是顧逸邇問了他一句:“付清徐,你是多少?”
“2。”
顧逸邇滿意的嗯了一聲:“我們三個都是算出來2,你們人少,肯定錯了。”
司逸用手指著自己剛剛寫步驟的地方,一字一頓道:“那我寫的這些步驟,你給我找出一個錯來。”
“那我剛寫的,你也找出一個錯來。”
五個人就分了兩派,為了一道題目爭辯了起來,他們按照兩種解題步驟,每一個步驟都沒錯,按理來說算出來的答案也應該是一樣的,但就是不知道哪裡出了錯。
最後一大題最後一小問其實也就六分的分值,但是年級排名越是靠前,分數差就越少,六分能甩好幾人在後麵,所以誰都咬著自己是對的不願意鬆口。
半天也爭不出一個結果,顧逸邇有些煩了,直接說:“打賭,來不來?”
司逸應戰:“來啊,賭什麼?”
“我要贏了,你發條朋友圈說爸爸我錯了,@我。”
司逸哭笑不得:“你想要兒子就自己生一個,老占我便宜算怎麼回事?”
顧逸邇對爸爸這個身份真的迷之執著。
“我要是生得出占你這個口頭便宜做什麼?我天天讓他管我叫爸。”顧逸邇抱胸,“你是不是怕了?”
司逸挑眉:“你想要個跟我一樣的兒子這還不簡單,跟我生一個不就行了。”
“......”
“......”
“......”
顧逸邇炸了:“你想得美!”
最後還是打了賭,賭注是誰輸了就在全班麵前管贏的叫一聲爸爸。
其他三人都拒絕參加,為了一道六分的題拋棄尊嚴管人叫爸爸,他們又不傻。
所以隻有較真的兩個幼兒園大班還沒畢業的人賭了。
眾人散夥各自去吃飯。
走在路上,林尾月有些擔心:“逸邇,你有信心嗎?”
“我草稿紙上算了一遍,試卷上寫了一遍,後來又檢查了一遍,我不可能會錯。”顧逸邇滿懷信心,又說了一遍,“絕對不可能錯。”
林尾月小聲嘀咕:“我覺得我也不會錯。”
“你哪邊的?”顧逸邇睨了她一眼。
“你這邊的。”林尾月討好一笑。
***
最後一門考完的時候,是第三天的下午的四點半。
高一整棟樓都在吵,感歎終於解放。
晚上也不要上晚自習,大部分通讀生都收拾東西準備回家,或者結伴去哪裡逛一逛。
除了班乾部被留下來還要開個小會,其餘的學生在老師說完放學兩個字以後,就如同野馬脫韁,狂奔著跑出了教室。
顧逸邇慢悠悠的收拾著東西,林尾月在她旁邊,躊躇了好久,才巴巴的開口:“逸邇,陪我去一趟圖書館吧。”
“你要去借書嗎?”
“嗯。”林尾月搓弄著手指,“上次你在手機裡給我看的叫什麼名字啊?圖書館裡有嗎?”
“......”真香。
還說她不正經,說什麼不看河蟹情節巴拉巴拉的,結果還不是看的起勁。
“還在連載呢,圖書館肯定沒有。”
林尾月低落的哦了一聲,臉上寫滿了“我不高興”四個大字。
顧逸邇咳了咳:“不過應該有彆的,我陪你一起去吧。”
現在已是深秋,圖書館還沒開空調,略有些涼意。
兩個人進了圖書館就直往文學刊物區那邊走。
走到擺放著文學作品的書架前,顧逸邇找到了放言情的地方:“在這裡。”
不過都是年代比較久遠的了,書頁都已經泛黃。
顧逸邇仿佛發現了新大陸:“我的媽,居然還有耽美。”
“什麼耽美?”
“就是。”顧逸邇麵有深意,“兩個男生...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