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內。
司逸虛弱的躺在病床上, 時不時發出一陣痛苦的□□, 聞者流淚, 見者傷心。
顧逸邇坐在他旁邊,像個小媳婦兒似的給他削蘋果。
“哎喲喲喲,可疼死我了。”司逸又是一陣喊。
顧逸邇認命了:“同誌, 老師都說沒什麼大礙了, 你至於嗎?”
司逸指著她, 語氣很是驚異:“你這是跟受害人說話的口氣嗎?”
“我錯了。”非常漫不經心的一句道歉。
司逸歎了一聲:“太敷衍了,毫無誠意。”
顧逸邇將削好的蘋果一把塞進了他的嘴裡:“吃蘋果。”
司逸咬了口蘋果,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喜歡吃脆的, 這個太粉了。”
“不是說痛的不知天地為何物嗎?這下連蘋果是脆是粉都吃得出了?”顧逸邇咧咧嘴, 站起身來就要去洗水果刀。
“你去哪?”司逸連忙坐起來,“你不許走,得在這兒照顧我。”
顧逸邇揚了揚手中的水果刀:“我去洗刀子,你放心, 我一定會對你負責到底的。”
這時白色的簾布恰巧被拉開, 醫生端著茶走了進來。
“好點了嗎?”醫生走到司逸身邊問道。
顧逸邇先一步搶答:“沒好呢, 他一直嚷著疼。”
醫生挑了挑眉:“都休息這麼久了還沒好啊?褲子脫了我看看,是不是淤血了?”
司逸下意識的捂住了□□:“沒淤血, 肯定沒淤血。”
顧逸邇憋著笑:“肯定是淤血了, 不然哪能這麼久了還疼呢。”
躺在病床上的司逸甩了她一記眼刀。
“你又不是我, 你知道?”他憤懣的懟了她一句, “說的好像你看過似的。”
醫生適時地止住了他的話:“行了, 脫褲子我看看。”
“不, 不用了吧。”司逸依然護著那裡,“沒那麼嚴重。”
年過五十的醫生慈祥的笑了:“不用害羞,來四中前我就是看男科的,看過多少人了,你個小毛孩子在我這兒連號兒都排不上。”
司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而且要是真淤血了,會使睾/丸腫脹,不處理會留下後遺症的。”醫生拍了拍他的肩,“你還這麼年輕,人生的美妙還沒來得及享受吧?你說這是不是太可惜了?”
不愧是前男科醫生,開車還能開的這麼一本正經。
司逸漲紅著臉,指著醫生背後一直憋笑的顧逸邇斥道:“全都怪你!”
顧逸邇抿了抿唇,說道:“老師,請你一定要治好他,不然我這輩子良心都會不安的。”
現在的學生真的會玩,打架都直接往要害打了。
“他要真有什麼事兒,你負責吧。”醫生聳肩,“把人家下半生的幸福給毀掉了,可不得照顧人家一輩子啊?”
顧逸邇啞言,愣愣的看著醫生,沒想到後果會這麼嚴重。
她那一下其實沒怎麼用力,但實在是沒想到男生的那裡會脆弱成那樣,原本以為司逸是騙她的,現在聽醫生說後果,她還真的有點慌了。
一下子把兩個毛孩子懟得說不出話來,醫生滿意的笑了,回歸重點:“褲子脫了。”
司逸摸著褲腰,有些害羞。
自從他記事以來,還從來沒在其他人麵前脫過褲子呢。
不是,好像脫過...
正待他腦內進行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時,醫生回過頭問一直站在那兒的顧逸邇:“同學,你不回避一下嗎?”
顧逸邇紅著臉,怯怯的走上前來:“這事兒是我害的,我也看看到底有沒有事兒。”
司逸不乾,臊得手舞足蹈的:“老師你快把她趕出去!”
醫生也不知道聽誰的,任由這倆孩子鬨。
“你快出去!你個女流氓誰要給你看!”司逸語氣很是驚慌,生怕她真留在這裡和醫生一起觀賞自己的兄弟。
顧逸邇皺眉:“就是看看而已,又不是要做什麼,以前又不是沒在我麵前脫過褲子。”
醫生挑眉,現在社會風氣就是不一樣啊,比他那時候開放多了。
“你要再不走我就不看了,要是我真不舉了。”司逸語氣惡狠狠地,一副要吃了她的樣子,“你這輩子也彆想嫁給彆人!”
“如果你真不舉了,我也不好獨自享福。”顧逸邇一臉沉痛,“我認你做我乾兒子,以後找老公,他要是不接受你,我終生不嫁。”
“......”
醫生咳了咳:“還沒看呢,沒那麼嚴重,同學你先出去。”
被趕出去的顧逸邇趴在簾上聽裡頭的動靜。
“腿張開點。”
“......”
“形狀不錯。”
“...謝謝。”
顧逸邇捂著鼻子繼續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