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是男人的第二生命這句話,正是徐大舅最近的完美寫照。
以往他對待工作也認真負責、一絲不苟,給人們十分沉穩可靠的印象,萬萬沒想到跟沈麗姝合作開店,會讓他們這麼熱血上頭,用大舅母的話來說,徐大舅如今比他還是毛頭小子的時候都更誇張,每天早出晚歸、精力充沛,熱情洋溢的為創業做準備。
當然煥發第二春的徐大舅效率也很喜人,短短一周時間,不但把原來的副手廚師調/教得可以讀獨當一麵,沈麗姝那天寫好的八個菜譜,徐大舅也練得有模有樣。
所以今天的主菜就是這八道,杯雞杯鴨,水煮魚水煮肉片,橋頭排骨,紅燒肉梅菜扣肉,辣子雞丁,以及沈進殊給小夥伴們預報的好吃的烤魚。
彆看準備的食材隻有雞鴨魚肉幾樣,花樣還不少,每道菜的風味各不相同,共同點則是都擁有十分誘人霸道的香味,因此當正式開始上菜時,整個院子都飄滿了令人食指大動的飯菜香味。
沈麗姝家院子挺大,又運氣好選了個大晴天搬家,索性就安排客人們在院子裡吃席,一共擺了四五桌。
她家顯然是沒這麼多凳子提供給所有賓客,但好在這個時代的特色就是上門做客自帶鍋碗瓢盆板凳什麼都不稀奇,沈爹住在城裡的同僚朋友們,早有準備的自帶板凳來吃席,徐姥爺家更是把家裡大大小小的椅子凳子全搬過來了,再加上周邊鄰居也很客氣的借了他們家幾條長凳招待客人,足足夠用了,就連小孩子也能得到一個座兒。
五花八門的桌椅擺在院子裡,也給這裡又平添了一份熱鬨景象,在主人的熱情招待下,賓客們談天說地氣氛正好。
等到開飯,這種熱鬨就變成了熱火朝天,麵對每桌相同的菜品和份量,所有客人的反應也神同步了,不約而同的大快朵頤、埋頭苦吃,院中一時間隻有火熱的進食聲,以及偶爾有人無意識發出的“真好吃真好吃”的囈語。
就連說好要給意見讓他們改進的秦鬱鬆,嘗過幾道大菜後也隻有豎大拇指的份,“姝娘這回可是給我出了好大一道難題,若是尋常菜品,倒也能根據在彆家品嘗的經驗,給出一些個人見解。可今日這些硬菜,食材看似普通家常,做法卻極為不尋常,充滿了巧思,味道更是無可挑剔,從未在彆處見識,這讓我和齊兄如何點評?”
這桌隻有兩個大人,秦鬱鬆淺嘗輒止,麵對滿桌令人把持不住的美食,他卻依然保持著矜持,一舉一動充滿著大家風範。
另一位成年人則是截然相反的風格,齊孔目自由自在慣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從不拘束自己,他最愛那道裹滿蒜香炸得外酥裡嫩的排骨,便吃得停不下來,一口一個嘎嘣脆,毫不客氣跟同桌的小朋友搶吃食,就連說話也沒停下夾排骨的動作,“我倒是覺得,非得在雞蛋裡挑骨頭,也不是不行,這些菜的味道無可挑剔,倒是擺盤還可精進,份量無需這般紮實,擺得精致一些,那就色香味俱全了,往後可以跟張家酒樓比高低。”
張家酒樓算是這附近的地標酒樓,放在整個汴京也是前幾的那種大酒樓,被列入外地人進京必吃名單,足見其在汴京人民心中的地位,齊孔目拿他們還沒影的小飯館跟張家酒樓比高低,簡直是登月碰瓷。
但她又不是張家酒樓的老板,聽到這話沒有悲傷隻有歡喜,明知道齊叔叔拉踩得厲害,沈麗姝也笑得合不攏嘴了,當然口中還是意思意思的謙虛了下,“齊叔叔快彆取笑我了,我們這種小本買賣,哪裡敢跟大酒樓比肩。”
秦鬱鬆頓時好笑道,“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麼,姝娘平日裡信心十足,這會兒怎麼反倒謙虛上了?”
沈麗姝振振有詞:“那再有信心也要實事求是,我跟大舅隻準備開個小飯館,還沒開張就
想著腳踢張家酒樓,是不是也太過於自信了些?”
秦鬱鬆和齊孔目被她的話逗得忍俊不禁,唯獨不想過去跟小屁孩們混、於是就賴在成年局這裡偷聽對話的老實孩子秦小灃,此時又忍不住嘴賤接茬,“那你們像張家酒樓那樣,也開個大酒樓,不是就有可比性了麼?”
“問得好。”沈麗姝抓住機會一通輸出,“灃哥不考狀元是因為不喜歡嗎?”
終於把上次在大佬那裡累計的憋屈,連本帶利送給秦灃,沈麗姝簡直神清氣爽,莫名其妙被掃射的秦灃整個都傻了。
明明他就是很正常的提問,為什麼又陰陽他?
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秦少爺這回是真的傷到了,臉色一陣赤橙黃綠青藍紫、如調色盤般的精彩變化後,定格在了黑沉沉,轉頭去向現場唯一的家長叔叔求安慰,然後就發現他叔笑得好大聲。
秦灃:……
好在旁邊還有個便宜親戚齊叔叔。
齊孔目他大嫂好歹是秦少爺的親姑姑,他逢年過節都要替大哥大嫂去秦家送禮,碰不到少爺們也就算了,若是不巧碰到,他們還是要按著輩分喊他一聲叔叔,並禮貌像他見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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