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甜杏,我不管你跟他是什麼情感,什麼友誼,什麼親情,你,不許對他有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懂嗎?”
甜杏驀然被說道“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很不適應,她覺得特彆不好意思,但這會兒的歸鴻哥哥似乎很不冷靜,她隻得說道:“我對君澤哥哥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
賀歸鴻沉默了一瞬,又說道:“對彆人呢?對其他的男生,也不允許有這種感情,知道嗎?”
甜杏心跳如鼓,她簡直想逃開他,趕緊回去,可是他這會兒手上的力氣太大,她根本逃不掉。
心中又有一小束火焰在跳動:“可是,我將來總要結婚的呀,我終究……是要喜歡上一個男人的。”
賀歸鴻忍著心中幾乎要噴薄而出的**,鬆開了她的手。
“這是自然,我明白。”
他覺得自己再跟她待下去,不保證會說些什麼,做些什麼,但他早已深思熟慮過,現在還沒到時候。
再等等,很快就可以了!
他不能讓她有任何委屈的地方!
賀歸鴻沉默地看著她,好一會,才輕輕歎息:“我送你回去。”
甜杏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把自己拖到這裡,卻隻是說了些她都不明白的話,歸鴻哥哥到底要乾什麼呢?
兩人沉默地到了女生樓,甜杏揮揮手上去了,賀歸鴻在樓下坐了好一會,這才離開。
甜杏有些苦惱,歸鴻哥哥的行為真的很奇怪,她有時候會懷疑,他是不是喜歡自己,但有的時候又懷疑,也許是自己多情了吧!
但現在又麵臨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她想問問自己,是不是已經喜歡上了他?
甜杏把這個問題翻來覆去想了足足兩個小時,她慶幸自己平時學習就抓得緊,所以一晚上不看書也不影響什麼。
可是自己一個人想了半天,也沒有得出什麼結論。
她趁著去廁所的空當湊到葉曉嫻的床上。
“曉嫻,你談了對象,知道什麼叫喜歡一個人嗎?”
葉曉嫻差點跳起來,被甜杏摁在床上:“你回答我,我就是問問。”
“哦,那我想想啊,首先,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心裡在想的那個人,就是你喜歡的人。許甜杏,你老實告訴我,你心裡在想誰啊?”
甜杏心裡咯噔一聲,簡直是心驚肉跳!但還是強行開玩笑說道:“我在想高數呢!算了,睡覺了,睡覺了!”
她爬回到自己的床上,卻發覺心裡竟然有一絲難言的喜悅。
葉曉嫻的話很多,當你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其實你已經喜歡上他了。
所以,自己這是喜歡上歸鴻哥哥了?
甜杏用被子把腦袋蒙住,閉上眼睛回想,小時候跟他的見麵早已記不清了,可是身邊的那支鋼筆確實是他曾經送的,高中時候去省城參加奧數,跟他一起燒飯,在他書房被他欺負到哭,她記得當時賀歸鴻就抱了她,雖然隻有那麼一下,但卻著實嚇到了她……
那時候的自己,還很小,什麼都不懂,隻知道哭。
甜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她又想起來這半年來在首都大學的經曆,似乎處處都是歸鴻哥哥的影子。
想了半天,甜杏忽然一個激靈,她也真是太傻了!
怎麼會就這麼認定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
當初還簡直大學不談對象,要好好地讀書呢!
不行,這個寒假她得好好地冷靜一下,也許所謂的喜歡,隻是一時起意罷了!
兩天的考試時間很快結束了,對於在學校裡待了半年的人來說,簡直是狂歡的開始,每個人都期待著趕緊回家!
甜杏收拾好行李,裡頭有自己的換洗衣服,要看的書,以及給家人買的首都特產,去找了小白一起去上火車。
原本她還在心裡猶豫要不要去看看賀歸鴻,可是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是喜歡他,就很不自在。
乾脆還是不要見了!她得回家好好地冷靜一番!
倆姑娘大包小包地到了火車站,等了約摸半個小時,她們買的車次就到了。
因為來的時候那趟火車上人還不算多,所以她倆都以為回去的火車應該跟來的時候差不多。
可等兩人上了車,頓時傻眼了!
車上滿滿當當的,幾乎連呼吸的空都快沒有了!
春運,簡直是一場災難,每個人都大包小包地,艱難地往車廂裡塞,她倆力氣小,隻弄得滿頭大汗才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原本甜杏跟小白的座位是連著的,可她倆的座位裡頭還有個帶孩子的女人。
女人一臉抱歉:“不好意思了,你們兩個再往外擠一點,我兩個孩子,不方便。”
她倆孩子都是四五歲的樣子了,也不算小,擠在一起很快就把甜杏跟小白擠到了一個位置上。
這樣的環境裡誰都不容易,過道上擠滿了站票的人,車廂裡是各種奇怪的臟味臭味,甜杏跟小白欲哭無淚,那作為原本就小,小白的位置被倆孩子占著,隻能跟甜杏坐一個位置,很快就覺得雙腿發麻,可現在的情況是她們想站起來都沒有站的地兒!
兩人都有些絕望,這等於是要堅持一夜啊!這可怎麼受得了!
火車緩緩地發動了,狂吃狂吃的聲音響起來,忽然,車廂播報員的聲音響了起來。
“請許甜杏,白茶兩位旅客到列車車長辦公室來一趟,請許甜杏,白茶兩位旅客到列車車長辦公室來一趟。”
白茶原本一臉菜色,此時忽然精神了:“喊咱倆?”
甜杏也反應過來了:“就是咱倆!你在這看著,我先去看看啥事兒!”
甜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到了列車車長辦公室,剛一進去就瞧見了個熟悉的人,竟然是賀歸鴻!
她眼中立即燃起了快樂的小火花:“歸鴻哥哥!”
這樣喊完,甜杏才記起來自己在心裡默默計劃要冷靜的,趕緊閉嘴。
賀歸鴻走過來摸摸她腦袋:“怎麼跑那麼快?我去你寢室找你才知道你已經走了,也不等等我。”
甜杏心虛地低頭:“我跟小白約好了嘛,就沒有等你。”
正說著,忽然見傅光焰也從另外一邊進來了,這也是太巧了。
賀歸鴻不認識傅光焰,便隻顧跟甜杏說話。
“我買的臥鋪,手上還有一張,你跟我去臥鋪。”
臥鋪人少,環境衛生以及各方麵都更舒適,誰不想去臥鋪?可一想到臥鋪價格也更貴,甜杏便拒絕了。
賀歸鴻現在也沒有正式工作,雖然也會做些項目,但是隻怕賺的也不多。
“歸鴻哥哥,我已經有位置了,就不用去臥鋪了,你把票退了吧,省點錢。”
賀歸鴻無奈地笑笑,湊過去在她耳朵邊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能,連這點小錢都賺不到?”
甜杏慌忙搖頭:“沒有,我沒有這樣想!”
賀歸鴻眼眸含笑:“我有的是錢,你要是不來,我就把這票扔了。”
他說著走到床邊,抬手就要扔下去,嚇得甜杏趕緊撲過去:“那我去,我去!”
賀歸鴻跟著甜杏一起去把小白以及行禮接過去,因為有了臥鋪旅途就舒服多了,他們有兩張票,但卻有三個人,便打算輪流著睡。
可沒有想到,隔壁就是傅光焰。
傅光焰看了看,轉頭去了一次列車長辦公室,回來的時候又拿到一張票,他遞給小白:“給你的。”
小白沒有接:“你怎麼弄到的啊?這個好貴……”
傅光焰挑眉:“列車車長是我舅舅,親的。拿著吧。”
他沒等小白說話,硬是把小白的行禮放到那床鋪上,賀歸鴻便笑道:“小白,既然你朋友幫你就接受吧。”
甜杏看看傅光焰,再看看小白,總覺得他們之間是發生過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臥鋪車廂安靜多了,但還沒有到睡覺的時間點,不免就有些無聊。
甜杏原本想拿出來一本書看,卻被傅光焰的聲音打斷了。
“不如,咱們來打牌吧。”
賀歸鴻一直都沒有問傅光焰是誰,隻是憑自己猜測認為這個男生對小白有意,便笑了笑算是打招呼,現在他要打牌,那便打就是了。
小白跟甜杏都是在高中的時候學過這種紙牌,但是玩的機會也特彆少,兩人都隻會玩一種叫做“對子”的遊戲,對家是一組,誰先出完誰就贏。
這遊戲簡單快捷,四個人很快就能上手。
甜杏跟小白是一組,賀歸鴻跟傅光焰則是一組,很奇怪的是,傅光焰跟賀歸鴻的牌運特彆地差,兩人的牌一個比一個地爛。
小白越玩越興奮:“啊,我在寢室的時候也沒有贏過這麼多次!”
甜杏卻察覺了什麼,她暗中觀察了一番,發現賀歸鴻每次都會藏牌,等洗牌的時候再混進去。
他手法實在是隱蔽,她看了好幾遍才確定他就是在藏牌。
這個人!也太狡猾了!難道是牌來的實在是太差了,所以要藏牌?
甜杏悄悄地盯著他,終於趁著賀歸鴻不注意的時候,一把抓住他的手,有些生氣地說道:“歸鴻哥哥!你出老千!不許出老千!”
賀歸鴻一臉無辜地摸摸鼻子:“我沒有……”
甜杏快速地抽出來被他藏在桌下的拍,小白也急了:“你怎麼能出老千呢?嗯?大家玩牌要的就是公平!我看看你藏的是什麼?”
等那牌一出來,甜杏卻傻眼了,那是個大王!
他藏了手裡最好的一張牌,甜杏瞬間大腦有些空白了,下意識地問:“歸鴻哥哥,你為什麼要藏牌?”
賀歸鴻注視著她的眼,很坦然地說道:“為了讓你贏。”
隻要她能贏,他願意藏起來自己手裡最好的牌。
傅光焰那邊悄悄地把自己藏的牌趕緊拿出來扔進牌堆裡,他藏的也是張好牌,是個2,賀歸鴻餘光瞥見,微微一曬。
甜杏臉頰微微染上粉暈,她低頭胡亂洗牌:“不許再這樣了!咱們好好玩!”
可是接下來,她卻怎麼也玩不下去了,心思完全不在牌上。
不知道為什麼,甜杏幾乎可以斷定,她的歸鴻哥哥待她是很特彆的,跟彆人不一樣的。
他……也是喜歡她的吧。
他們一起玩到了大約九點,甜杏跟小白都睡著了,倆男生便站到車廂連接處那一塊,看著外頭寂靜的山巒。
“加油啊兄弟。”傅光焰微微感歎。
賀歸鴻輕笑,轉身拍拍他的肩膀:“該加油的是你,我誌在必得。”
作者有話要說: 明晚六點,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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