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1 / 2)

八零錦鯉小甜妹 化雪掌 20887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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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翠蓮想起來一家子窩頭炒野菜都不夠吃,老三一家躲在這裡吃雞肉,嘴裡忍不住罵道:“吃你娘的蛋!瞎養活你這麼大,沒心肝的東西!”

林霞臉也漲得通紅,孫玉蘭跟到門口,幸災樂禍地笑道:“娘,要是我,我肯定先孝敬您,絕對不敢先吃!”

田翠蓮冷著臉,忍不住教訓許振華:“有了野雞想不到你娘我,倒是想著你媳婦兒,嗬嗬,誰沒生過孩子呢?你還是我生出來的呢!孬種!”

王彩雲躲在外頭,聞著噴香的雞肉味道,摸摸許珍珠的小臉:“珍珠,明兒咱們就有雞肉吃啦,娘向你奶奶要一大塊給你吃!”

許珍珠聽著三房屋裡奶奶的責罵聲,忍不住笑了起來,現在的許甜杏隻怕還在傻乎乎地睡覺,並不知道這一切。

田翠蓮由著性子罵了一句,林霞忍不住哭了起來,田翠蓮聽著來氣,端著鍋和碗走回頭,冷笑著說道:“你哭啥?我虐待你了還是啥?花了一大把錢給你看大夫,你還在這嚎!”

話音剛落,田翠蓮感覺自己的衣襟被什麼東西揪住了,她低頭一瞧,原來是放在床邊的繈褓裡那個小女嬰醒了,小手細細嫩嫩,還沒有地裡的蔥長得粗呢,然而卻在使著吃奶的力氣抓住田翠蓮的衣襟。

緊接著,那女嬰嘴巴一彎,眼睛笑得跟小月牙似的,整個人又軟又小又甜,像朵雲做的娃娃一樣,她還那麼小,雙眼皮就很明顯了,嘴唇紅潤潤的,眼珠子裡都是軟和和的笑意。

田翠蓮一肚子的戾氣瞬間沒有了,她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生怕傷害到這個小娃娃。

林霞還在哭,田翠蓮卻咽了咽唾沫,說道:“你給我憋回去!這雞湯熬成了這樣,白瞎了這麼好的雞!你坐月子的人,吃這麼點怎麼行?我再去擀些麵條跟雞湯放一起,你吃下去若還沒有奶,就給我吐出來!”

外頭的王彩雲和孫玉蘭都瞪大雙眼,婆婆咋忽然變性子了?

田翠蓮扭頭又去回自己屋裡拿出來一床小毯子:“這是她姑姑寄回來的毛毯,給我小孫女蓋上,若是凍壞了,我可饒不了你們!”

其實田翠蓮的轉變讓林霞跟許振華都詫異,但田翠蓮在許家說一不二,誰敢反駁?

許珍珠愣愣地看著田翠蓮端著雞湯去了廚房,再看看那被送進了三房的毛毯,眼淚都要掉了。

那毛毯這麼珍貴的東西,上輩子在許甜杏一歲的時候被奶奶送給了她,怎麼這輩子,許甜杏才生下來一天,又輕輕鬆鬆得到了毛毯!

要知道王彩雲暗示過好幾次,田翠蓮都沒舍得把毛毯拿出來。

許珍珠拉拉王彩雲的衣服:“娘,雞肉……毛毯……”

王彩雲氣不打一處來,正想去攛掇孫玉蘭鬨一鬨,忽然卻聽到哎喲一聲。

放眼望去卻發現是孫玉蘭站三房門口看熱鬨,天黑路滑,直接摔了一跤!

“我的腳!哎喲!疼死我了!”孫玉蘭抱著腳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旁邊許衛星和衛紅忍不住撲哧一笑,孫玉蘭抓起地上的泥砸過去:“是不是你們這幾個死孩子在門口潑的水?害的老娘摔了一跤,我的腳扭到了!”

衛紅立即就說道:“是珍珠妹妹在門口玩水才弄濕了地,我娘就是因為這地滑才摔了一跤,八個月就生了甜杏!”

孫玉蘭心裡氣惱,轉頭去罵:“珍珠!二嬸平日裡那麼疼你,你害二嬸做什麼?”

許珍珠立即發揮了小孩子的優勢,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王彩雲趕緊護著珍珠,但麵子上還是要裝好人。

她這人最喜歡在外人麵前表現出體貼大方的樣子了,便不好意思地說:“二弟妹,都是我沒管教好珍珠,你怎麼樣了?我扶著你起來。”

王彩雲走過去親自扶孫玉蘭起來,孫玉蘭這才消了些氣,但腳腕上實在是疼,便低聲說:“咱娘有錢給三房請大夫,我這腳受傷了,我也得花錢請大夫!”

聽到這話,王彩雲悄悄地指了指廚房,說:“二弟妹,你要是實在疼,就去問問咱娘,都說家裡沒麵沒糧了,可咱娘還能拿得出豆子麵來給三弟妹擀麵條吃,還有那條毛毯,我覺得應該給你家的巧仙蓋,三弟妹的甜杏才生出來,哪裡用得到那麼好的東西?”

說著王彩雲搖搖頭歎息:“我知道你是個大方的人,不跟三弟妹計較,這要擱旁人家裡還不是得翻天?二弟妹,這一點我得向你學習啊。”

孫玉蘭腳上疼得鑽心,越想越氣,但她每走一步都覺得疼得哆嗦,隻想先躺床上休息。

王彩雲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還要上去刺激幾句,忽然覺得左邊的後牙鈍鈍地疼了起來,一張嘴就疼,隻能閉嘴不說話了。

那邊田翠蓮熱火朝天地擀了麵條送到三房屋子裡,林霞受寵若驚地吃著雞湯麵條,田翠蓮還把甜杏抱起來仔細瞧了瞧。

不知道為啥,她覺得這這個小孫女咋就這麼好看!

甜杏這會子睡著了,被田翠蓮抱起來的一瞬間,無意識地笑了一下,但轉瞬即逝,田翠蓮心花怒放。

一直等到田翠蓮回了自己屋子躺下來,這才反應過來,她這都是乾了啥?

給兒媳婦擀了麵條,還把閨女送給自己的毛毯給了三房?

田翠蓮後悔不迭,直錘頭:“我這是中邪了麼!那麼好的一張毯子啊!明兒我得要回來!”

她念叨了一整夜,想著第二天早起定要把毛毯拿回來,可沒有想到第二天一進三房屋裡瞧見甜杏的小臉就把什麼都給忘記了。

林霞昨晚吃了雞湯,今兒奶水很足,甜杏吃飽了,白嫩嫩的臉上還掛著一滴奶,瞧著真是可愛呀!

三房幾個孩子都圍著她看,小聲地叫著妹妹,生怕吵醒了她。

就連田翠蓮也開始躡手躡腳的了,林霞經過那雞湯和毛毯之後對婆婆十分感激,趕緊起來問:“娘,是有啥事麼?”

“沒啥事,就是想問問你辦酒的事情!咱家添了人,難道還不辦一場?”

辦酒?林霞萬萬沒有想到,她生了五個孩子,除了衛紅和衛星,其他孩子可都沒有辦的,怎麼如今到了甜杏,婆婆竟然會主動提出辦酒?

其實林霞這個人很怕麻煩彆人,她笑笑說道:“娘,我知道家裡境況不好,飯都快吃不起了,要不,酒就不辦了吧。”

等將來日子好了,她一定會多多彌補甜杏的。

誰知道田翠蓮卻說道:“誰告訴你飯都快吃不起了?今兒早上我又從雞窩裡拾了八個雞蛋,加上昨兒剩的六個,先換些糧食吃兩天也是沒有問題的,後麵的,我再想辦法吧,至於辦酒的錢,我會叫你爹想辦法的。”

孫玉蘭的閨女許巧仙正在跟衛紅玩,聽完了裡頭的話,立即回去跟她娘說了一通,孫玉蘭腳腕疼得厲害,今兒早上讓她男人去要錢也沒有要到,反倒挨了一頓罵,說是誰沒有扭到過腳,都照樣下地乾活的。

沒錢給她看腳,就有錢給三房的丫頭片子辦酒啦?

孫玉蘭很快跟王彩雲合計了一番,倆人一起找到了田翠蓮。

“娘,不怪我們計較,咱們雖然沒有分家,可有些大的花銷能不能讓個人承擔?要不然這日子還咋過呢?”孫玉蘭很不服氣。

田翠蓮瞥她一眼:“你到底是個啥意思,想讓三房乾啥,直說吧!”

孫玉蘭性子直接,乾脆說道:“三房抓的野雞三房吃,那三房花的醫藥費也得三房自己出!沒有讓咱們跟著吃窮的道理!”

她之所以用小孩子的方式去鬨,就是想讓王彩雲好好地教訓一下幾個哥哥,好讓他們知道誰才是親妹妹。

果不其然,王彩雲知道幾個兒子給甜杏爭先恐後地做桃核,提著耳朵教訓了半天,許珍珠在旁邊幸災樂禍。

一轉眼到了年根了,許家的三個兒子去挖河工也去了快兩個月了,田翠蓮盼著他們趕緊帶著錢回來,家裡也能過個好年。

雪紛紛揚揚下了兩天,終於放晴,各家各戶把門口的雪掃了,氣溫還是低,路麵被凍得踩起來嘎吱嘎吱的,林霞雖然被田翠蓮允許躲在屋裡帶孩子,但偶爾天不算冷的時候,她也抱著甜杏出來,幫著做些小活兒。

這一天村裡來了個鑄鍋的,就是把家裡大大小小的廢鐵都拿去燒成液體澆鑄成鍋,這種鍋子在農村很受歡迎。

王彩雲跟孫玉蘭都出門忙活去了,許老頭也不在家,孩子們則都上山去撿柴夥蘑菇去了,田翠蓮聽見吆喝,便拾起來自己攢的廢鐵,念叨:“攢了兩年多,才攢這麼一點,也不知道夠不夠一口鍋。”

她剛要走,一直乖巧坐在鍋台後麵幫著燒火的許珍珠忽然跑過來摟住她的腿:“奶奶,我肚子疼。”

田翠蓮這些日子格外喜歡這個小孫女,彆看她人小,可卻跟個小人精似的,啥活都想幫著做,似乎是很體貼自己。

孫女肚子疼,她趕緊蹲下來摸了摸:“你是不是喝涼水了?”

許珍珠看著跟快哭了似的:“奶奶,讓三嬸去看看好不好?我害怕。”

田翠蓮猶豫了下,最終扯著嗓子喊林霞拿著廢鐵去找人鑄鍋的,看看能不能鑄一口鍋。

因為田翠蓮對甜杏還是挺上心的,林霞便放心地去了,把甜杏交給田翠蓮看著。

田翠蓮一邊抱著甜杏,一邊給許珍珠倒了一杯熱水:“珍珠啊,等會喝點熱水就好了。”

許珍珠坐在旁邊,心裡很愉悅。

上輩子也是這個時候,村裡來了個鑄鐵鍋的,田翠蓮跑去鑄鍋,發生了意外,傷了一隻眼。

雖然說後來甜杏長大之後替田翠蓮找醫生治好了那隻眼,但那功勞怎麼比得上自己攔住了奶奶受傷呢?

意外還會發生嗎?林霞會被弄傷眼睛嗎?

許珍珠看著睜著眼到處看的甜杏,問田翠蓮:“奶奶,鍋裡水開了,我抱著妹妹,您去看鍋吧。”

“你年紀小,怎麼抱的動?奶奶把甜杏放床上,你看著,奶奶去把火滅了就來!”

許珍珠乖巧地點頭,等田翠蓮一出門就轉頭看向床上的甜杏。

珠圓玉潤的小女孩,才是嬰兒就瞧得出來那麼漂亮,憑什麼所有好處都被她占了啊?

她還記得上輩子因為所有大人都在給甜杏過一周歲的生日,她因為渴了自己去倒水,不小心就燙傷了手,那傷疤在手背上留了一輩子,一度讓她特彆自卑。

許珍珠手裡端著剛倒的開水,一步步走過去:“你也渴了吧?姐姐給你嘗嘗這開水是什麼滋味……”

甜杏懵懂地看著眼前個子小小的女孩,下意識地衝她笑了下,那笑容甜得如蜜,帶著微微的光芒。

許珍珠才走到床邊,就覺得腳下被猛地一絆,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那一整杯的開水嘩啦一下全部澆在了自己的手上!

分明是平坦的地麵,怎麼會摔跤?手上火辣辣地疼,許珍珠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田翠蓮聽見聲音立即趕了過來,許珍珠一邊大哭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奶奶,甜杏是妖怪,甜杏是妖怪啊!”

田翠蓮舉起她的手看了看:“不行,這上麵一層皮得揭掉,否則會留疤的!”

她說著快速地把許珍珠手摁住,一把撕掉了上麵已經燙禿嚕的皮。

許珍珠白眼一翻,疼得暈了過去。

田翠蓮才把許珍珠抱回大房的屋子裡塗了些牙膏,林霞就回來了。

瞧見屋子裡一灘水,林霞狐疑地看了看,田翠蓮歎氣:“珍珠看著甜杏,結果不小心燙到了她自個兒,我剛把她抱回你大嫂的屋裡,你那兒還有牙膏麼?我給她塗點。”

林霞心裡一寒,她都能想象得出來這許珍珠是想乾什麼!

幸好許珍珠燙傷的是自己,假如燙傷的是甜杏,她非弄死這個惡毒的小丫頭!

林霞壓住怒火:“娘,牙膏用光了。”

鄉下人自然不會想著什麼都去醫院,田翠蓮便隻是拿了一塊冰給許珍珠敷著,也沒有做其他措施。

她弄好後出來問林霞:“怎麼?鍋能做嗎?”

林霞想到方才出去發生的事情,笑容才又出來:“娘,鍋沒做成,但可出了件好事兒!咱們攢的那堆廢鐵裡,竟然有一隻鐵罐子,鑄鍋的人說裡頭有東西,不能鑄,讓我想法子給砸開,我砸開一瞧,裡頭竟然有一隻金子做的豬!我沒敢在外頭仔細看,趕緊回來了,娘,您看?”

小金豬拿出來,田翠蓮趕緊地洗洗手看了看,那金豬上麵沾了灰塵,但一擦就能瞧見閃閃的金色。

“我滴個娘呀!那鐵罐子不是衛紅在外頭撿的嗎?裡頭咋會有個金豬?這得值多少錢?”田翠蓮激動地嘴皮子都抖!

林霞進屋把甜杏抱出來,笑眯眯地親了親甜杏,這才說道:“娘,您回頭去集上問問這能賣多少錢,賣了錢咱就好過年了。”

田翠蓮拍手:“我這就去集上問問!”

林霞很高興,抱著甜杏回屋了,田翠蓮則是去集上把那金豬給賣了,竟然賣到了二十塊錢!

她緊張地把錢揣進口袋裡,一路上看誰都像小偷,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把錢拿到三房塞給林霞十塊錢:“這是衛紅跟衛星的學費,等過完年就讓振華去給他們安排上學的事兒,老三媳婦,你真是個有福氣的!”

林霞也沒猶豫,收下了錢,這要是放在從前她肯定是推辭一番讓田翠蓮凡事都公正些。

田翠蓮在三房屋子裡喜得想黏在甜杏身上。

自從甜杏出生,家裡的雞開始下蛋了,還都是雙黃蛋,她的腰不酸了,老頭子的胳膊也好了,菜園子裡的青菜蘿卜旺得喜人,隨手在河邊撿了個東西都能賣十塊錢,這下廢鐵罐子裡還能砸出來金豬,說出去誰信?

這樣的好運,說出去誰都不信的!

田翠蓮把甜杏抱懷裡親了又親:“要過年了,咱們甜杏也三個月了,到時候奶奶給你裁一身新衣,親自給你做一件棉襖!”

金豬的事兒田翠蓮誰也沒說,她還叮囑林霞:“欠你娘家爹的錢我都記著,家裡境況越來越好了,到時候我肯定會還的。”

林霞嗯了一聲:“既然是借的,那咱們就努力還。”

她婆媳倆正說話呢,外頭傳來王彩雲的喊聲:“娘,娘,珍珠這是咋了?!”

田翠蓮皺眉,推開門出去:“她自己喝水燙著了,我幫她把燙禿嚕的皮揭掉了,沒啥!”

王彩雲最近是有些害怕田翠蓮的,便忍氣吞聲沒敢說啥。

屋裡許珍珠已經醒了,她瑟縮地哭:“娘,好疼啊,甜杏是個妖怪,她是個妖怪……”

王彩雲看著閨女紅得嚇人的手,也不敢說什麼,終究帶著許珍珠去衛生所看了看,胡醫生歎氣搖頭:“又是你們?上回磕掉了牙,還沒長出來呢,這下又燙傷了手?還來得這麼晚!雖然日子不好,但照顧孩子也不能這樣馬虎!”

他給許珍珠消炎,疼得許珍珠嗚嗚嗚地哭。

正哭著,旁邊走過來一個大約五六歲的男孩,眉清目秀,眼珠子黑得跟葡萄一樣,雖然才五六歲,但看著卻比其他的小男孩要安靜,他渾身乾乾淨淨,穿著一條羽絨服,頭發很黑皮膚卻白得像雪,許珍珠一下子看愣了。

胡醫生對小男孩一笑:“君澤,是不是不習慣這裡?太冷了吧?你要是住不慣,叔叔就打電話讓你爸媽來接你。”

小男孩搖搖頭,淡漠地看了一眼許珍珠,繼續走到旁邊在椅子上坐下來看書。

許珍珠聽到“君澤”這個名字時心裡跳動得厲害,上輩子就是這個蕭君澤對許甜杏一往情深,兩人從小相識,蕭君澤對許甜杏好到讓人眼紅,隻是最後……

想到上輩子的種種,許珍珠盯著蕭君澤一動不動。

她上輩子也曾喜歡過蕭君澤,隻可惜他從未正眼看過自己。

現在的許甜杏還那麼小,蕭君澤是不可能喜歡甜杏的,隻怕見都見不到。

王彩雲在跟著胡醫生拿藥,許珍珠輕輕地走到了蕭君澤跟前:“哥哥,你冷嗎?”

她清晰地記得,上輩子蕭君澤曾經說過,對甜杏動心的那一刻就是甜杏問他冷不冷。

許珍珠摘下自己那隻沒有被燙傷的手上的手套遞給他:“哥哥,給你戴吧。”

蕭君澤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這個小女孩看著好小,但那單眼皮裡裹著的眼神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你的疤真醜,走開。”蕭君澤聲音很淡。

胡醫生跟王彩雲去隔壁房間拿藥了,這屋子隻剩了他們倆,許珍珠氣得渾身都有些發抖。

她快速地把燙傷了的手放在背後:“你,你不可以這樣說我……”

蕭君澤沒搭理她,繼續看書,許珍珠心裡難受極了。

為什麼同樣的事情放到自己身上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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