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妖孽本來就是無比罕見的存在，在一個個大時代中應劫而生，以人性惡念為食，看似是鬼魂，但實際上比鬼魂可怕得多。
一個剛剛誕生的妖孽，就比一般的厲鬼要強大得多。
而妖孽一旦達到巔峰期，相當於封公級巔峰的靈魂，在封王級鬼魂之下，誰都無可奈何，誰也消滅不了妖孽。
更何況，五十年前橫空出世的那個大儒，更是超越了妖孽極限的封王級！
封王級的妖孽，該有多可怕？
妖孽本來就稀少無比，更何況還是封王級妖孽。
同時出現兩個超越極限的封王級妖孽？
可能性太低了。
所以林霧這麼想來，愈發懷疑，蕭秦可能就是五十年前的大儒！
而且他也懷疑，活閻羅可能並沒有死。
在白雲省亡委會遇到的那個崔老師，他看不透就算了，連陸韶顏以前去白雲省的時候，也沒有察覺到那個崔老師的存在，對方有可能是超越封王的存在。
在林霧的認知中，最有可能的就是那活閻羅！
既然活閻羅還活著，隻是變成了僵屍，並沒有同歸於儘到魂飛魄散的地步，那會不會有可能，五十年前的大儒，也隻是失去了肉身，卻沒有魂飛魄散？
如果大儒真的是蕭秦的話，林霧這個猜測就很有可能了。
當然，林霧也隻是猜測，究竟事實如何，還是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難怪蕭秦不肯告訴我……”
林霧在心裡歎息一聲，“擔心我因為她是那妖孽‘大儒’而離棄她嗎？”
隻是，他又有些不明白，蕭秦雖然是妖孽，但她行走天下拯救萬鬼的大執念，升華到這等終極層次，按理說應該可以壓製住妖孽的本能了，怎麼會突然壓製不住了呢？
而且……‘大儒’這個妖孽的稱謂，儒生，應該是男性才對。
從這一點來看，又不太像是蕭秦。
難道是他弄錯了？
隻是巧合？
又或者說，大儒和蕭秦有一定的聯係？
“怎麼了？”
這時，一旁的秦子鈺見林霧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
“沒事。”林霧微微搖頭.
蕭秦明顯一直在隱藏自己是妖孽的秘密，甚至從當初她的態度來看，可能除了極少數人之外，幾乎沒什麼人知道她是妖孽，所以他也不能說出來。
林霧頓了頓，問道：“這些年來，你一直沒有千麵魔君的消息嗎？”
“沒消息……”秦子鈺微微搖頭，說道：“魔君她這些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十年一次的‘獄王會議’，也都一直沒有參加，甚至有人都懷疑她已經隕落了，若非陸韶顏會長以魔君的信物幫忙，否則千麵小地獄恐怕也要和萬劫小地獄一樣了……”
“哦？”
林霧知道陸韶顏和蕭秦的關係很好，蕭秦也信任她，甚至於連疑似陸韶顏前世的青葉閻羅和玉閻羅都是好朋友。
“萬劫小地獄怎麼了？那不是萬劫情皇的小地獄嗎？”林霧不由得問道。
“都是無主的小地獄。”
秦子鈺搖搖頭，說道：“地獄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小地獄也是有主的，即便獄王隕落，小地獄也不會崩潰，情皇隕落之後，萬劫小地獄依然有很多當年追隨他的人，比如第一使者，但畢竟是沒有獄王帶領，少了很多優待和特權，甚至會遭到其他小地獄的打壓和搶奪，萬劫小地獄好歹還有第一使者撐著，千麵小地獄可沒有那等強者啊……”
林霧恍然，說道：“我可以聯係到蕭秦，要不我幫你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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