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靈光閃過,嘩啦嘩啦地從這巴掌大的小荷包裡落下來了幾十個小瓶子、一堆衣服鞋襪、甚至還有五個被卷在一起的大鋪蓋卷兒。
嗜血老魔:???!
墨白雨:。
司無鳶用相當歡快的聲音道:“嗨呀我還以為我這輩子都用不到這個小荷包了呢!果然凡人套裝什麼時候是冤種必備啊!”
“鄭重介紹一下我的冤種必備荷包——
為了防止突然受傷或者落入奇奇怪怪的秘境變成普通凡人,我特地找師爺煉製的貓貓荷包,打開荷包不需要用靈力,裡麵刻畫了一個儲存著靈力的陣法、隻要手動打開就能直接把荷包裡的物品全部倒出來。”
“然後,這荷包裡有500顆辟穀丹、50套男女均碼套裝鞋襪、還有5個我特製的保暖全包頭睡袋。”
嗜血老魔:……
司無鳶看著猛地噴血更厲害的嗜血老魔說出了最後總結:“看來我和大師兄是不會在這裡餓死啦!500顆辟穀丹,一顆頂一個月,我倆能吃到20年以後呐!”
嗜血老魔:…………
嗜血老魔最終憤怒地噴出了最後一口鮮血、用儘全身的力氣顫顫巍巍的指著司無鳶,瞪著眼含恨而終了。
司無鳶看著他的樣子眨了眨眼,最後哼了一聲,才開始收拾那一堆凡人必備套裝。
墨白雨圍觀了全程最終沒忍住輕笑出聲,蹲下身和他的天坑師妹一起收拾背包。
“師妹。”
“嗯?”
“師妹真是,這世間最特彆又聰慧的女子了。”
司無鳶控製不住地得意的嘿嘿笑了兩聲,又莫名有些耳熱臉紅:“那是當然。”
“當冤種倒黴蛋嘛,就得有備無患!”
在他們兩個收著的時候,那倒黴前輩的聲音又再次再這片秘境的天地間響起。
【嚓,真是累死大爺我了!不過,爽哈哈哈哈!】
【下次誰再追我我就帶他們來這裡送死!】
【咦,餓了?還好我隨身帶了一兜辟穀丹,不然怕是還沒出去就要被餓死在這裡了。】
【等等等等!這些兵器這是怎麼回事?!它們為什麼會忽然開始攻擊我啊!】
司無鳶和墨白雨這個時候已經把衣服和鋪蓋卷整理好了,那五十瓶辟穀丹也被他們放在了衣服疊成的兜兜裡擺好。
司無鳶正想著要帶多少套衣服和鋪蓋卷一起走,忽然聽到了倒黴前輩的最後一句話,頓時手上的所有動作都停了。
她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在了雙耳上。
似乎從剛剛開始,周圍那些兵器的震動嗡鳴之聲就變得頻繁了起來。
不仔細去傾聽的時候還沒覺得什麼,但一旦認真聽……
嗡——
“跑!”
“躲開!”
司無鳶和墨白雨幾乎同時開口也同時抓住了身旁的武器,緊接著鐺、鐺兩聲,墨白雨的劍擋下了一柄隻剩一半的、帶著鏽跡的長刀,而司無鳶的莫挨老子槍卻是擋下了一根還有一半尖刺的、凶殘的狼牙棒!!
“我去!”
司無鳶看著那個沒人拿著還能自動飛舞的凶殘狼牙棒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
這什麼東西!為什麼狼牙棒還能自己飛著打人啊!
這地方不是已經禁靈力了嗎!為什麼這些殘兵還能動起來啊?!
司無鳶大為不解,但她還得不到答案。
兩人顧不得許多隻能努力和這一刀和一個狼牙棒對峙、互相攻擊著。
司無鳶的長槍甚至掃了好幾次狼牙棒手柄的位置,想看看這裡是不是有什麼看不見的“幽靈”存在。
但真的沒有,狼牙棒是真的自己在追著她打。
好在這兩把能動的殘兵本身儲存的力量似乎並不持久,在司無鳶和墨白雨和它們對峙差不多十分鐘的時候,這一刀一棒的力量和速度就逐漸慢了下來、到了第十三分鐘的時候這一刀一棒就再次變成了普通的殘兵、落在地上不動了。
不過司無鳶和墨白雨卻站在原地戒備了好一會兒,防止有其他的兵器突然飛起來衝向他們。
同時他們也忍不住在心裡想,這兩個兵器到底是怎麼突然自己動起來的?
【嘶!要了老命了,這些兵器怎麼回事?不對,這裡一定有貓膩!我一定要把它的秘密找出來!】
顯然,不知道幾千年前也來過此地的倒黴前輩也在疑惑這裡的與外界不同,並且這位前輩還致力於找出這個上古兵塚的秘密。
司無鳶想,這位前輩大概是真的找到了上古兵塚的秘密——
琅琊秘境中那個壓製了他們所有修為的山腹,或許就是這個秘密的一種展現。
這樣一想司無鳶的目光就刷地亮了起來!
禁靈!
禁靈!
如果他們能夠在這裡找到禁止或者壓製靈力的秘法,那就算他們之後離開了這上古兵塚、還沒能夠把修為提升到大乘甚至是渡劫期,是不是、是不是也可以反向操作,把敵人的靈力修為拉到他們的平均值呢?!
哪怕就拉下來一個等階,那大師兄這個絕世大冤種也可以和真靈界的頂級大佬搏一搏了!
司無鳶看向墨白雨的眼神亮得就像是天上的星星。
墨白雨看著這雙眼睛便也忍不住微笑了起來:“或許,否極泰來?”
司無鳶點頭點頭:“沒錯!絕對是否極泰來啊!
非到了深處自然歐嘛!
不過要從哪裡開始才能找到這個秘境壓製禁止靈力的秘密呢?
司無鳶這樣想著,耳邊又聽到了嗡嗡的兵器作響的聲音。
她眉心一跳,便看到目之所及的前方的所有的殘破兵器都開始震動起來,在她覺得十分不妙、生怕這些兵器一股腦地要攻擊她和墨白雨的時候,這些兵器的共振竟然逐漸顯現出了一道道殘破的靈光。
那些靈光顏色各不相同、有明有暗、有大有小。
乍一看這些光芒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彆之處,但若是看的久了總覺得這些閃爍明暗不同的靈光、振動頻率卻規律的數不清的殘兵在昭示著什麼。
“大師兄,你看出什麼了嗎?我覺得這看起來有點亂、從哪個角度都看不出規律。”
司無鳶看了半天,眼有點疼。
墨白雨也再仔細的看著這些光芒和震動的殘兵,片刻之後,他忽然道:“或許從我們所站的角度就是怎麼也看不到的。”
司無鳶愣了一下然後一眼看向在他們前方的那座插滿了兵器的、本身筆直的像一把劍一樣的高山,驚道:“該不會是,要從那山上看吧?!”
那座山看起來實在太陡太高了些,幾乎就是八十度快要垂直向上了。
墨白雨看向她:“十之八九。”
司無鳶好一會兒才嘖了一聲:“行。讓我看看這個秘境到底有什麼驚天大秘密!不就是爬山嗎?我當年爬泰山都不帶喘氣兒的!”
墨白雨輕笑起來,“那就去爬。師妹放心隻要我在就不會讓師妹摔下去。”
司無鳶看他一眼,“我也是攀岩好手呢。”
然後兩人便各帶了五瓶辟穀丹往那座山上而去,鋪蓋卷他們沒帶,不過每人身上都披了一件很紮實的毛披風。
這個秘境裡的溫度似乎是恒定的,但因為他們還處在極北之地裡,溫度整體還是偏低。
平常時候司無鳶他們想要上一座山那不過是一個飛行訣的事而已,千米的高山也能在須臾就登頂。
但在這個時候,沒了靈力、要一步一步地向山下走、往山上爬的時候,早已經不在意自然的修者就會重新感受到天地的力量。
更要命的是他們走的時候還會時不時地受到不受控製的兵器的攻擊,以至於看起來並不是很遠的路,司無鳶和墨白雨兩人竟然生生走了三天。
而沒有任何工具地去爬一座陡峭的、插滿了刀劍的山,更是危險重重,好在那些山上的刀劍可以偶爾借力、但還要小心那些刀劍有些會鬆動,有些還沒有觸碰就已經亂飛。
登山又是三日。
等到六天之後司無鳶和墨白雨不知道打下了多少兵器、終於登上了這座秘境內唯一的一座高山的山頂,向下望的時候。
在一瞬間兩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難以控製的震撼的神色——
那現在山下的時候他們怎麼看都看不出問題的震動的、散發著靈光的殘兵,此時在山頂之上看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些震動的殘兵從高空俯瞰,竟然形成了一個個無比清晰耀目的兵器大字!
這些兵器形成的字甚至還因為它們的震動、它們的顏色不同而在不斷的變化著。
放眼望去,震撼之極。
“老天。”司無鳶看著那下方不斷變換的字都忍不住開口:“……這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什麼樣的人才能在這片禁靈之地、用無數上古殘兵、擺出這樣的、這樣的“殘兵天書”啊!
一邊感受著那不斷變換的殘兵的震撼,司無鳶下意識的開始把這些殘兵顯示出的字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她心情有些激動,想著這會不會是一個特彆厲害特彆厲害的天級、甚至更高等級的功法!又或者是能夠克製頂級大能的陣法。
然後,逐漸在腦海裡排字的司無鳶臉上的表情就開始變得有點兒懵。
等她看完了那散發著粉紅色光芒的所有兵器形成的大字之後,頭一次的,她懷疑起自己的腦子了。
“至尊甜蜜超、超爽激、激情、百年飛升雙修大法????”
與此同時,旁邊墨白雨也讀出了一句話。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萬物歸無絕殺血靈陣。”
然後,同時說話的兩個人同時閉上了嘴。
氣氛一時安靜至極。
司無鳶:……
司無鳶:不不不不不不不!她不可能看到那種奇奇怪怪的玩意啊啊啊!
一定是她看兵器的顏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