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芙妮也驚得半晌說不出話,她試探性地揪了揪菲奧莎的鬥篷:“菲奧莎,事實上昨天的晚宴我們是準備……”
“我知道。”菲奧莎立刻打斷了她,這讓達芙妮更加懷疑自己妹妹是不是燒壞了腦子。
潘西往前坐了坐皺著眉頭說:“你們昨天已經一起跳過舞了,菲奧莎,你知不知道馬爾福家十二歲舞會的舞伴都是自己喜歡的——起碼是有感覺的人?我以為你們都快要訂婚了!”
天知道菲奧莎在聽到這些話後有多難受,所有人都知道當德拉科十二歲生日的舞伴意味著什麼,他們都知道昨晚的晚宴要談訂婚的事,隻有她不知道,隻有她傻兮兮地病了一場,現在甚至要把這個位置讓出去……
菲奧莎覺得自己隻有在此刻才像個格蘭芬多——大概她借走了戈德裡克·格蘭芬多所有的勇氣,才能好好地和潘西說這些話。
她覺得自己現在一點都不斯萊特林,一個合格的斯萊特林就算遇到這種情況也一定會在自己有生之年霸占對方的所有。但現在的她不願意——那樣太自私了,對德拉科太不公平了。
“如果真的要訂婚,我就不會和你說這些事了,潘西,我和德拉科不會訂婚,”菲奧莎忍住腹中的翻湧和心臟的絞痛,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是正常的,“我不喜歡他,我不會因為之前的一個失誤把自己的一輩子賠給他,況且我已經還完了,他已經都想起來了。”
“是……這樣嗎?”潘西依舊不可置信地看著菲奧莎,眼睛微微抽了抽,“我們一直覺得你們是兩情相悅的……”
菲奧莎深吸了一口氣把鼻腔突如其來的酸楚感吞下去:“潘西,我和德拉科隻是朋友,也許我隻是希望他過得更好,所以我希望有人可以陪他走過一生,不管遇到什麼都能毫無理由地保護他、陪著他,我認為目前你是最有資格在他身邊的。”
“趁他對我的感情沒有多深,潘西,我會努力讓他放棄對我的想法,同時你也要多和德拉科來往——最簡單的做法就是像過去一年的我,一直跟著他就好。”
潘西沉默了許久,期間菲奧莎也沒有說話,她知道這事不能強求,而自己作為德拉科喜歡的人來和潘西說這些也特彆詭異,她需要給潘西時間來考慮利害。
“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格林格拉斯?”潘西十分嚴肅地抬起頭來看著菲奧莎,一雙黑瞳就像要把她看穿一樣,她直接念了菲奧莎的姓氏,這也就意味著她在很嚴肅地和菲奧莎討論這其中的利害。
“我的目的很簡單,往後我隻是德拉科的朋友。而你,要一直陪著德拉科,不管怎麼樣都不離開他,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行!我想讓你做這些完完全全就是想賠償德拉科對我的沒有回報的感情給他帶來的損失,”菲奧莎十分堅定地對上潘西的雙眼,“你的回報是格林格拉斯在南非的礦脈,這足以讓帕金森家族再上一個檔次了。”
整間屋子除了菲奧莎的兩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愣了,雖然埃爾維早已給姐妹二人分配了一些財產,菲奧莎給潘西的報酬也是她自己的產業,但……這樣的大方還是讓達芙妮愣在原地緩不過來,潘西更是懷疑自己今天遇見了鬼。
“但……你有必要為德拉科做到這個份上嗎?”潘西揉著自己快要炸開的太陽穴,“你也說了你不喜歡他,其實你隻告訴我這個消息就好,其餘你要求的這些就算你不說我也會為德拉科做的。”
“遠遠不夠,帕金森小姐,”菲奧莎苦笑地搖了搖頭,“我要的是你不帶有一絲家族利益地對他好,完完全全發自內心地對他好,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陪在他身邊——甚至是神秘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