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吧,就上次在樓梯的時候,向哥扶了歡歡一把。”
陸文浩對兩個男人-->>
之間的友誼不感興趣,他湊到路杭身邊,“路哥,快,繼續說那個故事。你們區那個臭名昭著的女騙子後來怎麼樣了?”
*
景歡說到做到,說不讓彆人灌向淮之酒,向淮之麵前就連個酒杯都沒放。
背景是隨機播放的音樂,聲音調得很小。向淮之坐在沙發上,姿勢隨意,看著身邊人跟路杭劃拳。
景歡看來沒少泡酒吧,劃拳的花樣他都會,路杭想換什麼玩法他都能接上。
看不出來,原本還以為挺乖一男生。
不過景歡會得多,玩兒的卻沒路杭精,已經連輸三局了。
“艸。”又輸了一局,他笑著罵了一句,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
路杭也喝了不少:“行不行啊學弟,不行你讓你旁邊那人幫你喝一杯,我答應了。”
他嘴上關心著景歡,手上卻不安分,幫景歡按著瓶底,硬是把酒杯添得滿滿的。
陸文浩:“我?沒問題,歡歡,這杯哥幫你喝。”
“不,不是說你。”路杭攔他,用下巴指了指向淮之,“我說他右邊這位。”
向淮之挑眉,警告般的看了路杭一眼,讓他彆太過分。然後便想起身,幫景歡把這杯酒喝了。
景歡卻舉起酒杯,一飲而儘,然後擦擦嘴道:“喝完了,繼續。”
景歡是從大一開始學會泡吧的。
陸文浩好的不教,儘教壞的,他好幾次未歸,都是因為被陸文浩拽去酒吧,喝癱了直接睡酒店。
不過喝酒確實解壓,次數彆太頻繁就行,大二開學到現在,這還是他們頭一回喝酒。
半小時後,景歡的臉頰已經微微發紅。
“我休息一下。”丟完這句,他撲通一下坐到沙發上,撞到了向淮之的肩膀。
“啊,又撞到你了,我怎麼老撞到你。”景歡轉頭,兩人距離極近,“學長,你不唱歌啊?”
他身上的酒味和沐浴露味混在一起,竄進向淮之的鼻腔。
“……不唱。你少喝一點,臉都紅了。”
景歡抬手,貼了貼自己的臉蛋:“是有點熱,沒事,我酒量挺好的……”
剛說完,背景音樂突然被放大,緊跟著,一個熟悉的、氣勢十足的前奏響了起來。
陸文浩坐在點歌台前,大聲喊道:“歡歡!你的歌到了!”
景歡一看顯示屏——《精忠報國》。
他氣笑了:“陸文浩,你是不是欠揍?”
“趕緊趕緊。”高自翔把麥克風遞過來,“我上次說你唱得比那個女的好聽,陸文浩這逼就是不信,你今天必須給他唱服氣了!”
跟朋友去KTV,經常點一些好玩的歌來唱。景歡罵了兩句,最後還是接過麥克風,跟著音樂唱了起來。
他唱了兩句,起身走到陸文浩身邊,用腿碰碰他,示意自己要點歌。
趁景歡離開的空檔,路杭一下竄到了向淮之身邊。
“我操,又是這歌,我最近怎麼走哪都能聽見這歌?”路杭說,“彆說,歡歡唱得還挺好聽的,不過我還是喜歡小景景那一版。”
沒得到回應,他疑惑地抬頭,“老向……”
向淮之蹙著眉,眼底混淆著各種情緒,目光鎖在景歡身上,一聲未吭。
唱了一會歌,陸文浩又張羅著玩骰子。
向淮之發現,這小學弟不僅劃拳爛,骰子也玩得不怎麼好。
拿著一幅爛點數,到底是哪來的底氣去跟人對砍的?
果然,輸了幾場後,景歡就受不了了。他們紅啤混著喝,其中他喝得最多,到後麵頭昏腦漲,拿酒杯時手都是抖的。
路杭也看出來了:“歡歡算了,這次就不讓你喝了……”
他話還沒說完,景歡就已經把那杯喝完了。他擺手:“沒事……我還行,我去趟廁所,你們先玩,等我回來了繼續啊。”
丟下這句話,他就撐著桌子站起來了,因為站得不穩,還差點摔在向淮之身上。
向淮之:“我陪你去。”
“不,不用。”景歡踩著他的鞋走出去,喃喃,“我自己可以……”
向淮之起身想扶他,景歡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又踩了一腳他的鞋,“學長!你不用來!”
向淮之:“……”
見人歪歪扭扭地出去,向淮之在去與不去間猶豫,就聽陸文浩說:“沒事,歡歡喝醉跟正常時差不多,不鬨,還認路,上次他喝醉了,能一個人從酒店走回學校,路上也沒發瘋,牛逼吧?”
“……”
那這天賦還挺強。
十分鐘過去,陸文浩摸摸腦袋:“完了,歡歡怎麼還沒回來。”
路杭隨口道:“他該不會是想從度假村走回學校吧?”
包廂裡瞬間沉默。
向淮之起身:“我去看看。”
畢竟是度假村自己開的KTV,隻能通過客房預訂,所以環境並不亂,走廊的裝潢精致華貴,看起來就像在某家大飯店。
向淮之跟服務員問了路便往廁所趕,心裡盤算著萬一廁所沒人,接下來該去哪裡找。
結果壓根不用找,男生就閉著眼躺在廁所外麵的沙發上,肩膀隨著呼吸微微起伏。
向淮之走到他身邊,二話不說把他手臂搭上肩膀,扶著腰把人架起來。
景歡似有所感,整個人靠在向淮之身上,蹙眉:“我自己能走。”
向淮之聞言,稍稍鬆手,景歡再次癱到了沙發上,腦袋往前一倚。
“……”向淮之覺得好笑,垂眼看著靠在自己大腿的人,“不是能走?”
景歡在他腿上蹭了蹭,沒說話。
十來秒後,向淮之才明白,這人是把他的腿當枕頭了。
向淮之沉默著彎腰,再次把人架起來。
陸文浩沒說謊,景歡喝醉時確實不鬨,向淮之很順利地把他扶到了電梯前,甚至還能騰出一隻手給路杭打電話。
“我先把人送回房了。”
路杭嗯了聲:“我們馬上也回去,沒出什麼事吧?”
“沒。”向淮之低頭看了他一眼,“隻是醉了。”
掛了電話,電梯也到了,向淮之走進去,按下二十。
“你在跟誰說話啊。”靠在他肩上的人突然開口喃喃,並黏糊糊地叫了他一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