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歡趕緊看了那個單獨分組一眼,分組名字是(0/1),說明裡麵的人沒上線。
[好友]小甜景:他上來乾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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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愛是分你吃:[驚訝]這……我怎麼知道……
[好友]愛是分你吃:不過我當時看了下他的資料,是在你們家裡,再看的時候他已經下線了。
[好友]小甜景:……哦哦。
景歡抿著唇,點開了好友分組。
他看見向淮之的個人資料變了。
從“開心就好”,變回了原來的句號。
景歡盯著這個句號看了許久,發現他好像高估自己了。
向淮之甚至都不用提交離婚申請,隻要改一個標點符號,就能讓他難受成傻逼。
翌日,景歡有一節早課,導師放了話,最後這兩節誰不來誰掛科。
未來男朋友沒了,總不能再給自己的人生添一份堵,因為起晚了,他連早餐都沒吃就趕去了教室。
陸文浩看到他時嚇了一跳:“你他媽……你昨晚喝酒去了?”
景歡頭疼欲裂,聲音啞得嚇人:“沒有。”
“那你看起來怎麼比我這個宿醉的人還慘?”陸文浩說,“我現在把你丟去動物園,彆人都能把你當做熊貓圍起來。”
景歡沒說話,朝他攤開手。
“乾嘛?”陸文浩問。
“門票錢,”景歡說,“想白吸國寶?”
陸文浩笑了,剛想說什麼,話頭就被高自翔搶了去。
“我靠,歡歡,”高自翔邊給朋友圈點讚邊問,“你姐姐來了?”
景歡嗯了聲。
“那怎麼不告訴我,我請她吃飯啊。”高自翔說。
“我也不知道她要來。”景歡說。
“她啥時候走?”
“下午。”
高自翔哦了聲:“那我跟她約頓午飯吧。”
景歡握著手機,頭也沒抬:“隨你。”
下了課,三人往校外走,梁冉已經在門口等他們了。
“冉姐。”高自翔熟絡地打招呼。
梁冉回過頭來,看到他們便笑了:“嗯,好久不見了。”
“是啊,你還是這麼漂亮。”高自翔說,“來,我幫你拎包……這是啥?”
梁冉手裡不僅拎著包,還捏著一個紙袋。
她沒應,隻是打開包包,從裡麵拿出一頂棒球帽,戴到了景歡頭上。
景歡愣了下:“是什麼?”
“聖誕禮物啊。”梁冉說,“看看帽簷。”
景歡拿下來,才發現上麵有他最喜歡的球星的簽名。
“謝謝姐。”他扯扯嘴角,說。
“嘖,不像你啊——”高自翔虛攬他的肩膀,“你看清楚!這是誰的簽名!!”
梁冉被高自翔逗笑了,她伸出手,又把紙袋也遞給了他。
景歡說:“這麼多?”
“什麼呀,”梁冉說,“帽子是禮物,這個是還你的。”
景歡茫然:“還我?”
“嗯,昨天我不是拿錯東西了嗎?物歸原主。”梁冉頓了下,“不過那些過了夜,已經不新鮮了,這是我剛去買的,品種和店家都一樣。”
景歡接過袋子,聞見裡麵傳來的淡淡花香。
他喉嚨微哽,好久才出聲:“姐。”
“嗯?”
“昨天那個娃娃……”景歡低下頭,說,“那個娃娃,也是我要送他的,你一起還我吧。”
高自翔請梁冉去吃了牛扒,景歡和陸文浩也沾了光。
吃飯途中,陸文浩總想看袋子裡是什麼,一直沒能成功。
“你彆看了,那是他的秘密。”梁冉說完,撐著下巴小聲問弟弟,“你要不把那姑娘叫來,我跟她解釋清楚?”
景歡搖頭:“不用了。”
叫不來不說,他現在也不敢給向淮之發消息。
不是怕被罵,是怕收到被拉黑的提示。
吃完午飯,梁冉叫來的司機也已經到校門附近了,她回酒店拿行李,順便拿娃娃。
景歡就在車前等著,陸文浩和高自翔還在複盤昨晚的酒局。
“他喝不過彆人,還非要跟人家比,最後還裝作要吐躲酒……你說他過不過分?”高自翔嫌棄道。
陸文浩氣死了:“你才他媽裝呢,老子是真吐了!”
高自翔:“被人灌吐了還好意思說,丟人。”
陸文浩氣急敗壞地抬手,準備現場跟他打一場。
景歡有一句沒一句聽著,也沒怎麼搭腔,他手機一直在振,是幫派裡的人在玩紅包接龍。不過每振一次,他還是會低頭看一眼。
“哎?那不是向哥嗎?”
聽見陸文浩這一句,景歡差點沒拿穩手機。
“哪兒啊?”高自翔問。
“便利店,準備進校門那個,是不是?”陸文浩一頓,“肯定是,背影這麼帥的我們學校沒幾個。”
高自翔聽笑了:“人不在這你都能拍馬屁???”
“那可不,”陸文浩伸手便叫,“向哥!!”
景歡下意識回頭,剛巧跟向淮之撞上了目光。
他們或許隻對視了一秒,甚至不到一秒,景歡就被這一眼釘在了原地。
向淮之挪開視線,朝著陸文浩他們點了點頭,便轉身走了。
“嘖,點個頭都這麼帥。”陸文浩嫉妒道。
景歡:“嗯。”
陸文浩拍拍他的肩,雨露均沾:“當然,你也帥。”
“浩兒。”景歡默了片刻,叫他。
“啊?”
“如果之前那個人妖回過頭來追你,你會覺得惡心嗎?”
“草,沒完了還?”陸文浩說,“他應該沒這麼沒臉沒皮吧?”
“是有點沒臉沒皮。”景歡說。
陸文浩想了想,又覺得這詞可能有點過分,他皺眉考慮了一下,剛打算換個說法,身邊人忽然拍拍他的肩。
“等我姐來了,你幫我把娃娃拿回來。”
陸文浩愣住:“啊?你要去哪……”
陸文浩話還沒說完,身邊人就抬腿往學校跑去。
沒臉沒皮就沒臉沒皮。
臉皮又不能當飯吃。
車站離校門有一段距離,景歡都不知道陸文浩是怎麼發現向淮之的。
他跑1500米都沒這麼拚命過,攥住向淮之衣服時,他一口氣差點都沒能喘上來。
向淮之腳步一頓,回過頭來。
景歡氣喘籲籲,頭微微垂著,叫了他一聲:“哥哥……”
向淮之站著沒動,問:“有事?”
聲音比身邊的風還涼。
景歡卻毫不在意,他舔了舔唇,把手中的紙袋遞出去。
“這個,昨天就想給你。”他頓了一下,呼吸漸漸平複,“雖然昨天已經過去了,但我……還是想給你。”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