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對上他這位皇後, 武帝都會懷疑人生,然而卻又對他無計可施, 甚至內心還是歡愉的!他一開始覺得一定是太後瘋了,給朕找這樣一個皇後。現在他覺得是自己瘋了,這樣一個皇後他竟沒把他廢了,還和他相處的這樣愉快,有時候他都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個不正經的帝王。
看著自己懷裡得意洋洋憋笑的周雲見, 武帝拍了拍他的後背, 說道:“你這是……領養了那麼多孤兒和老人?”
周雲見點了點頭,拉著武帝的手, 一起欣賞這京城裡很有名的私人園林。一邊悠閒的走著,一邊說道:“是啊皇上, 我這幾天都是在忙這件事呢。不光在京城有這樣的慈善中心, 我還在山東,山西,河南,河北四地也建了分部。這些地方,離我們還較近一些。再篇遠的地方, 臣便顧不上了。隻能借著皇上的聖手, 先讓那裡的百姓富起來再說。因為臣這點微薄之力,隻能在百姓富庶的基礎上給皇上添把火。真正把荒蠻之處變成漁米之鄉, 真真需要您的力挽狂瀾。”
武帝被周雲見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並不覺得自己是一個多麼了不起的帝王。說白了, 也就是那些年在北疆積累下的一些威勢。再加上他的外公, 用兵如神,幾個舅舅也是都一心向著他。母親能忍多謀,再加上一些陰錯陽差,這才成就了他的一番帝業。
完完全全忽略了自己以一己之力,靠著軍功,做到了北疆大將軍的位置。每每遇到彪悍的天狼部落,都能退得對方哭爹喊娘。
武帝說道:“皇後覺得,朕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周雲見想了想,說道:“文武兼修,一手加固邊防加強內安,一手休養生息鼓勵民生。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武帝回頭讚許的看了一眼周雲見,說道:“皇後這話,朕倒是第一次聽說。曆朝曆代,要麼重文輕武,要麼重武輕文。朕以武治國,手段強硬。雖不得以,卻也知道以武治國百姓惶惶不可終日,無法休養生息。朕有心安民生,但這內外的□□,卻沒辦法讓朕鬆手。皇後所說的這個兩手……”
周雲見重複道:“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武帝最後給了他一個結論:“實踐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周雲見笑道:“自然的,……臣,會竭儘全力幫您的。您自管大刀闊斧的開疆拓土,後院兒有臣,便不必擔心會起火。”
武帝的內心,漸漸又騰起一陣陣感動。
下一秒,周雲見卻又對他一笑,說道:“但作為交換,皇上您彆忘了給臣加點油。沒有油,臣也沒有動力啊!”說著他在武帝的下三路看了一眼,武帝瘋了!
是個強攻,都忍不了自家受這樣三番四次的挑釁。他拉起周雲見的手,說道:“你的家仆,可疊好被,鋪好床上?或者,你想讓朕天為被,地為床?”
周雲見的眼中乍現驚濤駭浪,沒想到皇上竟被他撩動了。周雲見抬起胳膊,弱弱的指了指不遠處的主人房。武帝二話不說便帶他去了臥室,去了以後周雲見才開始後悔。因為……什麼東西都沒帶!沒有玫瑰膏,沒有方媽媽的止痛小瓷瓶!武帝卻沒有給他任何反悔的機會,直接將人操翻在床上!
好在,周雲見的體驗也不是很差。明明沒有玫瑰膏,卻也沒有感覺到特彆的滯澀。周雲見很奇怪,武帝卻沒什麼異樣。畢竟他對這些也不是很了解,不知道男人直|腸是不會分泌任何東西的。
不過雖然如此周雲見也沒有想太多,畢竟這種事,誰會一直關注它?而且他結束後已經累到虛脫,直接沉沉睡去。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直到武帝穿衣服回宮早朝他才醒來。而且腦子仍然極不清醒,迷迷糊糊的看了穿好衣服的武帝一眼,哼唧著問了一句:“幾更了?”
武帝答道:“四更天,你還能睡,朕先回去了。”
周雲見哼唧著揮了揮手,抱住被子接著睡。武帝剛要離開,一想,又回來拿了兩把太師椅擋在了床前。這床似乎高了點,掉下來肯定得摔出個好歹。
直到日頭高升,周雲見才翻了個身坐了起來。身上懶洋洋的,根本不想動。他打了個哈欠,忽然懷念以前躺在床上刷手機的時光。古代娛樂生活真的太少了,像他這種不喜歡馬球蹴鞠的宅男,想找點樂子都不可能。隻好推開武帝給他攔著的椅子下了床,推門外出覓食。
元寶不在,琴侍也不在,這倆人去哪兒了?
好在前兩天新雇的朱大管家在,他讓朱大管家給他準備了點兒吃的,便去了後院兒園子裡。果然,遠遠的便看到琴侍在教元寶練武。彆說,短短幾個月的修煉,元寶的劍術竟然十分精進。看著他那一招一勢,竟有了那麼幾分氣吞山河的磅礴氣勢。
這應該就是磅礴劍法的精髓之所在,招式唬人,當然威力也是唬人的。對於喜歡華麗劍招的年輕人,這個劍法再合適不過。
元寶練完十分興奮,收劍入鞘,上前和琴侍合擊一掌。琴侍難得的十分讚許的誇了他一句:“不錯不錯,第三重了。這麼快便練到了第三重,算你有幾分天賦。不過從第三重起,也就越發難練,可能比前麵的兩重加起來所要耗費的功夫還要多。所以不能懈怠,需要加倍的用功才是。”
元寶耍了個劍花,說道:“嗯,你放心吧!我當然會加倍努力!你說,我現在遇到那些江湖宵小,可有招架之力?”
琴侍十分中肯的說道:“江湖宵小算不了什麼,你現在能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了。隻是遇上真正的江湖俠士,你還是難以招架的。彆的不說,單說崇明山。崇明山入門弟子,至少也是你這個級彆的。想要把劍練好,須得更加刻苦才是。”
雖然元寶被琴侍潑了一盆冷水,但他還是很高興的。崇明山可是武學大家,他自是不敢比的。不過現在終於可以在少爺有危險的時候挺身而出,而不是隻能瑟縮在眾人後麵了。
周雲見上前給他鼓掌,一邊鼓掌一邊說道:“行了,已經夠努力了。琴侍是從小開始練的,你這才練了幾個月?慢慢練,不著急!你們倆憶經是新一代八侍裡最早的兩個了,還怕彆人超過你們不成?”
元寶一想,也是,之前八侍都是老一輩的,小輩兒的裡麵,就隻有他和琴侍。
琴侍卻一副不能懈怠的樣子:“那怎麼能行?保護教主是八侍的職責,習武,便是八侍分內之事。教主,這件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我們自會安排妥當。”
周雲見也不想操他們的心,畢竟自己這裡還有一大堆事兒要做呢。剛巧,色侍的飛鴿傳書也過來了,說是任務進度已經完成了一半。現在收留了四名孤兒,一名老人。還去人市買了幾個人口,讓他們在慈善中心工作,也像周雲見所許諾的那樣。隻要做的好,便能許他們收回自己的身契。
周雲見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宮外浪了這麼許多天,他也該回宮了。待到那幾個地區都安頓下來,再經由各地方發展其他安置點兒。說起來,他也通過係統賺了不少錢。做慈善,就當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吧!
中午吃過飯稍作休息了一會兒,周雲見便帶著元寶和琴侍回了宮。一回宮,就感覺氛圍不太對。遠遠的便看到宮女太監交頭接耳,見到他後雖然扔是畢恭畢敬,卻都拿眼偷偷覻他。他一臉的莫名奇妙,便讓元寶去打聽打聽,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晚些時候,元寶回來了。周雲見問道:“怎麼樣?打聽出來了嗎?”
元寶回道:“……倒是打聽出來了,不過少爺,這些閒言碎語,咱們沒有必要聽。您是堂堂皇後,犯不著為這些事煩心。”
周雲見滿頭黑線,說道:“元寶,你覺得你家少爺是能被閒言碎語打垮的人嗎?說!”
元寶戰戰兢兢,說道:“真的要……說?”
周雲見說道:“說!”
元寶便吞吞吐吐說道:“就……就是一些人在傳,殿下您……您行為不端,品性不正。說大晏有您這樣的皇後,遲……早……”
“藥丸?”周雲見接道。
元寶說道:“還……還說,皇上無後,大晏江山便後繼無人。雖然冊立了一個婉妃,但一直深居淺出,甚少麵聖。甚至,陛下都未召過她侍寢。您身為皇後,應以身作責,多為皇上尋覓良妃。隻要能為皇家開枝散葉,便是您的功勞。不是……少爺,這些人操的哪門子心?皇上都沒說要立妃呢,他們跟著瞎起什麼哄?”
周雲見捏著下巴,心中自是有數的。這些話不會是彆人傳出去的,定是韻太妃無疑。他生怕帝後太過和睦,不論什麼情況下,兩口子若是一心一意了,便如不了外人的意。更何況,像周雲見這樣,滿腦子鬼點子的。他和武帝一明一暗,一前一後,一武一文,一唱一和,一逗一捧,配合得天衣無縫。大晏有這樣的帝後,眼瞅著就要多穩固幾年。不傳點兒閒言碎語出來,給他們製造點麻煩。怎麼能睡得著覺?
周雲見左思右想,說道:“說得倒是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