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武帝臉唰拉一下白了, 他有點羞恥的套上衣服, 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一個沒羞沒臊的人。周雲見見他不說話,心裡壞水兒又冒了出來, 摟住他的脖子趴到他身上笑眯眯的繼續問道:“皇上,臣……是不是鬆了?您不說話,是不是體驗沒有以前好了?不喜歡臣了?”
武帝:!!!!!!
朕他娘的娶了個什麼千年老妖精!
他左思右想, 伸手將周雲見摟在懷裡, 一個翻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道:“竟還有力氣問出這些廢話,看來是朕沒能滿足皇後。”
直至日暮, 後院兒的門都沒能打開過。
書侍坐在後院兒門前快急死了,他本來已經死心了, 早就死心了。若說畫侍失蹤後他有沒有找過, 那是自然找過的。畫侍與江湖第二高手於東海之濱決戰,後來雙雙失蹤。後來書侍找到了他的紫毫筆, 以及他貼身的玉佩。那玉佩是書侍送他的, 但凡有半點意識,他也不會將這隨身的重要信物丟棄。
畫侍與那人的屍身均未找到,畢竟兩人最後都跌入東海。東海中食肉的魚類有很多, 打撈上來的機率很小。即使如此, 書侍也派人打撈了整整三個月。三個月後, 他安葬了畫侍的衣飾於源水村先教主衣冠塚之前。好好的一個司水教, 就這樣死得死, 殘得殘。
斷了一條腿的秦老鬼抱著剛剛一歲的琴侍, 發誓一定要為教主報仇血恨。
可是,如今卻又讓他見到了畫侍的真跡……還是新畫!這讓他怎麼敢相信?但他卻又有點不敢相信,畢竟這世間模仿畫侍畫跡的人不在少數,誰讓畫侍的畫值錢呢?如果隻是個仿品,未免失望。但書侍又搖了搖頭,心道不可能,有誰能將畫侍的畫跡模仿得那麼相像?
正如他的真跡,在坊間也多有仿者。但隻要他看一眼,便能斷出真偽。畫侍也一樣,有一次他拿一幅自己幾乎認不出真為的仿品找畫侍評斷,他卻一眼便認出哪幅是真的,哪幅是假的。
想到這裡書侍笑著捋了捋胡子,這世界上真的有一個人比你自己還能看懂你自己,也許這就是知音吧!
這時身後的門終於從裡麵被推開了,書侍立即起身,迎麵走來的卻是衣冠整齊的武帝。他朝武帝行了個禮,並問道:“殿下在裡麵嗎?”
武帝點了點頭,對他說道:“殿下睡了,有什麼事明天再找他吧!”
書侍:……哦。
望著讓殿下睡著的罪魁禍首,書侍也沒有彆的辦法,隻好回了自己房間。他將那幅畫再次展開,上麵是先教主的遺容。先教主和他們年紀相仿,他們都是一同長大的。說是教主與下屬,其實大家之間沒什麼從屬的顧慮,甚至比好友還要親密無間。
他們也都是師兄弟,依次排名是琴棋書畫,酒色財氣。秦老鬼最大,畫侍第二,接著是書侍,棋侍,彆看酒侍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其實他排行第五。氣侍最小,卻讓他抱得了美人歸。色侍在眾男兒中自然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追過她的不少於三個。最後嫁給了氣侍,出事時兩人才新婚沒幾個月……
血海深仇,怎能就這樣算了?這一路追來,晏淮也好,晏海也罷,都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一出事便自縊的晏海,不可能有這樣的謀略和計較。五年前較量過的晏淮,也不過爾爾。倒是在暗地裡幫他們的那個人,藏頭露尾,不知道什麼來路。
他將那幅畫收了起來,打算第二天一早便去見教主。他敢肯定畫這幅畫的人就是畫侍!他絕不會認錯!
可惜教主著實能睡了點兒,有可能是真的累了,竟從昨天傍晚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快午時。書侍一夜沒合眼,又坐在書房裡乾等了半天。直到門外琴侍跑來通知他:“教主起床了!”書侍才飛一般的跑去見教主了。
一邊穿衣服周雲見一邊埋怨:“怎麼不過來叫醒我?有急事就叫啊!你們這不是耽誤事兒嗎?萬一書侍前輩有急事呢?快讓他進來吧!”套好外袍,書侍便拿著畫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