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秋依言伸出手,還沒碰到馬頭,玉花驄忽然打了個響鼻,她嚇了一跳,不覺收回手。
尉遲越道:“彆怕。”
邊說邊握著她的手,放在玉花驄腦袋上,玉驄馬溫馴地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偏過頭蹭她的手,蜷毛刷著她的手心,有些癢。
沈宜秋心裡生出股奇異的感覺,自從她的小獵犬死後,她再沒有這樣與動物親近過。
尉遲越道:“要不要再看看彆的?”
沈宜秋搖搖頭:“就這匹吧。”
尉遲越指了指旁邊一匹:“這匹紫連錢也不錯。”
沈宜秋連看都未看一眼,捋了捋玉花驄的脖子:“妾喜歡這匹。”
尉遲越在馬背上輕拍了一下:“就你了。”
說罷轉頭對內侍道:“將太子妃的馬牽回馬廄去,好生照料。”
沈宜秋傻了眼,睜大眼睛欲言又止。
尉遲越一笑,在她後背上輕輕拍了一下:“彆急,先把基本功練紮實。”
他頓了頓道:“今日孤先教你紮馬步。”
沈宜秋明白過來,這漂亮的馬兒就是個誘餌。
尉遲越道:“來,像孤這樣□□。”
沈宜秋磨蹭了半晌還是立在原地不動。
尉遲越詫異道:“怎麼了?”
沈宜秋漲紅了臉:“不雅相……”
尉遲越嗤笑了一聲:“紮馬步有什麼不雅相的,雅相得很,特彆賞心悅目,不信你回去對著鏡子紮紮看。”
沈宜秋看了看周圍的內侍,尉遲越會意,命他們退到校場外。
待內侍門退出門去,尉遲越道:“好了,這下沒有旁人在,孤可不嫌你不雅相。”
說罷在沈宜秋大腿上拍了一下:“來,分腿。”
沈宜秋隻得將雙腿分開一足寬。
尉遲越伸腿將她一條腿勾開:“再分大點。”
沈宜秋仍舊不肯就範。
尉遲越索性用手將她雙腿掰開,擺成適宜的姿態:“你這腿又長又細,得好好紮馬步下盤才會穩。”
沈宜秋氣不打一處來,誰在乎下盤穩不穩!
尉遲越又在她後腰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腰板挺直。”
手順著她的脊背往上滑,一邊道:“背挺起,雙肩打開。不錯,就這樣,彆動,先紮上一個時辰試試。”
沈宜秋臉一白,差點沒哭出來。
尉遲越笑著摸摸她的後腦勺:“孤說笑呢,一個時辰紮下來你這雙細腿還不得斷了。先紮一刻鐘。”
又摸摸她的肚子:“氣沉丹田,知道丹田在哪兒嗎?這裡,讓氣息往下沉……不是讓你憋氣……”
沈宜秋以為一刻鐘沒什麼難度,誰知不過片刻便覺雙腿酸軟,膝蓋打顫,料想一刻鐘總該過了大半了,問尉遲越道:“殿下,還有多久啊?”
尉遲越道:“早著呢。”
沈宜秋又堅持了一會兒,雙腿已經沒了知覺,試探著問道:“殿下,該到了吧?”
太子冷酷道:“還不到半刻鐘。”
沈宜秋實在支撐不住,腿一軟,往後一跌坐在地上。
尉遲越撲哧笑出聲來。
沈宜秋兩世為人從沒丟過這麼大的臉,抱著膝蓋把臉埋在臂彎裡。
尉遲越正了正臉色,上前來拉她:“是孤不好,孤不笑你,快起來,把剩下半刻鐘紮完。”
沈宜秋一聽還要繼續,越發不肯抬頭,坐在地上不肯一聲不吭。
尉遲越見她細胳膊細腿,生怕拽得她脫臼,不敢用力,想了想,忽然嗬口氣往她胳肢窩裡撓去。
沈宜秋平素最怕癢,突然遇襲,又癢又氣,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一邊哀求:“殿下彆……”
尉遲越撓得越發起勁,撓完胳肢窩又撓腰窩,沈宜秋邊笑邊躲,氣得滿臉通紅,眼角憋出淚來:“尉遲越!”
尉遲越一怔,驀地鬆開手。
沈宜秋臉一白:“妾無狀,請殿下恕罪……”
話音未落,尉遲越一矮身,將她打橫抱了起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