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生本能地要拒絕,可對上沈嶠目光的時候,不自覺地點頭,給沈嶠換了衣衫拿上大氅。
天空又下起了鵝毛大雪,沈嶠從掌上閣到柴房的路讓她濕了鞋襪,整個腳已經麻木了,她想的卻是尚苓被她連累了。
還有額外的情緒就是,尚苓是她來這個世界相處最久的一個人。
被繼母和繼妹欺辱,雖然她不知道她的父親充當著什麼角色,但是尚苓是她的人,她一定要護著尚苓。
能欺負尚苓的隻能是她,能懲罰尚苓的也隻能是她。
其他人都不可以!任何人!
昏暗地柴房,堆滿了各種雜物,推開門引入眼簾的就是尚苓奄奄一息躺在地上,一旁還有她的繼母和妹妹。
沈嶠上前將尚苓抱在懷起,用衣袖給她擦著臉。
“尚苓,你醒醒。”
尚苓緩緩睜開眼,看到沈嶠的時候眼神一亮,露出笑容,動了動嘴唇。
沈嶠沒聽清,湊上前去聽到尚苓說的是,“姑娘平安醒來,奴婢就放心了。”
沈嶠聽清楚之後紅了眼,“我這就帶你回去掌上閣。”
“把府上的大夫叫到掌上閣,再去尋一頂軟轎將尚苓送回去掌上閣讓大夫好好瞧瞧。”
尚苓反握住沈嶠的手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
如生站在原地沒動,“姑娘,這不合規矩。”
“我就是規矩。”沈嶠對上如生的臉,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這樣守規矩,不知道誰才是你主子,應該挺誰的嗎?”
“要是我指示不了你,我勸你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奴婢這就去安排。”如生楞了一下回答。
沈嶠回歸頭來心疼地看著尚苓,“讓你受苦了,再忍一忍,我帶你回去。”
尚苓笑笑,沒有多餘的氣力。
轎子很快來了將尚苓帶回了掌上閣,大夫後腳也到了,給尚苓看診,一天跑兩趟掌上閣,大夫也是很詫異。
看到病人是下人的時候,怔楞片刻就開始檢查起來。
“姑娘,尚苓姑娘受了些皮外傷,老夫給她開點外敷的藥,另外內服養身子的藥也開一些,過個三五日就能恢複如初了。”
“謝謝醫生......大夫。”沈嶠在大夫詫異的目光下改了稱呼。
大夫留下藥方離開,沈嶠尋了個低等丫頭去抓藥熬藥,讓人打了熱水給尚苓洗澡。
趁著這個空擋沈嶠把人都叫到了正屋。
眾人看著沈嶠不好看的臉色,紛紛低下頭,她們還沒見過姑娘這樣生氣的時候,上次追著王爺到書房時候也沒有這樣。
“尚苓身上的傷是誰動的手?”沈嶠冷冷開口,此時拿了範兒。
無人應答。
“都不知道是嗎?”
還是沒人回答。
“既然這樣,你......”沈嶠指向如生,“去尋了王爺來,就說我不滿意掌上閣的下人,我要重新安排人。”
“姑娘饒命。”眾人一聽這話趕緊跪了下去求饒,“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是啊,奴婢一直在掌上閣守著,不知道尚苓姐姐的傷是怎麼回事。”
“奴婢也是,如生姐姐你應該知道的啊?你趕緊同姑娘說實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