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本王的側妃。”汴梁王否認。
“好好好,不是你的,反正就是她就行。”沈嶠不和他爭論,“我總覺得她在柳府的事情不對勁,柳府內還有好多事情我都不清楚。”
“你說,如果我把柳菀給送進宮,能不能給柳貴妃添堵?”
汴梁王倒是沒想到沈嶠會用她來做誘餌,“你想知道他們之間的事情嗎?”
沈嶠點頭,可太想知道了。
汴梁王吃得差不多了,帶著沈嶠去了一旁的窗塌上,福康讓人端上茶水點心,帶著下人退了出去。
“柳貴妃不是柳府千金你是知道的吧?”汴梁王給沈嶠衝了茶,把點心朝她挪了挪,見她點頭才繼續開口,“但是柳貴妃確實是柳聰的女兒。”
“什麼?!”沈嶠震驚下巴。
“你沒有聽錯,柳貴妃是柳聰和方府寡婦陳氏生的女兒,陳氏和柳聰是青梅竹馬被迫分開,後來在汴梁城重遇,那時候的陳氏已經是死了丈夫。”
“可是寡婦怎麼能和柳聰......”沈嶠更加震驚,短短幾句話已經超出了她的腦容量。
“兩人珠胎暗結,陳氏有孕之後就借口出去休養,生下了柳貴妃正巧和柳嶠對調,而柳菀的出生正是柳聰和陳氏最濃情蜜意的時候,柳夫人隻覺得是因為懷柳菀,才讓她的丈夫有了其他的想法,連帶著對柳菀的態度不好,隻當做一顆棋子。”
“你知道的,柳菀貌美。”汴梁王最後補充了一句。
“那為何柳夫人對柳嶠一點都不好呢?”沈嶠問出疑惑,柳嶠是親生女兒,怎麼還對她那麼冷漠無情呢。
“那何嘗不是一種保護呢?”
汴梁王短短一句話,她明白了。
作為母親,怎麼可能真的對親生女兒不好,反而捧著彆人的女兒?
或許柳夫人是為了將保住女兒,才冷落她疏遠她,如此或許能知難而退,遠離柳府抱住一條命,可惜柳夫人低估了柳嶠的善良。
“都是可憐人。”沈嶠感慨,為母則剛不是作假的,可是......她的媽媽會不會有片刻的想起她,會不會記得她?
不自覺地沈嶠紅了眼。
汴梁王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話了,竟惹得沈嶠紅了眼,一時間有點無措,隻得給她空了的茶杯續滿了茶。
“一切都是有因才有果。”汴梁王繼續開口,“若當初柳夫人不仗著娘家勢力強嫁給柳聰,拆散青梅竹馬的二人,或許就不會有今天的果。”
沈嶠,“......”
她不否認追求愛的權力,但若是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上,這樣的愛將會被人唾棄。
“那我還利用柳菀,豈不是黑心腸嗎?”沈嶠趴在桌子上,撐著個腦袋問汴梁王。
“她應該很樂意。”
沈嶠眼神一亮,“真的?”
“你以為柳貴妃因為什麼在柳府橫行?不就是因為貴妃之位,皇帝愛屋及烏庇蔭柳聰,又是柳聰愛的人給生的孩子。”汴梁王心裡鬆了口氣。
方才她的難過他看在眼底,雖然不知道是哪裡觸動了她,可看到這樣的她,他的心裡也堵堵地,不舒服。
“所以......如果柳菀能在皇帝麵前說上話,甚至在後宮握有權力,是不是柳夫人在柳府就能過得好些,都不用我去教唆,柳菀自然會對付柳貴妃了?”沈嶠掰著手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