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坐了下來,等著後殿傳回來消息。
“王爺,能動用你在宮裡的人手嗎?柳貴妃不會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能讓她用孩子來陷害我,要麼是孩子本身就保不住了,要麼就是她根本沒懷孕。”坐下來冷靜思考後,沈嶠開口對汴梁王說道。
“何處此言?”
沈嶠,“......”
難道她要說是看的經驗不成?
“直覺,女人的直覺,還有作為母親的愛,不會允許她拿孩子去做賭注。”沈嶠想了個理由來搪塞汴梁王。
“我已經讓暗一去查了。”
沈嶠給他豎了個大拇指,難怪能做大做強,這洞察力和行動力值得。
殿內的氛圍有些壓抑,主要是不知道後殿是什麼情況,更多的是觀望皇帝和汴梁王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若是皇帝硬要處理沈嶠,汴梁王不允......那麼遭殃的又會是他們了。
左右看看,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擔憂。
就這樣乾坐了大概半個時辰,福瑞沉著臉出來了,徑直走到汴梁王麵前躬身行禮後,“王爺,貴妃娘娘小產了。”
“方才沈姑娘眾目癸癸之下推倒貴妃娘娘,致使貴妃小產,皇上命奴才將沈姑娘押後發落。”
雖然奉了皇帝的命令,卻不敢擅自動手。
“讓你主子出來。”汴梁王坐定不動,又開始敲打著桌麵,麵無表情的他讓人捉摸不透。
“王爺,您彆難為奴才,奴才也是替主子辦事。”福瑞一臉為難。
沈嶠抬頭看向福瑞,就是他!
是他的重錘將自己給錘死的,不管他當時想錘死的是元後,還是她沈嶠,最後那身受的是她,她還沒和這人算賬呢。
“若是我不聽候發落呢?”沈嶠冷冷地反問。
福瑞沒想到這姑娘竟然開始嗆聲,真以為有汴梁王的袒護,就能在汴梁橫著走了不成?
“姑娘手上的可是一條人命,且不說那是皇室的命,便是一條普通人命,午夜夢回沈姑娘就不怕做噩夢,被報應嗎?”
“報應?”沈嶠冷笑,“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福瑞不明所以,隻覺得沈嶠是在嚇唬他,“老奴聽不懂沈姑娘說的是什麼。”
“聽不懂?”沈嶠站起身走到福瑞的麵前,直直地盯著他,放低了聲音,“且不說那是元後的命,便是一條普通的人命,午夜夢回你就不怕做噩夢,遭報應嗎?”
福瑞大驚失色往後退了一步,“你......你......”
“有閒工夫在這裡和我對峙,還不如請你家主子好好查查,到底是怎麼回事。”相比於福瑞的慌亂,沈嶠神定氣閒,“我還沒蠢到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且,我也沒心黑到對還未成型的孩子動手。”
有了方才沈嶠無聲的威脅,福瑞看了眼一旁不搭話的汴梁王,躬身行禮後離開去了後殿傳話,卻把宮人留下來看著沈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