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儀,沈奉儀。”淮南王妃握著沈奉儀的手,一臉滿意的介紹著。
沈嶠卻是震驚到無以複加。
沈奉儀嗎?
她難道就是皇帝他們要安排的人?
“這名字可真好聽,我還沒聽過比這更好聽的名字了。”沈嶠很快反應過來,“奉儀還長得這樣好看,我要是帶上她,怕是大家的目光都要在奉儀身上了。”
“郡主說笑了。”奉儀開口了,她說話的聲音像百雀羚鳥般婉轉清脆,饒是沈嶠聽了也覺得舒心,“我方才遠遠地看到郡主進來,才是驚到我了,這世上竟有郡主這樣好看的人兒,哪怕我是女子,見了也不免心動。”
“王妃,你瞧瞧,你孫女可比我能說會道多了,這話聽著讓人多開心啊。”沈嶠沒有接沈奉儀的話,而是直接同淮南王妃說道。
“她天資不錯,學得快,也是跟著郡主方才的話,依葫蘆畫瓢而已,讓郡主見笑了。”淮南王妃頗為不好意思。
眼底卻又掩飾不住的驕傲自豪。
沈嶠卻一點要湊熱鬨的心思都沒了,“祝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眼下不得不先回去王府,就不吃席了,先走了。”
祝夫人不明白沈嶠怎麼突然要走。
但人不是她想留就能留的,隻能對祝可說道,“趕緊去送送郡主。”
祝可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祝夫人推出來,隻得走到沈嶠的身邊,朝她不停地眨眼詢問:怎麼回事啊?剛不是要來嗎?這屁股還沒坐熱呢,怎麼就要走了啊。
沈嶠沒理會起身。
尚苓眼疾手快地給沈嶠披上大氅,眾人起來給沈嶠行禮,沈嶠疾步離開了祝夫人的院子。
“怎麼了?怎麼突然要走了啊?”祝可也加快腳步跟上沈嶠的步伐。
“我還有事,等我空了再約你到王府玩兒。”沈嶠安撫祝可,“你也彆送我了,讓府上的丫鬟送我就好了。”
......
馬車上。
“暗七。”沈嶠滿腦子都是沈奉儀的身影,這件事她一定要弄清楚。
“姑娘。”
“沈奉儀的信息你們有嗎?”
“姑娘想要她的信息?”暗七確認,“姑娘著急嗎?不著急的半天,著急的一個時辰。”
“著急。”
“屬下這就讓人去查。”
“嗯。”沈嶠看著暗七離開,馬車內又恢複了安靜。
馬車外的尚苓和慧靈麵麵相覷,姑娘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不對勁的樣子,可她們又看得出來不是生病的那種。
沈嶠回到掌上閣剛坐下,暗七已經把消息拿到回來了。
“姑娘,這是沈奉儀的全部資料。”暗七遞上沈奉儀的信息。
沈嶠一目十行看完,背景和淮南王妃說的大差不差,從小被送出了王府,最近才接回來,請了宮裡的嬤嬤來教禮儀。
可那氣質性子容貌,說是養在城中她還能相信,養在幾百裡開外的農莊,能有這樣的氣質,她是不信的。
沒有這樣環境的熏陶,有些東西很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沈嶠卻在結尾處看到了一行字:左後肩有個小傷疤。
“是她!真的是她!她怎麼會和淮南王妃有關係呢?”沈嶠看到最後一行字的時候確定,這個沈奉儀就是她說的那個奉儀。
她隻知道皇帝會利用這個奉儀設定,但是怎麼利用,如何開展計謀,這些都是還沒有細綱的,哪怕是大綱都沒有,隻有一個故事梗概。
可現在她卻已經出現。
還是從淮南王府出現的,是不是意味著淮南王府和皇帝一派已經達成了某些協議?
“姑娘說誰?”暗七問道。
“暗七,去,把王爺叫回來,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沈嶠此時隻想把消息告訴汴梁王。
信息量太大,她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姑娘彆急,屬下這就去尋王爺。”
暗七出去找人了,沈嶠就這樣呆呆地坐在軟塌上等著汴梁王回來,她的麵前擺著沈奉儀的資料,尚苓給換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卻始終沒有動過。
直到汴梁王回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著急叫我回來?”汴梁王脫下大氅進屋,徑直走到沈嶠的麵前,“你怎麼了?”
沈嶠看著風塵仆仆趕回來的汴梁王,一時間沒忍住,竟然鼻梁一酸,莫名其妙心裡覺得難受。
“我就是有個消息要告訴你,就讓暗七去尋你了,沒想到你回來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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