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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
皇帝坐在龍椅上一臉無奈,一身官服的淮南王此時正跪坐在地上,時不時用袖子抹著眼淚鼻涕,細數著自己的難處。
汴梁王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景象。
“官服就是給淮南王擦鼻涕眼淚用的?這是一點敬畏之心都沒有了嗎?”汴梁王一坐下就朝著淮南王發難,“若是覺得這官服不重要,就脫下來吧,本王尋思這官服有的是人惦記。”
“你!”淮南王沒想到汴梁王一來就朝他發火,梗著脖子嗆聲,“哼,本王是皇室正統,是親王,這一身親王朝服可不是誰想惦記就能得到的。”
“本王大可以治他一個不敬之罪。”
“原來淮南王還知道自己身上穿的是什麼?”汴梁王嘲諷。
淮南王,“.......”
罷了,和汴梁王去爭論口舌,就沒有人贏過。
皇帝見淮南王吃癟,隻得笑著開口,“皇叔彆生氣,淮南王也隻是心中有氣發不出,才一時失了禮數,平時淮南王還是很重禮節。
“還有你!”汴梁王順勢把火指向皇帝,“本王已經說過無數次,皇帝是萬民之君,你的一切都該屬於萬民,多把你的心思放在老百姓身上,少管些婆婆媽媽雞毛蒜皮的小事。
“若是真的這麼喜歡做這些事,就讓賢當個太上皇,本王絕不會多過問皇帝一句。”
句句威脅,皇帝臉色漲紅卻不敢回答。
汴梁王已經把話說在了前頭,後續他要替淮南王‘主持公道’的事情,要是這時候提出來,他敢相信汴梁王能立馬把他落下皇位。
淮南王見皇帝的眼色,看來這事兒還是隻能他來提了,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坐直了身子開口道,“汴梁王這話不錯。”
“隻是大道理誰不懂?汴梁王教訓皇上頭頭是道,是不是也應該自己以身作則呢?”
“昨日本王孫女去了一趟汴梁王府,被汴梁王辱沒了清白,今日還好意思和皇上高談闊論,竟也理直氣壯。”
“這事兒皇上不管也行,隻要汴梁王給本王一個交代也行。”
淮南王把他撒潑無賴的樣子刻畫地淋漓儘致,汴梁王朝他看過去,對上他的眼神一言不發,許久,淮南王彆開眼神不敢再看汴梁王。
他的眼神帶著無聲地殺氣,他扛不住。
“交代?你讓本王給什麼交代?”汴梁王指腹摸著桌邊,感受著棱邊帶來的鋒利,“本王怎麼不知自己什麼什麼時候辱沒了誰的清白。”
“汴梁王敢做不敢當嗎?還裝無辜呢?”淮南王微低著頭,避免和汴梁王對視。
“裝無辜?本王不需要。”
淮南王,“......”
人比人氣死人,他作為一個親王,還是皇室長輩親王,就沒有這樣硬氣過。
“隻是,淮南王畢竟是長輩,本王也該給你一個說法。”汴梁王自顧自說,“來人,把人帶上來。”暗一出現朝外走去。
皇帝臉都黑了。
當他的禦書房是什麼地方?誰都能來的嗎?
不等皇帝氣完,暗一已經帶著人進來了,一來就是三四個,宮人都是死的嗎?
竟然沒有得到他這個皇帝的許可,就把人給放進來了。
今天,注定是宮裡要有一些人消失的日子。
為首的是沉奉儀,她知道‘討公道’這一天會來,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朝皇帝跪下行禮,“臣女給皇上請安,見過汴梁王,祖父。”
“皇上,這就是老臣才找回來不久的孫女,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不說,如今還要遭受這些,真是......”淮南王又開始了。
“聒噪。”汴梁王兩個字打斷了淮南王剛提起來的那口氣,上上不來,下下不去,難受的很。
“你說,本王辱沒你清白了嗎?”汴梁王指向沉奉儀。
可汴梁王到底是個不經人事的大男人,親上去之後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麼,沉嶠很快也意識到這個問題。
主動的摟過他的頸脖,淺淺品嘗起了那唇瓣,汴梁王學著沉嶠的樣子,越發越嫻熟,最後從沉嶠主導教導變成了汴梁王主導。
而暗一等人一見沉嶠主動的時候,就直接把客棧內的閒雜人等給拎了出去,真正的把空間留給了客棧內的兩個人。
許是吻得累了,沉嶠推開汴梁王,為了掩飾自己的嫉妒和尷尬,沉嶠決定先發製人,“王爺很會啊,看來也沒少做這樣的事情。”
“還是沉夫子教得好。”
沉嶠,“......”
短短幾個字讓沉嶠傻了,信息量太大了,且還暗示了許多東西。
“哼,既然叫我一聲夫子,給學費吧?要是給的錢到位了,說不定我教的更多,怎麼樣?考慮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