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課堂上老師也講過一點關於對個人心理分析的知識,他看著艾尼的動作和神態,雖然沒辦法聽到這人的說的是什麼,可也感覺這是個表現欲很強的人,而且喜歡虛張聲勢,麵子對他特彆重要。
相反帕孜勒這邊,麵對對方大聲說話的姿態不急不躁,態度非常溫和,這如果不是城府比較深,就是氣度寬宏。
城府深和氣度寬宏是不一樣的。
城府深是把事情藏起來了,不外露。
氣度寬宏是完全不把事情當回事兒,不放在心上。
兩者看起來好像是一樣的,可其實有著根本性的不同。
城府深很可能造成一個後果,那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惹到這樣的人,也許要防備一輩子。
陳牧覺得帕孜勒應該是城府深,氣度寬宏或許有一點,但是在這個層級的生意場上,很難有人做到什麼事兒都不放在心上,否則還怎麼逐利?
過了一會兒,雙方都沒動手,艾尼領著他的人很快上了車,然後離開。
看樣子,艾尼離開的時候,神情是有些忿忿不平的。
帕孜勒和司機大哥回來,會計大嬸問道:“他們怎麼說?”
帕孜勒說道:“艾尼他們這一夥人就是一群混子,怎麼都說不通,以為做生意是靠搶哩,說什麼從這裡往東、往南都是他們的地盤,讓我彆過去,否則後果自負。”
“那我們怎麼辦?”
會計大嬸有點擔心:“他們可真是什麼都乾得出來的哩。”
帕孜勒眼簾微眯:“去肯定是要去的……他們也不想想,就憑他們用這種混賬的方法來做生意,農民們也不會找他們買東西。所以,就算我不去,他們也做不成生意,以後會便宜了誰,真是說不清楚。”
稍稍停頓了一下,帕孜勒拍了拍前麵的司機大哥:“走,我們繼續走……唔,反正路上儘量要小心一點。”
“知道了。”
司機大哥啟動車子,繼續前進。
帕孜勒這時候才有空看一眼陳牧,發現陳牧手裡拿著防暴棍,忍不住笑道:“怎麼,你小子怕我出事,剛才準備衝出去呀?”
陳牧把防暴棍收回去,放在自己身側:“總不能白白的看著你吃虧吧?”
帕孜勒欣慰的笑了笑:“彆亂來,那些人都是混子,嗯,也就是書上說的亡命之徒,他們是瓦片,我們是瓷器,打起來可是會吃虧的。”
陳牧嘿笑一下:“大叔,究竟誰會吃虧,那可不一定哦。”
帕孜勒沒當回事兒,收回目光,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之後在路上儘量走國道,彆停靠人少的地方,住宿也要在正規的賓館,就他們這幾個人,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