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背夫是紮赫爾的人,同屬一家公司。
據說到了阿斯科爾,還要雇用更多的背夫和驢馬,背一些生活必需品,人數超過十個人。
按照彭措紮西的介紹,一些財大氣粗的登山隊,背夫特彆多,簡直跟搬家似的。
在過去,最高紀錄是來自日己國的登山隊,誇張無比的雇用了一千五百名背夫。
可以想象,那真是相當於雇傭了一支軍隊進山,這樣的豪華陣容,要是登不了頂,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來了K2,多特麼丟人啊。
從斯卡都到阿斯科爾,直線距離隻有一百公裡左右,並不遠。
還是那句話,如果有高速,一個小時就可以到了,可是走山路,卻要7到8個小時。
這還是正常情況,因為山裡經常會有塌方,亂石會從山上滾落,非常危險。
一旦遇到這樣的情況,車隊就必須停下,等待落石完全滾落,並且還要進行清理,才能繼續走,所以有時候被搞得原路返回都不一定的。
車隊出發後,基本上走的都是土路。
巴國比較窮,基礎建設很差,所以所謂的路就是把地麵上的土壓平而已,日久月長,就變得不那麼平整了。
而且,很多懸崖邊上的路,基本上隻能容納一輛車子很險的經過,哪怕方向盤稍微跳一下,都有可能讓車子翻下懸崖。
這大大減慢了車子行進的速度,而且時不時還會經過過河的索橋,非常原始,車子走在上麵晃悠悠的,真讓人感覺隨時會斷掉。
這麼一番折騰,終於到地方。
陳牧感覺還行,看看沿途風光,拍拍照片,雖然被顛得有點狠,可還是能接受的。
可另一輛車的章家輝就被顛慘了,下車以後一直吐,整張臉都白了。
曼妮和林遠春好點,表現還正常,可看臉色……應該也吃了不小的苦頭。
陳牧想了想,覺得自己之所以能表現這麼從容,完全是因為家裡那輛小金杯的功勞……嗯,總之,有經曆的男人,就是和溫室裡的花朵不一樣。
在阿斯科爾住了一夜,第二天開始徒步,進入喬格裡峰的登山大本營。
這一夜沒什麼好說,唯一特彆的是雇用背夫的情形。
把東西分到一個個木箱子裡,然後稱重。
有多少重量的東西就雇用多少背夫,所有的交易都建立在重量的基礎上。
陳牧問了一下彭措紮西每個背夫能背多少東西,彭措紮西說:“他們要養家,有很多人甚至會背100斤的重物,和他們的身體體重差不多。”
100斤?
陳牧無語了。
背負這樣的重量在高原地帶走,辛苦程度可想而知。
而且路還是坎坷難行的,真的就是負重前行。
第二天,陳牧就真的見識到這些背夫的牛逼了。
大部分人,都背著一個藍色大塑料桶,有大半個人高,雙手合攏粗。
最厲害的是,陳牧他們這些人穿著什麼衝鋒衣、登山鞋之類的,人家直接一身巴國長袍長褲,很多人腳下隻有一雙涼鞋或者拖鞋,能穿一雙運動鞋,都算是比較好的了。
“他們窮,大冷天穿拖鞋上山的都有,沒辦法,一切為了生活啊。”
陳牧雖然不是什麼聖母,可是聽見這話,都覺得心酸。
而且這些背夫,一個個的樣子特彆憨,衝著他們這些客人笑起來的時候,帶著濃濃的善意,大概是因為他們是付錢的金主的關係。
這一點讓陳牧覺得事後一定得每個人給他們另給些小費,至少能讓他們有錢買雙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