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頓,他又繼續說:“陳總,你可以這樣是想,如果我們起訴你們侵權,雖然這個官司結果會怎麼樣很難說,可我們可以向農林部申請,在一段時間內禁止你們銷售我們擁有專利權的梭梭苗,這樣對你們也不是沒有損失的,對不對?”
陳牧微微皺了皺眉,轉頭看了張涓涓一樣。
張涓涓很快點點頭,在紙上寫了一句話,遞給陳牧。
“他們如果肯公開一些技術機密,真的可以在一段時間內禁止我們的銷售,不過這種辦法屬於兩敗俱傷,他們也不會好過。”
看完那張紙,陳牧頓時已經心裡有數。
這就等於是要撕破臉,赤果果的威脅他了。
想了想,陳牧主動站起來:“關總,如果是這樣的話兒,我覺得就沒辦法談了。要不今天就先到這兒,我們各自回頭再想想,爭取明天能談出個結果?”
關宇飛看了一眼陳牧,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今天先就這樣,不過他站起來,又補充了一句:“陳總,我們奧賽是大公司,有些手段雖然傷人傷己,可是我們能撐得住,反而對陳總來說,這樣的結果並不好,希望陳總能多考慮一下我提議的那兩個方案,如非必要,我不希望我們雙方鬨得不可開交。”
雙方握了一下手,各自離開會議室。
陳牧一邊走出會議室,一邊對張涓涓問道:“他們還能禁止我們銷售?這樣對我們很不利啊,怎麼之前沒聽你說?”
張涓涓說道:“我查過一些過去的案例,的確有這樣的先例,他們可以起訴我們侵權,然後以這個理由向農林部申訴,禁止我們銷售。
不過,這樣的做法同時也會引來農林部們對他們公司內部的調查,他們是上市公司,會引起股價的波動,屬於傷人傷己的手段。
嗯,這麼說吧,從短期來說,我們的銷量的確會受到影響,可是這也等於幫我們做了廣告,時間一久,我可以申請取消禁售,這對我們或許還會有反效果。
可他們就不一樣了,采取這樣的手段,他們受到的影響會更大。”
陳牧稍微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不行,就像關宇飛所說的,我們牧雅林業的體量小,如果被禁售的話,會受不了。
他們體量大,能撐得住。
這屬於大魚吃小魚,我們必須想個辦法避免才行,不能和他們硬來。”
維族姑娘一直在旁邊聽著,這時候突然插了一句嘴:“要不我們換一種梭梭苗好了,我們知道國外有一種梭梭苗,其實基因特性和現在我們正在種的這一款差不多,我們可以去買國外那一款的授權。”
“真的是一樣的嗎?”
陳牧對於技術方麵的東西不懂,不過他比較信任維族姑娘,便詳細問了起來。
“應該差不多,這還是我yy研究所工作的時候接觸過的,我記得沒錯……”
維族姑娘把自己所知道的和陳牧說了。
那是一款來自蒙各國的梭梭苗,蒙各近年來土地荒漠化的情況也非常嚴重,所以他們在育苗這方麵比較重視。
其中他們研發的一種梭梭苗,剛好是維族姑娘在實驗室裡做過研究的,所以她記得。
陳牧聽明白後,略一沉吟,說道:“雖然沒試過大麵積培育,不知道你所說的那一種梭梭苗究竟在實際栽種中的表現怎麼樣,不過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儘快把授權拿下來,有多一手的準備,這樣才能有備無患。”
張涓涓對維族姑娘說道:“那你把那一種梭梭苗的信息給我,我找人去詢問專利授權。”
維族姑娘應道:“好,梭梭苗的信息就在我的電腦裡,我們現在就回房間去,我把它找出來給你。”
兩人同住在一個房間,很快就走了。
陳牧對女醫生說:“和奧賽那邊談了大半天後,你感覺到沒有,我們的底線和他們的底線差得很遠,隻怕是談不攏了。”
女醫生點頭道:“沒錯,關宇飛接受不了我們的報價,所以最後才又威脅我們,想要讓我們降低價格。”
陳牧對於這種商業談判一點經驗都沒有,還覺得會不會是自己感覺錯了,可現在聽見女醫生的話兒,他知道自己的感覺沒錯。
看來這一次,是談不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