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朦想了想,完全解釋不能。
當人家不信任她的時候,她就算再解釋什麼,也像是在掩飾一樣。
她心裡憋屈得很,在加上之前的怒氣,忍不住衝著成伍說道:“成顧問,既然你是我和我的團隊這一次跳槽的主要負責人,不管怎麼說,你們都從這一次的單子上獲得了利益。
現在我們遇到這樣的困難,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們度過難關,對我們負責。”
這話兒就說得有點重了,大白話解釋就是你們既然拿了錢,就該幫我們解決問題。
成伍聞言後,眼瞼微眯,整個人往椅背靠去,一瞬間像是變了個狀態。
然後,他才冷聲冷氣的開口:“張工,我剛才完全沒說錯,你真的是一點都搞不清楚狀況。”
張朦皺了皺眉:“你什麼意思?”
成伍微露不屑的撇了撇嘴:“你知道為了挖你們,默生研究所方麵花了多少錢嗎?除了給你們提供的東西,他們和我們簽訂的可是價值上億的單子,你覺得誰才是我們真正的客戶?如果用你的邏輯來說,你覺得我們應該對誰負責?對你們,還是對默生研究所?”
張朦懵了,完全沒問得啞口無言。
誰給錢誰就是大爺,這話雖然聽起來很糙,可話糙理不糙。
默生研究所願意付出這麼多,當然才是銳士尚賢的真正客戶。
而他們這些被挖的人,在人家眼裡充其量隻是貨品,沒有人會對貨品負責,人家隻會對客戶負責。
想通了這一點後,張朦的臉色迅速變得難看起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就是那砧板上待宰的魚,根本沒有人能幫她,也沒有人會幫她。
所以,她已經被逼進死胡同裡了。
之前看似擁有的無限機會和大好人生,統統隻是假象,她現在再無退路。
這一刻,張朦憤怒到了極點,也後悔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她的自大和那可笑的野心,她就不會從牧雅出來,以至於落入如此境地。
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今後應該怎麼自處。
她既沒辦法給出默生研究所想要的東西,也沒辦法從默生研究所離開。
一旦她離開,默生研究所會緊緊抓住違約這件事情,讓她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吃儘苦頭。
也就是說,她的人生將會受到非常巨大的打擊,從而變得黯淡。
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她當初說什麼也不會從牧雅出來。
成伍看了張朦一眼,輕咳一聲,臉上又轉換出和氣的表情來,用帶著點誘惑的聲音說:“張工,其實這件事情還有一個解決的辦法,能夠很好的讓你脫離目前這個困境。”
“啊?”
張朦愕然抬起頭,看向成伍。
雖然她的心底對成伍充滿的恨意,可是成伍的話兒在這個時候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讓她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
成伍輕輕一笑:“張工,你可以嘗試聯係一下從前在牧雅的同事,看看他們之中,有沒有人願意幫忙提供一些牧雅的研究成果,如果有的話,默生研究所方麵可是願意付出很高的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