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聽這話兒,怔了一怔了。
隨即,她就再次發起飆來了,露出一副潑婦的樣子,就想上前抓陳牧的手:“你們把我丈夫害成這樣,還不準備賠償哩,哪有像你們這樣喪良心的人,我告訴你哩,我一定會去告你們的,我要舉報你們……唉喲……”
那女人的手才伸到陳牧的身上,陳牧眼疾手快,輕輕一拍就把她的手打到了一邊。
然後,他往後退開一步,皺眉看著女人說:“有話說話,彆動手動腳的。”
那女人措不及防被拍了一下手,頓時捂著手坐在地上大哭大鬨起來:“打人哩,雅喀什村打人哩,牧雅林業打人哩……”
“你怎麼打人哩?”
“女人你都打?”
“想乾什麼哩,趕緊賠償……”
和她一起來的其他人不禁都圍了過來,指著陳牧叫罵起來,氣勢洶洶。
就在這時候,雅喀什村的人看見陳牧被這些人指著罵,一下子坐不住了,頓時在好幾個老頭老太天的帶領下,也攏了過來,好些人大聲叫罵道:“你們想乾什麼哩?想找死嗎?”
之前那女人在村口罵街,村子裡的人沒當一回事兒,純粹當時看笑話了。
可是這些人要罵陳牧,那可不行,陳牧是他們雅喀什村最重要的人,他們自己捧著還來不及呢,哪裡輪得到被人罵。
那些外來者一看這陣勢,臉色都是一變。
荒漠上的人,要真打起架來,那可都是不要命的。
他們這幾個人在人家全村人麵前,可不夠打的。
那女人也被嚇了一跳,都忘了哭了。
陳牧抬了一下手,讓村子裡的人都稍安勿躁,然後才看向那女人說:“你們趕緊走吧,彆惹事,再這樣我連阿裡木在鎮上治療的錢都不會出,而且還會繼續找你們的麻煩,你信不信?”
那女人心裡有點亂,隻覺得這和她之前想的不太一樣。
她明明聽那名給她出主意的大哥說了,之前有兩個小偷到雅喀什村偷東西,被抓住打了一頓,雅喀什村方麵可是賠了十萬哩。
怎麼現在輪到自己丈夫身上,雅喀什村這些人都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她有種被糊弄和受歧視的感覺……讓她有些憤怒。
因此,麵對“群情洶湧”的雅喀什村的村民,她色厲內荏的說道:“你們想乾什麼?我可和你們說啊,我阿塔和阿帕的身體可不太好,要是出什麼事情,你們負不起這個責……哼,你們不賠償,我們今天就不走哩!”
陳牧看了一眼那兩個老人一眼,挺為他們感到悲哀的,這是拿他們命來訛人啊……
隨之而來的,則是生氣。
想了想,陳牧的臉一下子冷了,說道:“好,庫爾邦江大哥,你去打電話,請派出所的同誌過來處理這事兒。”
微微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還有,鎮上衛生院那邊,和他們說,阿裡木治療的費用我們之前屬於墊付,我們一分不出,讓他們拿著賬單找阿裡木的家人去。還有,和派出所的同誌說,兩個小偷的事情我們追究到底,請他們從嚴辦理。”
說完,他扭頭就走,同時還說:“找人盯緊這幾個人,派出所的同誌來之前,彆讓她們鬨出什麼事兒來。”
那女人看見陳牧離開,聽著陳牧的話兒,臉色一瞬間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