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門外。
這麼一會兒功夫,保鏢首領又回來了。
“少爺,我剛才去找那些村民談了,他們都不願意把房子租給我們。”
保鏢首領言簡意賅的情況說了。
“不租?”
左菴菴臉色一沉,問道:“你和他們談了加錢的事情嗎?”
“談了!”
保鏢首領點點頭。
“他們怎麼說?”
“他們說不管出多少錢,都不租房子給我們了。”
保鏢首領解釋道:“我已經把價錢加到了五倍,他們還是不願意。而且昨晚我們住的那個老頭還說,讓我們趕緊離開村子,這裡不歡迎我們。”
左菴菴的臉色變得陰沉如水起來,對那保鏢首領道:“你去和他們說,我加到一萬塊一晚上,我就要看看到底是錢厲害,還是他陳牧厲害。”
“少爺,一萬塊一晚上,這也太多了吧?”
保鏢首領有點猶豫起來,勸道:“我們人那麼多,之後不知道要在這裡待多久,這樣下來……可是要花很多錢的。”
左菴菴搖了搖頭,不容置疑道:“你先去談,看看會是個什麼結果再說。”
保鏢首領欲言又止,終於還是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又回來。
他的臉上,帶著點不知道該說是鬆了口氣還是失望的表情,說道:“少爺,他們還是不願意,說就算給再多的錢,也不會把房子租給我們的,讓我們趕緊離開這裡,他們村子不歡迎我們。”
“一萬塊錢一晚上,他們都不願意?”
左菴菴的臉上也流露出了驚訝之色,他的目光忍不住朝著倚在老師辦公室門口、拎著個杯子看孩子們做早操的陳牧一眼。
這也控製得太好了吧,隻發一句話,就讓村子裡的人莫敢不從,即使他們左家在自己家鄉,也做不到如此。
不過,這樣的情形也徹底激起了左菴菴好勝之心。
他想了想後,說道:“這樣,這條村子不行,那我們就去彆的村子過夜,以後晚上留一個人在這裡守著就行了。”
微微一頓,他又有點發狠的說:“我就不信了,這條村子的人聽他的話兒不讓我們住,其他村子的人也聽他的話。”
保鏢首領點頭答應,開始按照左菴菴說的去進行安排。
過了一會兒,孩子們開始上課。
左菴菴走向柳曼青,換出一張燦爛的笑臉打招呼:“嗨,曼青。”
柳曼青眉頭一皺,沒有理他,快步走進辦公室。
左菴菴也不以為意,跟著想要進門。
“你彆進來!”
女醫生在裡麵喝止:“這裡是老師的辦公室,閒雜人等不許進入。”
陳牧躲在角落裡坐著,正準備看看左菴菴是怎麼纏著大明星的,沒想到人家大明星還沒說話,自家婆娘倒是先出頭了,隻覺得有點無奈。
左菴菴站在門口,指著陳牧說:“他不是學校的老師,怎麼他就能進辦公室?”
女醫生直接說道:“這學校是他捐錢修建的,他當然能進。”
“就是!”
陳牧婦唱夫隨給老婆發出助攻。
左菴菴被噎得無fuk可說。
難受了好一會兒,左菴菴才看向陳牧:“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作對?”
陳牧聞言沒有立即說話,先看了一眼自家婆娘。
女醫生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充滿了愛意。
他又看了一眼大明星,大明星臉上淡淡的,可是眼底卻藏著一絲期待。
輕咳一聲,他義正辭嚴的對左菴菴道:“是你要和我作對,我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柳老師是我們這裡的貴客,你跑到這裡來騷擾他,就是不給我麵子。我警告你,識趣的你就趕緊走,否則後麵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你可勿謂我言之不預。”
“好,既然這樣,那我們就走著瞧!”
左菴菴咬牙切齒,露出一副咱結仇了的表情。
陳牧毫不在意,揮了揮手:“趕緊滾蛋!”
左菴菴轉身就走了,可是沒走出幾步,他又回過頭來,衝著柳曼青道:“曼青,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讓你愛上我。”
說完,這才走遠。
陳牧聽著左菴菴的話兒,不知道當事人怎麼想的,反正他是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對白……也太言情劇了,還是特彆狗血的那種。
左菴菴走出學校大門,對保鏢首領說:“立即給我準備一束玫瑰,要黑玫瑰和白玫瑰,各十一支。”
“啊?”
保鏢首領張目結舌,實在不知道這種時候、這種地方,要去哪裡弄黑玫瑰和白玫瑰。
“還愣著乾什麼,快去!”
左菴菴不耐煩。
保鏢首領腦子裡很快轉了轉,立即點頭說:“好,少爺,我立即去準備。”
左菴菴輕哼一聲,回到車上坐下,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過了一個多小時以後——
一輛警車駛進了喀拉達達村,停在學校門前。
車上走下來四名警員,一看都是本地人,一個個曬得黑黑的,跟放在炭火上烤過一遍似的。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把車子停在學校門口?想乾什麼?”
領頭的那個警察,一來就指著左菴菴和保鏢們發出質問。
左菴菴看了一眼這警察肩膀上的警銜,肩膀上掛著三級警督肩章,顯然是個所長級彆的人物。
這種級彆的警察,要是放在外頭,左菴菴壓根不會放在眼裡,即使廳長、局長之類的,都有不少是他家的座上客。
可是在這個荒漠裡,這大概就是最大的警官了,左菴菴忍不住皺了皺眉。
保鏢首領走上前去,不卑不亢的說道:“警官,我們是來這裡探望朋友的,就是學校裡麵的柳曼青柳小姐。”
“找朋友?”
那個警察用探察的目光掃了一周左菴菴和一眾保鏢,說道:“可是我怎麼接到報案,說你們不是來探望朋友的,而是來找柳老師的麻煩的?”